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迈克尔才注意到一旁的顾白，不禁诧异道：“白谷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他看了看衣着轻便的桑德拉，又看了一眼同样穿着休闲的顾白，作恍然大悟状，半是戏谑，半是认真道：“我明白了，原来你俩是在约会呀，唉，美好的时光就这样被一群混蛋给毁了，还真是令人惋惜呀。”
“……”
顾白撇了撇嘴，懒得解释，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对迈克尔和桑德拉说道：“既然你俩都是警察，那么，这里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们解决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白谷先生，本来我是应该通融的，但按照局里规定，您最起码得录份口供才能离开，我可以向您保证，不会耽搁您太长时间。”
听到迈克尔的话，顾白轻笑一声，回道：“我上次到你们局里录口供，差点连晚饭都吃不着，这回再去，怕是会直接错过午饭时间吧？
“实话告诉你，我倒不是怕你们耽误我的时间，就怕某个大人物等不及，打电话来催，那样的话，你们局长肯定又要头疼了。
“迈克尔警长，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吧？”
说到这，顾白故意扬了扬眉毛，嘴角上翘，同时，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一旁的桑德拉。
都说人老成精，物老成怪，在听到顾白的话时，迈克尔便明白他意有所指的大人物是谁了。
他沉吟片刻，扭头对桑德拉说道：“桑德拉，你的越野车将要作为物证，接受检查，这样吧，你开咱们的警车，送白谷先生一程，送到他指定的地点。”
没想到迈克尔会话锋一转，桑德拉愕然道：“不对呀，迈克尔先生，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我记得你不是要让白谷去局里……”
“这是命令，立刻执行！”
“……”桑德拉顿时无言以对，只得默默地接过车钥匙，往一辆警车走去。
虽说她与迈克尔同为警长，属于平级，若是换做平时，她根本不需要听从迈克尔提出的命令。
可随着杀人狂‘血腥杰克’的出现，迈克尔这个老警长很快就被局长及市长等高层任命为最高警长，为了便于查案，还授予他极高的权限，这其中就包括任意调遣其他辖区的警长的权力。
迈克尔偏头看向顾白，意味深长道：“白谷先生，请您千万不要忘了昨晚的约定。”
“放心吧，迈克尔警长，一报还一报，一向是我顾……白谷的行事原则。”
说到这，顾白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道：“迈克尔警长，我有件事想要向您咨询，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回答？”
迈克尔左右看了看，同样压低声音道：“问吧，只要在我的权限范围内。”
“如果我想要找一个人，你们警局的警务系统是否可以根据我的要求，进行大范围的搜查？”
“……理论上来说，这就是警务系统的职能，只是我很好奇，你，您口中的大范围究竟有多大？”
顾白看了一眼迈克尔，微笑道：“迈克尔警长，你用不着您您的叫我，如果总是这么说话，实在是太麻烦了。”
听到他的话，迈克尔不禁尴尬地干笑几声。
“你刚刚问我，需要搜查的范围有多大，我只能告诉你，那相当于整个旧锦山，因为就连我也不能确定那个人的具体位置。”
正当顾白期待着能从迈克尔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时，他忽然生硬地转移话题道：“白谷先生，你知道今早发生的富豪被害案吗？”
“……当然。”顾白控制住心中的焦躁情绪，回道：“新闻里还说，那户人家无一幸免，除了几名佣人还活着，其他的，全死了。”
“是的，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这不是一起个例。”
迈克尔面容严肃，凝望着顾白的双眼，沉声道：“每一次，记住，我说的是每一次。
“‘血腥杰克’每次犯案，都会将目标及其家人杀光，最可怕的是，他的动作十分迅捷而精准，我明明已经安排了充足的人手，天衣无缝的针孔摄像头，时刻监视着室内室外。
“然而，他还是得手了，最可怕的是，我有几名手下突然毫无征兆地暴毙身亡，事后尸检结果显示，他们是中毒而死，与受害者一家死亡方式一模一样。”
说到这，迈克尔饱历沧桑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悲痛与愤怒，就像是一头被惹怒的雄狮，低吼道：“我反复确认过，现场不存在瞬间使人毙命的毒素，饮用水，食物，甚至是空气，我几乎快要把案犯现场掀个底朝天，却依旧没能找到任何线索！
“我之所以向你透露这些情况，就是想告诉你，目前警务系统已经全面应用于搜捕‘血腥杰克’这个该死的恶魔，除非将他抓捕归案，否则，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挪用警务系统。”
“……”
顾白竭力控制住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了，迈克尔警长，看来是我强人所难了，抱歉。”
“……好了，白谷先生，别让我们的马丁先生等太久，你，赶紧走吧。”
说完，迈克尔不再搭理顾白，背转过身，认真地检查起眼前的尸体。
见对方下了逐客令，顾白也不再逗留，朝着桑德拉所在的警察走去。
上车后，他系好安全带，又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说道：“麻烦桑德拉警官你送我到艺术宫，谢谢。”
“艺术宫？”桑德拉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嘟哝道：“不会这么巧吧？我记得那个家伙也说过要去艺术宫接见什么贵客。”
以顾白的耳力，想要听清桑德拉的细语，根本不成问题，但眼下的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打听别人的八卦。
……
路途漫漫，窗外景象不断倒退，但距抵达艺术宫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最先打破沉默的人是桑德拉。
“白谷，你觉得窗外的风景怎么样？”为了缓解车内尴尬的氛围，她只得没话找话。
顾白略微抬眼，看向窗外的景色，沉吟几秒，淡淡道：“除了人，就是车，然后就是树和商铺，你觉得这些算是风景吗？”
“呃，这个嘛，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嘛！”
为了不让对话到此结束，桑德拉只得转移话题道：“哦对了，白谷，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电影或是电影明星？”
顾白想了想，回道：“有，但是不多，那你呢？”
“哈哈，不瞒你说，我最喜欢的电影男明星就是布鲁斯李！他的每一部作品，我都非常喜欢！每次观影完，我都会要找一家健身房发泄一番，打一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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