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厉行把整个联邦都搜寻了一遍，也没能找到第二个钱红和厉子轩。
难道她们已经死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敌在暗，我在明。
厉行不动声色地收回神识，吩咐手下把厉新送回医院养伤。
理由是他在囚车上自残，导致伤口恶化。
至于那些克隆人，也暂时没动。
厉行很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打算干什么。
执法机器人的跟踪能力是普通人无法比拟的，即便是有经验的老刑侦也有打盹的时候，但机器人不会。
接下来的几天联邦异常平静，虽然超市一直没开业给大家的生活造成了很大困扰。
但是，也不至于日子过不下去。
而且，在M特区，一家新型超市突然开业，里面的物资也很丰富。
虽然都是末世前的过期产品，但重在便宜。
毕竟，之前厉弘文的超市里，食品包装上的生产日期也是很久以前的。
只是没有人知道，那些食品一直在厉行的空间里存放，根本没有变质。
这家超市的食品就有些差强人意，有些面包甚至都长出了绿毛。
尽管这样，那些生活在底层的普通人，依然会买。
因为，他们只能买得起这样的食品。
虽然联邦有统一的法律，但各特区之间实行自治，厉行不可能事事躬亲。
因此，在M特区和H特区，贫富差距越来越大。
种植的粮食和蔬菜之类的高级产品，基本都是上层人在享用。
普通百姓还是徘徊在温饱线上。
所以，吃长毛的面包，比饿死要好。
人们根本见怪不怪。
只是，这家超市的主人有些耐人寻味，他叫詹姆斯，他的妻子是一名克隆人。
厉行很愿意相信他只是被妻子蒙蔽了。
但是，面对这么大的诱惑，厉新抵挡不住，相信他也不行。
毕竟，克隆人还需要成本，如果能直接转化人类为他们所用，那不是一劳永逸？
“背后的人用心险恶呀。”
厉行摩挲着下巴，一时还真想不出会是谁。
有可能是成立联邦之前，一些小国的残余势力。
也有可能是现在与他政见不合的人，还有可能是一些贪婪的人。
但不管是谁，这个人都拥有强大的隐藏势力。
至少，到目前为止，在联邦还没有哪一家医院可以完成百分百的人类克隆。
那么，这些克隆人是从哪来的？他们又是怎么通过联邦的盘查，顺利地生活下来的？
难道他们能继承被克隆人的记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厉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没有身份卡，是不可能通过联邦排查的，任何人都做不到。
那就是说，这些人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克隆人，他们就是原来的自己，而他们自愿放弃了身份卡。
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那么，问题又来了。
是什么样的诱惑让他们连身份都不要了？
要知道，在联邦，没有身份卡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他们不能工作，甚至不能消费。
每天吃的用的，从哪来？
有人供养他们？而这些人分布在联邦各地，是怎么统一领取食物的？
厉行把目标转移到这些人的家人身上，命令执法机器人关注他们的所有往来信件和包裹。
果不其然，会有人给他们寄送食物。
就连钱红和厉小喵都有，只不过收件人是厉新。
而这些包裹的寄出地也五花八门，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寄送的。
有意思了。
厉行勾唇一笑，命令执法机器人截停这些家庭的所有包裹。
当他们没有饭吃的时候，会做些什么呢？厉行很期待。
第一天，很多人焦虑地一遍一遍到门口查看快递。
虽然一直等到天黑也没收到，但是，毕竟家里有剩余的物资，还能忍。
第二天，开始有人抱怨，甚至破口大骂。
但是，也仅此而已。他们心里还存在某种侥幸，认为食物还是会从天而降，而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就行。
第三天，有些人家里的食物吃完了，不得不催促家人出去购买。
这就激发了家庭矛盾，很多家庭都开始吵架。
但是，最终的结果是家人妥协，出去买回了食物。
第四天，有些家庭撑不住了，毕竟并不是所有联邦居民都有存款。
而且，现在的状况靠一个人工作养家是不现实的。
于是，吵架升级，很多家庭开始大打出手。
严重的还引来了执法机器人。
第五天……
直到第十天，所有人如梦初醒，他们似乎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才会把自己置身于这么尴尬的境地。
于是，开始有人试图到警署补办身份卡。
联邦法明确规定，主动放弃身份卡的人逐出联邦。
因为，这种身份卡是跟大脑直接绑定的，如果不是自己主动放弃，根本不会丢失。
不像末世前的身份证，只是一张卡片，不小心弄丢了还可以补办。
不过，厉行已经跟各警署打过招呼，让他们密切关注这些没有身份卡的人，可以根据他们供述的情况，酌情考虑是否补办。
但是，每个人都存在侥幸心里，认为撒个谎那些呆头呆脑的机器人根本不会看破。
于是，接连十几个人，直接被执法机器人扔出了城墙。
后面的人似乎有些慌了，说实话，那就等于承认自己造反，会被押解到前线。
不说实话，没有食物和水，还是得死。
总有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主动去警署自首。
但是，这些底层人知道的真不多，唯一能提供的线索就是，他们加入了拜月教。
教神赋予了他们新的身份，所以，必须放弃联邦身份卡。
他们的任务就是随时准备接受召唤，为教神而战。
而且，教神会每天给他们提供免费的食物和水。
这让那些拼尽全力都吃不饱的人很心动，于是纷纷放弃了自己的联邦身份，每天等着收快递。
开始的时候，的确每天都能收到食物，而且分量不少，足够他们一家人吃饱。
后来，教神开始发布任务，只有完成得好的，才会获得全家的食物。
可是，钱红并不缺齿少穿，她为什么会加入拜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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