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捏紧拳头,心情十分复杂。
力量能够增强,他当然高兴,但前提是这股力量必须得完全遵照自己的意愿来使用。
他想要的仅仅只是制服冶十郎,而不是惊悚到仅用两秒就打碎其膝盖骨。
在探查过身体后,新的问题来了,如果刚才的那股力量并不是五灵聚身造成的,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还有,粉末与那个组织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关联?
偏偏作为知情人的冶十郎是块滚刀肉,软硬不吃。
顾白收敛心神,看着已是废人的服部冶十郎,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杀不杀服部冶十郎,对自己而言,似乎意义都不大。
而且,自己帮了服部幸载天大的忙,谅伊贺流以后也不敢再派什么忍者搞袭击了。
想到这里,顾白索性做个顺水人情。
“那个,大胖……啊不,流主阁下,既然这个服部冶十郎是你的叔父,那么就交由你处置,如何?”
服部幸载一愣,没想到顾白会把处置权交给自己,心中大喜过望。
毕竟,没有什么比手刃仇人来得痛快。
只是,明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足,他诚惶诚恐道:“这、这真的可以吗?虽说服部冶十郎是我们伊贺家的内贼,但、但毕竟是顾桑您出手擒下的,这这……”
“无需多言,之前流主阁下不是说过吗,我是你找来平定内乱的帮手。内乱已定,那么贼首自当由流主阁下你处置才是。”顾白摆了摆手,笑着道。
“那真是感激不尽!顾桑的大恩大德,我服部幸载永世难忘!”服部幸载激动得热泪盈眶,冲着顾白深鞠一躬。
鬼杉正寺默默地看着二人的双簧,又将怜悯的目光落在服部冶十郎身上,心中不免感叹:昔日叱咤风云的伊贺流影忍,如今却成了扰乱伊贺的内贼,真的是世事无常呀。
“呵呵呵,你以为我这就输了吗?”服部冶十郎突然冷笑一声。
服部幸载一听,摇了摇头,淡淡道:“叔父,这样子可就没意思了,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成王败寇?哼哼,你不过是走狗屎运罢了,还真以为自己赢了?!”冶十郎露出阴狠的神情,大吼道。
“中村!你给我滚出来!”
“来,来了!大人!”只见中村率领着一支荷枪实弹的队伍出现,个个全副武装,身上杀气毕现。
加上中村,这支队伍的总人数约在二十人左右。
当看见这支队伍,服部幸载顿时变了脸色。
“难怪你每年都要挪用院里的资金,原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养一支军队!”
服部幸载能够看得出,这支队伍是杀过人沾过血的。
那些人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透着暴戾与狠辣,就跟他们的主子服部冶十郎一样。
“中村!还有你们!你们的主人冶十郎已经被废了,如果识趣的话,就赶紧向我投降,不然,后果自负!”服部幸载高声喊道。
“向你投诚?啊呸!就你一个厨师,也好意思在这叫嚣!赶紧滚回厨房做菜去!”
听到服部幸载的话,中村只觉得可笑至极。
“正寺君,余下是我们伊贺家的家事,我恐有意外,你还是先走吧。”服部幸载走回原位,满怀歉意地向鬼杉正寺鞠了一躬。
鬼杉正寺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真诚的服部幸载,淡淡道:“幸载君,伊贺流能有你这么一个精于谋算的流主,看样子是中兴有望呀。”
“借正寺君吉言,我自当竭尽所能,壮大伊贺流。到时候,还希望正寺君能多多扶持一二!”说完,服部幸载憨厚一笑。
“……”
看着这个貌似忠厚,实则心机深沉的服部幸载,鬼杉正寺的心情十分复杂。
自己认识的那个服部幸载,喜怒皆形于色,豪迈洒脱,为人仗义,对待朋友更是一片热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机关算尽,言语之间处处是陷阱,为达目的,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
比如像现在,看准了自己对顾白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便用言语给自己下套。
若自己主动留下,就相当于介入伊贺家的家事,默许自己是他服部幸载的盟友。
转身离开,固然能避免以上的情形,但是错过这次,就很难再有机会见识顾白的手段,心里肯定是不甘。
“幸载君,就让我留下吧,说不定还能帮上你什么忙。”鬼杉正寺小声道。
“哈!真是太感谢你了!正寺君!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热心!真不愧是我的童年挚友!”服部幸载一把抓住鬼杉正寺的手,感激涕零道。
“来来,咱们找个地方坐下,看看这次顾桑要用几秒来解决那群人。”
闻言,鬼杉正寺险些一个踉跄。
见服部幸载投来不解的目光,他连忙敷衍道:“没事没事,绊到东西了。”
“那你可得小心着点!”
正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服部幸载听闻顾白仅用两秒就解决掉了冶十郎,对其可谓是信心倍增;鬼杉正寺则不然,方才顾白施展出来的力量,虽令人心惊,但他也看出了端倪。
顾白的状态很不正常。
如果身体先于意识采取行动,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受本能驱使,会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二是本身意识滞后,跟不上身体的行动,很容易出现空档。
据鬼杉正寺观察,顾白恰恰就是第二种!
“既然家族迟早会向顾白发起挑战,那么,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打探顾白的底细,相信家主他老人家会理解的。”
想通这点,鬼杉正寺便心安理得地坐下,炙热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顾白。
见鬼杉正寺这幅模样,一旁的服部幸载不自觉地挪了挪屁股,与他保持距离。
“大、大人,你没事吧?”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服部幸载点了点头,回道:“无妨,你呢?你受的那一脚可不比我轻。”
“多谢大人关心,属下已经好多了,就是有点体力透支。”影卫的声音里多了一份感激。
“你要谢的人,不是我,那是顾桑,若不是他,你我的伤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痊愈。”服部幸载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之前还说他是另一个服部冶十郎,残暴冷酷,手段狠辣,如今亲眼见识过,又作何感想?”
影卫面色一白,讪讪道:“惭愧,属下眼界浅薄,远远不及大人的高瞻远瞩,识人之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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