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满是杀气的眼,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你也不相信我?”她委屈中带着气愤的质责,“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你是我儿子,是我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啊!”
“谁都可以怀疑你, 唯独你不行!我为了你吃了那么多苦,做了那么多事!”
“儿啊,为娘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可以被别人的两三句话,就跟为娘离了心?”
萧鸣山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了,眼眸一片漆黑。
“今日之事,都是沈绥宁那个贱人设的局。”老夫人咬牙切齿,“我今日约她去广贤楼,是想给荣王机会。”
“我都往她的茶里下了药啊!我看着她药效发作,这才找了个借口离开雅间的啊!就等着荣王进雅间,一举把她拿下了。”
“谁哪曾想到,事情竟然朝着反方向发展啊!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待我意识恢复,就只看到那个……”
说到这里,她又恨恨的一咬牙,那是恨不得牙银都咬碎的样子。
“那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我清清白白,为了你父亲守了二十年的寡啊!竟是让沈绥宁这个贱人给毁了!”
“我现在是里外不是人啊!你不给我出这口气,找沈绥宁那个贱人算账,你倒是跑到我面前来质问我?”
说着,老夫人更加觉得委屈极了,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她守了一辈子的寡,走到哪,都是被人称颂的啊!
现在倒是好了,晚节不保了。还被这么多人围观,她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萧鸣山深吸一口气, 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你技不如人,反被人算计,你能怪谁?啊!你做事之前,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但凡你提前跟我商量了,事情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气得牙齿都疼了!
之前就训过她了,让她三思而行。
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又是自作主张。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我…… 我哪里会想到,这小贱人的心这么狠啊!她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老夫人捶胸顿足的嚎着。
“还有罗氏那个贱人!”她猛的想到罗氏最后说的那段话,又是气得咬牙切齿。
“你再骂她一个字试试!”萧鸣山恶狠狠的瞪着她,出言警告。
老夫人只觉得自己的后颈一阵冷意袭来,“你……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向着她?啊!他们一家三口,摆明了是跟沈绥宁那个贱人串通好的!”
“这个贱人,当年我就不应该心软,我就应该让她……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萧鸣山抄起桌上的一个茶杯,朝着他毫不顾忌的掷过去。
茶杯几乎是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去,然后“砰”的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脸颊上刮过的那一阵风,吓得她一声惊叫,然后整个人怔怔的呆着,一脸惊恐不知所措的看着萧鸣山。
“再让我听到你说她一个字,别怪我不客气!就算是母亲你,我也不会手软!”萧鸣山一脸森狠道。
“你……你……你……”老夫人脸颊颤抖,一脸愤然的瞪着他,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腋黑痔的事情,你跟谁说过?”萧鸣山冷声问。
“吕妈妈知道……”话落,她猛的怔住了,摇头,“不可能!她不可能会背叛我的。定是别人说出去的!”
“别人?哪个别人?”萧鸣山冷声问,“林氏?还是思汝?”
“思汝,思汝!”老夫人勃然大怒,“我看你是真的魔怔了!你就这么相信她?啊!你有没有想过,她如果知道只是个替身,会不会出卖你!”
“不劳母亲操心!”他面无表情道,“母亲还是先操心自己的事情!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你晚节不保……”
“我现在就去杀了沈绥宁那个贱人!我要杀了她!”老夫人大吼着,整个人都是处于疯癫状态的。
“从现在起,母亲就好好的呆在这满堂居,吃斋念佛,不必再出去了。”萧鸣山冷声道。
“你……什么意思?”老夫人愤愤的瞪着他,“你要将我软禁在此?你不能这么做!”
“那要不然呢?你还想出去丢人现眼?还想把笑资送到别人面前,让他们谈候府的笑话,戳父亲的脊梁骨吗?”萧鸣山一字一顿反问。
闻言,老夫人整个身子猛的一僵,又如抖筛子一般的摇晃着,最后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
她面如死灰,眼眸里满是绝望。
是啊,她还有什么脸面出门啊!
“我知道了,我不出门。”她轻声自语着,又恨恨的咬牙,“我就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么被沈绥宁这个贱人给设计了!不甘心被你被长房给压制着啊!”
“不甘心也忍着,受着!谁让你技不如人!”萧鸣山冷声,转身准备离开,又像是想到什么。
重新折身,看着呆坐于椅子上的老夫人,面无表情道,“不管是不是吕妈妈说得,她都留不得了。母亲若是下不了手,我替母亲解决了。”
说完,根本不给老夫人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老夫人只觉得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软软的瘫倒在椅子上。
……
倚君院
林氏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萧鸣山,很是意外。
意外过后是满脸的激动,然后又被惊恐取代。
脑子里闪过的全都是萧鸣山每次来她的倚君院,不是对她打骂,就是毁了她院中的一应摆设。
“候爷……”她本能的往后退两步。
“明日,你带绥宁和寄语进宫,给皇后请安。”萧鸣山打断她的话, 一脸冷冽道。
“什么?”林氏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照做就行,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凌视着她,“这件事情,做好了,本候一个月来你院中一次。做不好……你去满堂居陪母亲!”
说完,转身离开。
……
夜,下着淅沥的小雨,地上湿答答的。
荣王府
一道人影翻墙而进,朝着江暮帜的寝卧而去。
寝卧内的夜明珠亮起,江暮帜自信的声音响起,“本王等候爷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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