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梦,一定有什么原因。
难道,这就是雪莲隐藏的信息?
厉行觉得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么,胡氏和雪莲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了解开这个谜团,厉行再次来到钱宅。
这一次他特意去了雪莲的院子,在一个极偏僻的角落,跟所有妾室的住处都隔开,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受宠还是不受宠。
院子里简单干净,看不出主人的喜好。
卧房里除了必要的摆设没有多余的东西,就好像这个人简单得没有思想一样。
是个人就不可能没有爱好,总会有一两样喜好的事做。
何况在这样女人扎堆的后院,她拿什么来打发时间呢?
厉行百思不得其解,这太反常了。
他再次来到胡氏的卧房,竟在书案上看到一幅手绘的雪莲花,虽然画工一般,但可以看出是用了心的。
那么,胡氏为什么要画雪莲?心存愧疚?不至于吧?
没有任何新的发现,厉行不禁有些气馁。
一定是忽略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不管是胡氏,还是雪莲都跟钱亮有关。
那么,钱亮的房间会不会有线索呢?
厉行随即来到主人房,被满眼的奢靡刺了眼。
不说摆件和用度,就是恭桶都是镶金边的。
这样一个浑身铜臭味的钱亮,是怎么跟胡氏那种知书达理的女人一起生活的呢?
他们应该没有共同语言吧?
厉行把钱亮的卧房和书房都仔细转了一遍,除了奢侈的摆件外,就是账本,书架上的书显然就是做做样子的,根本没翻过。
这就是一个会赚钱,又好色的男人。
厉行在心里给钱亮贴上了标签。
一般大户人家的男主人都会有自己的密室,藏一些贵重物品或者见不得人的东西。
果不其然,厉行在钱亮的卧房找到了机关,打开一间很大的密室。
里面是整箱整箱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甚至还有武器。
在那个年代,私藏兵器视为谋反。
但是,一些有钱的大户担心自己被贼惦记,自然会养一些护院,藏一些武器。
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官府也不会真的追究。
可这些也无法证明雪莲是胡氏害死的呀。
厉行想到了那个小厮,他只是钱府一个做杂役的小厮,长得倒还算秀气。
雪莲的地位虽然也不高,但有必要舍弃钱亮这棵摇钱树,跟这个小厮厮混吗?没有理由啊。
小厮的住住是五人一间的大通铺,只有简单的被褥,换洗的衣服也就两套,更别说私房钱了,他们能吃饱就不错。
厉行把这个房间几乎掘地三尺,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厉行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一开始的思路就错了?雪莲根本就不是胡氏害死的。
由于嫉妒雪莲受宠,其他妾室暗下狠手,这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同样的问题,既然是因为嫉妒,雪莲都失宠了,她们还至于非要至她于死地吗?
所有女人都排除后,真正杀雪莲的就只有钱亮这个男主人了。
雪莲看到了什么钱亮的秘密,被他灭口?
不是没有可能,一个商人,难免会有一些灰色收入。
可是,钱亮想要杀雪莲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处理了,有必要闹得人尽皆知,当着全镇人的面沉塘吗?
如果说钱亮想要对付的是胡氏还差不多。
厉行心里忽然一颤,他想到了自己那个梦。
新娘的脸是雪莲,那么雪莲是谁?难道她就是胡氏?
厉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是王爷的女儿,一个是农家女,完全是天壤之别。
可她们却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侍奉着同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可真幸福。
厉行感慨一句,突然发现,胡氏每个月的月信都十分准时,按道理不该不孕才对。
那为什么她一直没有生育呢?钱亮把她娶回来,就是为了摆在那看的?
以钱亮好色的性格,根本不合理。
太多事情想不通,厉行又去找钱亮的婚书。
既然是明媒正娶,就一定有婚书,这个还要在官府落档。
可是,厉行找遍了钱府,也没找到婚书。
按理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是不会无缘无故丢掉的,除非是为了隐瞒什么信息。
于是,厉行又去了一趟府衙,在档案室看到了钱亮和胡氏的婚书。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男:钱亮 女:胡雪莲】
厉行的脑袋“嗡”的一声,胡氏和雪莲真的是一个人。
那么,王爷之女是怎么回事,农户之女又是怎么回事?
厉行决定找雪莲问清楚,哪怕这只诡异容易暴怒,也一定要把疑惑解开。
雪莲再次踏进厉行的小店,身影暗淡了许多,想必是被伏魔枪伤得不轻。
“你这个伪善的人类,又找我来干什么?”
厉行完全不在意她的态度,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是谁?钱亮的正妻胡氏,还是妾室雪莲?”
雪莲微微一怔,随即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有什么区别?那都是我。”
“你说清楚一点。”
“我本是农户女,名雪莲。有一日钱亮抬了几大箱彩礼来我家,非要娶我。
爹娘都是老实的庄户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银钱?加上小弟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便答应了钱亮的要求,从此跟我断绝一切关系,就当做没生过我这个女儿。”
“钱亮为何要这样做?”
“开始我也不知,只认为他嫌弃我娘家穷怕丢了他的颜面。可谁曾想,他另有阴谋。”
“阴谋?”
“是,他在去京城做生意的时候,曾远远见过王爷家的小姐胡雪莲,便动了心,自此相思成疾。”
“她是把你当替身?”
“是,他花重金请来教坊司的婆子教我习字,女红,绘画,弹唱。可我一个农家女,几时学过这些,他便往死里打我,嫌弃我抵不上胡家小姐半分。”
厉行听得一阵唏嘘,“后来呢?怎么大家都认为他娶的是王爷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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