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帜噙着春风得意的笑容,迈步走至江暮寒面前,一点没有见着储君的恭敬,反而还多了一抹挑衅与嚣张。
“听闻二皇弟身体抱恙,现在可是恢复了?”他似笑非笑的问道。
江暮寒一脸不屑的睨视着他,“劳大皇兄惦记,这份心,本宫记下了。”
“都是兄弟,”江暮帜抬手欲拍江暮寒的肩膀,却是被他避开。
然后他的手就那么落空,甚至还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让自己的身体一瞬间没有站稳而往前倾斜,差一点摔倒。
好在他及时的稳住自己的身体,才没有在江暮寒面前丢脸。
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眼眸里更是划过一抹狠厉,阴阳怪气道,“本王身为兄长,关心弟弟也是应该的。二皇弟这段时间身体欠佳,朝堂之事就不必挂心了。本王自会替父皇分忧。”
“如此再好不过。”江暮寒一脸冷漠,“本宫也很久不曾歇息了,趁着这个机会,权当偷闲了。希望你别让父皇失望才是。”
“本王自小得父皇亲自教导,一言一行皆得父皇真传,怎么会让父皇失望?”江暮帜一脸得意,“倒是二皇弟,自幼未在父皇膝下成长。也不知道那些个奴才都教了你什么。”
“奴才们教会了本宫看人,识人,认人。”江暮寒不紧不慢道,“本宫身体不适,就不陪荣王兄闲聊了。关德初,回东宫。”
“是,是!”关公公扶着他离开。
江暮帜阴恻恻的盯着他的后背, 眼眸里闪过一抹狠厉。
“东宫”两字,让他愤恨不已。
他才是父皇长子,又从小得圣宠。这东宫之位,本应该是属于他的。
若非当年江暮寒那小子剖了夏家儿媳妇的肚子,杀了夏家想要保存的最后一抹血脉。后又亲手毒死了自己的亲娘,才让父皇对他另眼相看。
这才稳坐太子之位。
早知道,当年他应该早江暮寒前去夏府,夏国公那孕妇儿媳妇。那这一功便是记在了他的头上了。
江暮寒,就让你先得瑟一段时间。太子之位,迟早有一天得落在本王的头上!
到时候,定让你生不如死!
“殿下,这荣王真是讨厌的很!” 关公公扶着江暮寒上马车,一脸气愤道。
论才德,这荣王可是连他们殿下一半的一半的一半都没有。
就只会装腔作势,若非是他身边的那些个谋士给他出谋划策,就他那德行,早就死翘翘了。
再加之还有一个尽拖后腿的外祖家。
就他,也敢到他们殿下面前来耀武扬威?
呸!
“兰家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江暮寒问。
“兰彪还被关着,兰勇还在打着荣王的旗号四处走动,想把儿子捞出来。 但那马家可不是吃素的,也在走关系压着。马家的意思是,杀人偿命,兰彪得死。”关公公一脸正肃道。
“本宫之前说的,送兰勇一点见面礼,送了没有?”江暮寒沉声问。
关公公连连点头,“送了,送了!切了兰彪的一个手指头,给兰勇送去了。”
“殿下,兰勇进宫了。”外面驾车的韩灱风播话。
江暮寒撩起马车帘子往外看去,只见兰勇急里忙慌的朝着宫口走来,那步子还有些不慌。
足以可见这得有多急了。
“倒是省下兰妃让人去荣王府传话了。”江暮寒冷声道。
“殿下,可是去聚贤楼?”关公公笑盈盈的问,“沈小姐这会在聚贤楼。哦,对,荣王身边的那个穆洪源约了靖平候府的老夫人在广贤楼见面。”
广贤楼是荣王的地盘,他的人约见老夫人,自然得是在自己的地方,足够安全。
“嗯,那便去。”江暮寒缓声道。
好几天未见着小狐狸了,也不知道这小狐狸有没有担心他。
不过想来,应该是不会。毕竟小狐狸的心现在可没在他身上。
……
甘泉宫
这是兰妃的宫院
此刻,兰妃正站于院子里,拿着鱼食喂着鱼儿。
四十出头的兰妃,穿着一套湖蓝色的锦服,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端庄沉稳。
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不到的样子。
“娘娘,兰老爷求见。”赵嬷嬷走至她身边,轻声道。
闻言,兰妃的眉头拧了起来,眼眸里闪过一抹不悦之色。
这个时候来见她,除了为了兰彪的事情,不会有别的。
“不见,就说本宫身体不……”
“ 娘娘,娘娘,你可得救救彪儿啊!”兰妃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兰勇已经自顾自的闯了进来。
见状,兰妃勃然大怒,朝着赵嬷嬷狠狠的剐一眼。
“兰老爷, 您不能这样随便闯娘娘的……”
“我顾不得这么多了啊!”兰勇打断她的话,急切之下一把抓住兰妃的手,“娘娘,你救救彪儿。他是你弟弟啊,我们兰家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独苗啊!”
“他们说要彪儿偿命啊!彪儿在牢里已经吃了很多苦了啊!他们还砍了彪儿一个手指头啊!宝惠啊,你救救他吧! 就当是爹求你了啊!”
兰宝惠是兰妃的闺名。
“闭嘴!”兰妃朝着他一声怒吼,重重的将手里的鱼食盒往地上一扔,“本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管着他一点。别尽是一天天的惹事,你做到了吗?”
“这次真的不关他的事啊,他是被人唆使……”
“他还小吗?啊!他都一个三十的人了,动不动就被人唆使犯错,他是没长脑子吗?”兰妃怒斥。
“是,是,是!我知道,都是他的错。你想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先啊!以后,我一定管着他, 看牢他,不让他再犯错。”兰勇急急的说道。
“本宫是欠你们的吗?啊!”兰妃怒视着他,“帜儿做点事情容易吗?你们身为他的外祖家,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尽是给他拖后腿!”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兰勇应着。
兰妃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闭了下眼睛,对着赵嬷嬷沉声道,“你让人去京兆尹打个招呼,就说是本宫的意思。不过死了一个贱民,赔钱便是。”
“本宫的弟弟在牢里呆了这么多天,也够了!”
“是……”
“不许去!” 江暮帜冷厉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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