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真生气了,气得都不顾君臣大忌, 直接连名带姓的吼着他。
他却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礼”而动怒,反而还一副心情愉悦,很是满足的样子。
噙着一抹弯弯的浅笑,左手拇指轻抚着她的唇,缓声道,“那要不然,你占回去?我不生气。”
沈绥宁:“……!!”
占你个头啊!
看在你是伤患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
不过,就太子殿下这流氓无赖的表情,着实是出乎她的意料。
“伍知县已经把真凶就地解决了,说是随州出没的山匪。”她赶紧转移话题,“还有知行在他的书房里顺出来一张还没烧完的纸条。”
“上面只有四个字:处理干净。你被行刺受伤的事情,已经传到京城了。江暮帜肯定已经知道了,我猜测他这会已经在前来随州的路上了。”
说到这里,她顿住了,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接下来,你就好好的配合杜叔,当一个伤患。还有,就江暮帜那多疑的性格,指不定是带着太医或者大夫来的。”
“嗯,都听你安排。”他一脸好脾气的说道,双眸依旧灼灼的脉视着她。
“那个……拿剑刺你的……是你的人吗?”她不是很确定的问,甚至还猛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点了点头,“嗯。”
她一怔,脸上闪过一抹自责,“那我……岂不是杀了自己人?”
自责之中又带着隐隐的痛苦,然后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他握住她的手,沉声道,“他们跟着我,已经是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的。这条路一路走来,是他们用血和命为我换来的。”
如果没有这些人,他活不到现在。
每一个跟着他的人,都是绝对忠心的。他们心甘情愿用自己的命,为他铺出一条胜利的路来。
所以,这条路,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他要对得起这些人为他流的血,付出的命。
“我……我……”她的语气有些颓丧,“他们没有死在敌人的手里,却是死在了我的手里。 他们定是死不瞑目的。”
“你知道吗?”他轻抚着她的手背安抚着,“若是他们不死,那才是一切白废了。这一路上,不仅有林家的人,有江暮帜的人, 还有父皇的人。”
“皇……上?他也想你死?”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她知道齐穆帝是不喜这个儿子的。可,虎毒不食子啊!
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亲儿子。他却要置自己的儿子于死地。
除了心疼他,还有浓浓的愤怒。
“皇家无父子,只有君臣。”他一脸平静的说道。
沈绥宁的心又是狠狠的一窒。
是啊,皇家无父子,只有君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以,他的死是有价值的,是死得其所有的。 ”他沉声道。
沈绥宁点了点头,“知道了。”
……
江暮帜到知县府的时候,是深夜。
整个知县府都已经睡下了。
伍知县一听荣王殿下到了,整个一激灵,瞬间就全无睡意了。
一骨碌的穿好衣服,连滚带爬的前去接驾。
“下官……见过荣王殿下,下官无状……”
“太子人呢?”江暮帜打断他的话,冷声问,“伤势如何?可有请大夫?”
伍知县怔了一下,随即赶紧解释,“回殿下,太子的伤势……下官……下官……不是特别清楚。下官……要请大夫,关公公不让。说他们自己有大夫。”
“不清楚!”江暮帜一脚狠狠的踹过去,直把伍知县踹得翻了个跟头。
“你竟然跟本王说你不清楚? 他在你的府上修养,你不清楚!伍全左,你个废物!是想本王弄死你吗?”
伍知县连连磕头,连连求饶,“殿下饶命,殿下息怒,下官……下官这就去请大夫。”
“不用了!”江暮帜冷声道, “等你把大夫请来,水都凉了。滚一边去,本王稍后再跟你算账!”
“是, 是!下官谢殿下……”
“闭嘴!”江暮帜呵断他,“还不带本王前去探望?本王与太子兄弟情深,得知他受伤,连夜赶来。”
“是,是!”伍知县连连应着,“殿下请随下官来,太子殿下就在后堂。”
江暮帜进入随州的第一时间,江暮寒便是得到消息了。
这会,他正是睡得熟。
毕竟是在知县府,安全还是足够保障的。
反正他现在是“重伤之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他出面。
关德初与韩灱风就会搞定。
此刻,在他屋子里值夜的是关公公。
至于韩灱风,自然是守在屋外。
伍知县带着江暮帜匆匆前来。
“韩侍卫,荣王殿下来前探望太子殿下了。”伍知县战战兢兢的说道。
“荣王有心了,殿下已经睡下了,请回。”韩灱风面无表情的说道,并没有要让江暮帜进屋的意思。
甚至还提了提手中的佩剑。
见他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江暮帜的眼里闪过一抹怒意。
狗伏人势的东西!
不过是江暮寒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对他不敬?
“本王看一眼二弟,见他无碍就放心了。本王此次前来,既是本王自己对这个弟弟的关心,同时也带来了父皇对他的担忧。韩侍卫最好还是让本王进屋为好!”
江暮帜凌视着他,一字一顿冷声道。
这是直接拿出齐穆帝来压制了。
“大夫说了,殿下需要静养。荣王的好意,卑职会转达给殿下。此刻夜深,也不是探病的时候,荣王请回吧!”
韩灱风依旧没有要放行的意思。
“你……”
“待殿下醒了,若是殿下愿意见荣王,卑职会让伍知县通知荣王。现在,是殿下休息养身子的时候,谁也别想打扰和影响殿下的伤势,否则别怪卑职剑下无情!”
韩灱风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般目中无人的样子,实在是让江暮帜气得肺都要炸了。
但,不见到江暮寒他自然是不死心的。
他必须得知道江暮寒到底伤得如何,最好是快死了。
“本王从 宫里带了太医,正好给二弟诊治。”江暮帜上前一步,大有一副强行闯入的样子。
“不需要!”
“韩侍卫,不得对荣王无礼!”沈绥宁呵斥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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