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
云苏音问,“怎么还不来。”
君无尘略感意外,“莫非是被困住了?”
但以它的灵性,便是困住了,也能轻易破开,不应该这么久。
云苏音此时已经身在阵中,距离红色包裹越来越近,可骨龙的攻击也越发迅猛。
几次打开了云苏音的手,禁止她去触摸。
云苏音眼神一冷,脾气也上来了。
专注与它对战。
灵符一道接着一道,便是雷符也是刹那轰下,整座青楼都在雷电之中摇摇欲坠。
连欧阳空朔他们都因为水幕内的雷光而心惊。
再看向了欧阳空朔的眼神都充满了敬佩。
这等女子,也非寻常人能驾驭。
“欧阳公子的口味可真是够特殊。”梁珲阴阳怪气地说。
欧阳空朔嗤笑,“那是自然,她若不强大一点,就像你我一样蹲在这骨龙前,成为两侧的白骨了。”
“还谈什么喜欢,人都死了,便是想喜欢谁,也没有这个资格。”
梁珲想了想,不吭声。
“这五雷符,好生霸道,我们也可以学吗?”有人问。
欧阳空朔,“天赋不够,努力来凑,你睁大眼睛多看看,瞧着能画出来不。”
众人想,那怎么可能。
云苏音那手速根本就看不清。
只是刹那,一道又一道雷符就从她手下走了出来,而片刻功夫,眼前的骨龙就被打飞。
一击连着一击,目不暇接。
根本就看不过来。
别说是画符,就是攻击的频率,他们有时候都捕捉不到,代入自己是骨龙,他们咋觉得自己还不如是两侧的白骨。
云苏音打出两道天雷,翻身坐在了骨龙的头上,她也不做什么,只是运起力量,左右两掌打向了骨龙的头骨。
一掌又一掌,力道刚猛。
众人吸气,只觉得头骨隐隐作痛。
梁珲问:“她为何不打别的部位,偏要打最硬的头骨,就不怕根本就打不碎吗?”
“只要角度够刁钻,力道到位,就没有打不碎的骨头。”欧阳空朔反驳。
云锦说,“头骨汇聚着精元所在,这一头骨龙还能动,那是因为它的精元还在操控,只要毁掉精元,自然不成气候。”
欧阳空朔点头,“讲解得不错。”
众人盯着云苏音的举动,神色凝重。
黎双问,“你们为什么要代入骨龙,而不是应该代入进苏音姑娘吗?”
众人愣了愣,回过神来反思,梁珲的脸色最难看,但他也不承认,“哪家女子会像她这般粗鲁,以后一定嫁不出去。”
欧阳空朔、云锦、黎双三人齐齐道:“那还真不用你操心,你想嫁都没门。”
梁珲脸色一沉。
欧阳空朔见到云苏音站在上风,稍稍松了一口气,半晌,他又问,“你们从刚才有没有觉得,地下一直有一股声音。”
“地下一直都有声音,你问的是什么声音。”
梁珲反唇相讥。
云锦也在感知,闻声低声说,“是有一股很奇怪的声音。”
项少羽也思索起来。
其他人闻声也开始在听。
“我怎么觉得不像是透过水幕传过来的。”有人疑惑着说。
“确实不太像,像是我们脚下不远。”
“我们脚下还能是什么,不就是竞技场吗?”梁珲讥笑道,“不会是听到底下人屁滚尿流的哭声,然后也跟着共鸣了吧。”
欧阳空朔没有理会他。
云锦跟黎双也跟着绷紧了身体。
“声音越来越大了!”
梁珲讥讽,“你们都听到了,我怎么一个也没听见。”然而话到嘴边,突然卡住。
梁珲的声音像是刹那消失,他目光怔怔地看向了竞技台上,那个所有的参赛者上台的通道口。
从那个方向不断传来声音。
越来越大。
滚滚如雷。
在竞技场观众席的李霓裳等人也听见了,一个个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通道口。
在那翻滚的叫声里他们还隐约听到了,“放手!”
“别挤我啊!”
“下去啊!”
“都已经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挂在上面。”
“你先松开,你不松开,我就不松。”
“你不松手归不松手,但能不能不要抓我裤子,我裤子要掉了!”声音越来越清晰。
伴随着宽一丈多的红绫从通道口出现时,所有人的眼中都出现了困惑与诧异。
欧阳空朔跟云锦、黎双瞳孔同时一缩。
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是云苏音的法宝。
红绫乍一出面,就迅速捕捉着云苏音的气息,往竞技台下的深坑钻去。
可不知道为何,众人觉得它平日轻巧的身影,此时行动起来似乎有些笨重。
还有些迟缓。
就是窜下深洞的动作都慢了不少。
似乎后头吊着什么东西。
大家都在看着,可让大家诧异的是,看了许久,始终没有看到尾巴。
终于。
在一声脏话里,大家看到了吊在红绫后头的一个人。
哦,不是一个人。
是一串人。
密密麻麻的一串人,像是葡萄一样挂在红绫身上,一颗脑袋叠着一颗脑袋。
随着红绫的飞行,还有些掉在了半路,滚在了地上,正在骂骂咧咧。
而随着红绫一个俯冲,猛然钻下了地下深洞时,前头的人大声尖叫。
“快撒手!它又进洞了!”
高声起,身后哗啦啦地掉了一堆人。
有几个反应慢的,被拖了下去,发出了惨叫。
而更多的是及时在掉落之前,滚向了竞技台的边缘,场面一时难以形容的古怪。
趴在地上的景闲、杨丰、李善望着四周,认出来了这一座曾经上过的竞技台。
只是此时的竞技台结界破碎,地面裂空,观众席一个人都没有,李霓裳跟玄王们正站在观众席上。
与他们四面相对。
场中已经有人认出来了李霓裳,开始有人安静地站了起来,用骨瘦如柴的手撕开了竞技台脆弱的网。
朝着李霓裳走去。
一个人开始行动,便有第二个人,随着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多,李霓裳感觉到了杀意不断蔓延过来。
她神色微沉,还有一丝说不出的不安,她对身边人说,“走。”
李霓裳一走,那些人便追。
“还来!”
“还我们的契书!”
景闲看向四周,问杨丰:“师叔呢?”
杨丰与李善都茫然不知。
半晌,三人齐齐地看向了台上的深坑。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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