木子从培养成杀手时,训练她的人是个到过武士。
所以,比起用枪支这样的热兵器,木子一直以来都更喜欢用自己的刀。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临死之前,武士刀上最后沾的血,会是她视如己出的盛嘉禾的。
地下室里的灯光昏暗。
她冲进叶敏房间的时候。
第一眼就定到了叶敏所在的位置,武士刀当即出手,
只不过,刀出窍的瞬间。
距离她不远的嘉禾扑了过来。
木子下意识要收回刀,但距离太近,她下手本来就狠。
刀锋还是擦着盛嘉禾的后背劈了过去。
下一瞬。
枪声响起,子弹贯穿了她的胸膛。
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视线只看着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的盛嘉禾。
作为专业的杀手。
哪怕视线受阻,刚才那一下,她还是百分百确定,的确划开了盛嘉禾的皮肉。
她担心极了。
想要爬起来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却已经无法动弹。
盛嘉禾仿佛没事人一样,看也没看她一眼,一心只想带着叶敏逃。
木子看着两个孩子都对她的死活如此漠视。
临死之前的那一秒。
才感觉到万箭穿心般的心痛如绞。
为什么啊?
她连嘉禾少爷受伤了也看不出来,她凭什么能得到阿野和圆圆的那么多的爱?
木子死不瞑目。
尽管心中万般不甘心,但她还是希望,那一刀只是伤到了阿野表皮,没伤他太重。
可实际上。
盛嘉禾伤得并不轻。
起初时,伤口只是麻木不疼的。
可上楼梯的时候,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忽的席卷而来。
他险些直接栽倒在地。
可这时,母亲忽然回头看了过来。
他的眼前,那次母亲逃走的时候,回头看他的瞬间,和此时重叠在了一起。
盛嘉禾死死咬着牙。
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这一次,哪怕真的要死了,也要把母亲送出去。
他面色如常的冲叶敏点点头。
然后一路将她送出了这座困了她十年的囚牢。
他大概知道,一定出了很多的血。
他感觉到了大量的黏腻。
晕倒之前,盛嘉禾是有些遗憾的。
他还没来得及为那年的哭声,向母亲道歉。
舒禾自己一个人,又该怎么办?
她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厉害的,一定会哭很久的。
“嘉禾!”
盛嘉禾的意识在往黑暗中沉。
他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他竭尽全力,勉强睁开眼。
不远处,有好几辆车停下,盛嘉禾顺着光亮看过去,看到朱妍从车上跳了下来,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叶敏的手背。
叶敏脸色苍白,神色一片慌乱和茫然。
他怎么受的伤?
怎么会这样?
“自由了……”盛嘉禾很轻的说道,“妈妈,以后不哭了,舒禾……舒……”
盛嘉禾撑到了极限。
要说的话,到底没机会说完。
手垂落到地。
“哥!!”
盛舒禾当即就崩溃了。
紧紧抱住盛嘉禾:“来人啊,帮我叫救护车,我哥出了好多血,救命啊!!”
盛舒禾声嘶力竭。
“医护!”朱妍的声音响起。
盛舒禾满脸泪痕的看向跑过来的人。
“医护!医护快来!”她赶忙跟着大喊。
几秒钟后。
七八个医护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活着的,但现在失血太多了,得赶快准备血袋,去就近的医院输血!”医生一边说,一边询问盛嘉禾的血型。
盛舒禾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
立马说出了盛嘉禾的血型,以及药物上的禁忌。
医生立马联络好附近的医院,将盛嘉禾抬上了救护车。
盛舒禾紧握着哥哥的手,什么也管不得了,直接跟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上空间有限。
就盛舒禾跟在盛嘉禾身边。
半山上的风很大。
叶敏站在几步之外,看着救护车开口,手一直在抖。
盛今禾好似吓坏了。
呆呆的拉着叶敏另外一只手,怯怯的靠在她的身上,惊恐的打量着周围众多的人。
他也看到朱妍了。
但灯光混乱,他没敢认。
一直到,救护车离开后。
她站在一个很好看的哥哥身边,哥哥和她说了两句什么话。
她忽然回过头来。
“姐姐!”
盛今禾这下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松开叶敏的手,哭着吵着朱妍跑过去,一下撞进朱妍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呜咽个不停:“今禾好 害怕,不高兴阿姨要杀了我的妈咪,哥哥出了好多的血!”
朱妍摸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抚。
然后抬眼,视线和叶敏的视线对撞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血缘的关系。
还是她和她的羁绊,本来就如此的深。
朱妍见到叶敏时,半点陌生的感觉也没有。
就像是见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好朋友。
叶敏笑了笑,随后眼泪就从眼眶簌簌滚落下来。
“小孩。”叶知行不冷不热的开口。
拎着今禾的衣领子,直接将他提溜到了自己这边来。
今禾抽泣着,仰头和叶知行大眼对小眼。
朱妍看了一眼这一幕。
没忍住笑了笑。
然后她朝着叶敏走了过去。
叶敏比照片变化实际不太大。
她只是显得过于的苍白,身上没什么生气,没有了照片里的活力和朝气。
“妈妈。”
朱妍以为会很难。
但走到她面前,这句妈妈很自然就叫了出来。
叶敏瞬间就绷不住了。
她一把抱住了朱妍,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怎么这么瘦?”叶敏眼泪滂沱而下。
她轻轻的捏着朱妍的肩膀和胳膊,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
“你过得不好吗?”她哭着问。
“我过得很好。”朱妍也抱住她,“您当初找了一位很可靠的奶奶。”
“那就好。”叶敏连着重复了几次那就好。
“主演小姐,刚才那位小朋友说珍珠小姐被下了慢性毒药,得尽快送医查看。”胡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上前来提醒朱妍。
“毒药?盛裕诤干的?”朱妍松开司徒珍珠,愤怒的问。
“是木子。”司徒珍珠回答道。
“她人呢?杀了吗?”朱妍看向胡伯。
“杀了。”耳畔响起司徒珍珠的声音。
朱妍有些错愕的看向她。
司徒珍珠接着说道:“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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