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诱她!大佬他蓄谋已久 > 第117章 逼疯

梁舒意是疯了不是傻了,她看见姜君眉的第一眼就觉得此人绝非善类。
下意识地想逃跑。
但是姜君眉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当下扯着嗓子喊她,“梁舒意,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你听我说,我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她声音越大,梁舒意反而跑得越快。
她大老远的拖着个行李箱,怎么可能跑得过身轻如燕的梁舒意。
眼看越追越远,她只得咬牙使出杀手锏,“是你儿子凌东言叫我来的!”
果然凌东言三个字比什么都有效,梁舒意身形一滞,停了下来。
顿了几秒,她缓缓回头。
“东言?我儿子……他叫你来的?”
她眼神飘忽,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漏掉了什么,来回小步挪动,嘴里念叨着。
“我儿子,我儿子他很帅的,很聪明的……”
就算是精神失常,别人还是能用她的儿子轻易牵动她的心。
姜君眉的心似要跳出到胸腔外,她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梁舒意的一举一动。
声音很是迫切,“对,你儿子又帅又有钱,现在是大人物了,惹不起的。”
明德疗养院医疗设施齐全,费用更是不菲,能让她安心安意在这里疗养,不用想就知道,凌东言花了大价钱。
姜君眉有自己的目的,凡事都往好处说,捡她爱听的说。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把自己在网上截取凌东言的正面照放到她面前,“对,你过来看,这个是你儿子吧?”
她把手机递进到栏杆里面去,照片放大到整个屏幕,在她眼前晃悠,“你生的孩子,现在很有出息了,你看看。”
其实姜君眉也在赌,赌梁舒意即便精神失常,她也不可能不认识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之前她一直听凌建福骂她是个疯女人,但是具体这个女人疯到什么程度,她也不清楚。
现在亲眼所见,她既害怕又真怕她跑了无踪影,再也见不到了。
看她越来越急迫的眼神,梁舒意半信半疑接过手机,仔细盯着看了会儿,笑容渐渐在脸上浮现,“是我儿子东言,是他,你怎么认识他的?”
她的模样不像是装的,是完全不认识自己了。
那一瞬间姜君眉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十多年前梁舒意扇她的那一巴掌成了她的心魔,很多年都不能释怀。
如今高高在上的女人成了疯婆子,跟换了个人一样,对她笑脸相迎。
时间线交叉,胜者好像变成了自己。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种疯癫模样,这真是报应!
姜君眉也跟着笑,只是那笑容恶毒,未曾到达眼底半分。
“你看我没骗你吧?”
梁舒意满身的防备渐渐散去了些,姜君眉抓紧时机,又把手机拿回来,划下下一张照片,“这个女人你看看认不认识?”
照片上的女人巧笑倩兮,一双眼睛烟波浩渺,眉眼温柔,脸如鹅蛋,皮肤白皙无瑕,不是别人,正是聂行烟。
一看到那张照片,梁舒意的眼睛陡然瞪圆了。
姜君眉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听着梁舒意气急的呼吸声,她继续火上浇油,“是不是很漂亮?”
眼前女人的脸和照片上的人脸重叠,放大、梁舒意一直以来空乏的脑子里突然如开了闸的洪水,记忆如排山倒海袭来。
尖叫声、打骂声、辱骂的话不给她任何喘息的记忆重新回到了她脑子里。
那让人窒息的拖拽,抽打,一个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把她跟拖牲口一样的往幽暗的房间里拽拖……
那成人手指粗细的针管不顾她的惨叫,直接往她血管上扎,吃不完的药,抽不完的血,挨不完的打,一桩桩,一件件,都像一把利器,剥开她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
再次露出血淋淋的皮肉,任由人在伤口上撒盐。
她整个身子都在抖动。
那是恐惧、害怕。
斗大的汗珠顺着两鬓滑下,她气喘如牛,盯着姜君眉,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像是要冲破喉咙的声嘶力竭。
“你滚~滚!!!”
看她倒地抽搐,四肢蜷缩在一起,姜君眉心底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意。
十年了,她终于在梁舒意面前掰回了一局。
她看着梁舒意如一只蝼蚁,身上洁白的衣裙滚在半干的泥地里,头上衣服上沾满了泥水泥浆,白净的脸上全是污垢,比街边的乞丐还不如。
她的惨叫声很快被人发现,几个训练有素的护工掰开她的牙齿,塞入咬齿器,防止她发疯过度咬伤自己。
“快,9号病人发作了,马上通知那边准备上镇定剂。”
一群人把身上盖着被单的梁舒意抬上了担架拉走了。
姜君眉全程隔着铁栏杆冷冷的看着,她打开手机,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把抢救的这一段录了一段视频保存,然后又拍了好几张照片后,才慢悠悠地拖着行李离开。
她甚至冷笑出声,梁舒意发疯的这段视频如果传播出去,恐怕这一辈子都要活在别人的耻笑中。
癫狂到令人生畏,在泥地里打滚撕扯到衣不蔽体,没有半点尊严。
凌东言摊上这样的生母,算他倒八辈子血霉。
她的手指无意识间触碰到了相册,指尖刚好触碰到了刚才令梁舒意发疯的那张照片。
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半晌,才冷然出声,“聂行烟啊聂行烟,你还真是我的好女儿,帮了我这么大个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
直到坐上回去的出租车,她都还心有余悸,事情竟然这么顺利,想了想还是要给凌建福发条微信说一下进展。
她点开凌建福的微信,不阴不阳地输入,“有精神病的人就是不一样,稍微一刺激,整个人就跟发了疯的野狗一样,拦都拦不住,差不多凌东言也该得到他母亲旧疾复发的消息了。”
凌建福马上就回了她一个竖着的大拇指表情。
她冷哼一声,按熄了屏幕。
晚上十点左右,交颈而卧的聂行烟和凌东言被一阵急迫的电话铃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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