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带来一股潮湿的寒意,昏倒在地上的两人就如同两只待宰的羔羊。
没有药粉驱散周围的长虫与毒虫,很快便有长虫朝着这边游来。
一条晶莹剔透的,如同翡翠一般好看的青蛇。
睁着一双绿豆小眼睛,朝着散发着香气的人类两脚兽游去。
眼看它的小口正要咬在江白洁白的手腕上,突然尾巴被人拽住,一把扔了出去,直将它摔得头晕眼花。
“首领,这两人如何处置?”
小矮子与玄衣卫首领再次出现在这里,他招了招手,咬伤了江白的金蚕便弹射而来,顺着他的衣袖钻进了他袖中的小竹管中。
玄衣卫首领看着眼前昏迷的两人,沉默了一下。
“不如杀了吧!他们发现了我们的存在,若将他们放了,无异于放虎归山。”
小矮子目光冰冷,与先前面对江白之时,判若两人。
“嗯。”
首领点了点头,小矮子便拿起一个口哨吹了起来,数不清的毒蛇朝着这边聚焦。
要杀人,自然没必要以身犯险。
他们不是傻子,哪怕江白与明煜现在看起来失去了行动能力,便谁知是不是装的。
让那些小东西去招呼他们才是正该的。
两人谁都没有亲自出手的意思,这令装晕想要搏一把的江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叹息声一出现,首领与小矮子两人便惊觉不好,再想要跑,便发现两人已经被江白打断了手脚。
是真的打断,不是脱臼的那种。
“本来不想这么对你们的,谁知你们不识好歹。”
惊退蛇群,江白的目光冷冷的看向二人。
“呵?谁不识好歹,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二人便是奔着虞家的宝藏来的,难道是什么好货色?”
小矮子嘲讽的看着二人,心想幸好让其他人跑了,不然现在又得被这个女疯子给抓起来。
不过被打断手脚可真疼呀!
心中刚感叹着,袖中突然一空,装着金蚕蛊的竹管便被江白取了出来。
“你干什么?别……”
吧唧!
“啊……我的小金,妖女,你竟敢杀了我的小金,此生我与你不共戴天。”
小矮子双目泛红,奈何自己手脚俱断,根本反抗不了。
他的武艺不算差,但与首领比起来,还差了一大截,跟江白比起来,就更是差了一大截的一大截,纵使心里恨得要死,却奈何不了江白半点。
拿出手帕擦去手上沾到的污秽。
江白根本不理会他,朝着玄衣卫首领走去。
他低垂着头,苍白的头发格外显眼,露出的眼皮能看出一丝沧桑。
江白不再犹豫,抬手一抓,便将他脸上的面罩扯了下来,露出一张老态龙忠的脸。
小矮子的漫骂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震惊:“你……”
不等他说话,江白抬手,他只觉脸上一凉,自己脸上的面罩也被扯了下来,吓得立马失去了语言。
面罩下,是一张四十来岁的中年嘴脸,因为长期被面罩遮住,两人的肤色都有一些苍白。
江白好心的扔了两把匕首在二人面前,抬了抬下巴道:“喏,虽然你二人手脚俱断,自尽或有些困难,但嘴还能动,想必各自叼一把匕首了结对方,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小矮子和玄衣卫首领看到那匕首都是一惊。
只是二人瘫在地上,谁也没有行动。
“怎么?不是说玄衣卫的脸不能被主人以外的人看到,不然就必须要自尽?”
“你二人怎么不动?”
江白嘲讽的看着二人,心里气得牙痒痒,拿蛇来吓她,不给他们个教训,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小主子说笑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传来玄衣卫首领苦笑的声音。
小矮子也讪讪的露出一抹笑容来,讨好道:“属下等不是与小主子开个玩笑么?小主子别生气。”
江白瞥了一眼自己不知何时露到外面的项链,抬手将其塞了进去,面无表情道:“两位在说些什么?什么小主子?我听不懂。”
“今夜天色正好,此处也正是山高林密之地,你二人互相帮忙,还可早些上路。”
“我对往生经略有一些研究,待你二人去了之后,还能送你们一段路程。”
两人不说话,但也不会真拿嘴叼匕首把对方解决了。
见江白真生气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由互相责怪对方,然后朝着江白的方向叩首,道:“属下玄夜。”
“属下玄衣。”
“见过小主子。”
两人用肩膀使劲儿翻转着身子,朝着江白的方向叩头。
与此同时,原本空无一人的周围,突然涌出许多人来。
这些人朝着江白的方向单膝跪下,齐声道:“见过小主子。”
江白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扶额。
不行,还是好气。
想到那密密麻麻,差点让自己密集恐惧症都犯了的蛇群,就想将眼前这一批人狠狠地打上一顿。
可见两个罪魁祸首已经被她打断了手脚,最终只得作罢。
“解释一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白就地坐下,也顾不得地面潮湿。
已经断手断脚的首领抬头,朝一名玄衣卫使了一个眼色,便见他越众而出,朝着地上躺着的明煜走去,手中拿出一方手帕,一把按在明煜脸上,便见他挣扎了一下,很快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禀小主子,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江白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首领被噎了一下,讪讪道:“这三言两语是说不清楚的。”
“那就五言六语。”
江白面无表情,有种自己被人当猴耍的感觉。
首领再次一噎,只得老实交代起来。
原来早在第一次被江白抓住,江白拿出那幅地图,又说自己母亲姓宋的时候,他们便猜到了江白的身份。
只是想到小小姐早逝,死前并未留下子嗣,他们才按下自己的激动。
但又怕自己消息有误,别误伤了主人后嗣,这才装作配合,在路上演了这一出大戏。
直到金蚕咬破江白的手,确认了她的血脉,又正好看到江白脖子上的项链,两人才确定了她的身份。
她便是虞家后人,也就是长公主的血脉。
至于说将人杀了,纯粹就是想吓一吓她,谁知没吓到她不说,反倒惹怒了她,让她直接打断了二人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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