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可以烧火做吃食,外面是铁皮,铁皮周围有热气,便可以将这些毛尽快烘干。
又两日时间,江白几人收获了四斤多的毛线。
其中以猫毛居多。
江白手里拿着新削的竹签,教江绿织毛衣。
季延文闲着没事,便一起学了起来。
江白动作飞快,像一台无情的织毛衣机器,一夜过去,便已经织了一件毛衣。
而江绿和季延文两个,也才不过织了个四分之一,离成衣的时候,还早得很呢。
“阿姐,这个好暖和。”
江绿上身试了,将毛衣穿在里面,外边只需再加一件单衣,便好似穿了一件棉衣一般,暖和得很。
“去村里走走。”
江白笑看着她。
江绿脸上立马出现了犹豫之色。
“可是阿姐,大爷爷不是不让我们去村里吗?”
小姑娘还记得姐弟几个被村子里划出来的事情,心里有些疙瘩。
“没关系,尽管去。”
今时不同往日,村里许多人都来平山帮忙干活,只是因为天冷了,才没能过来而已。
江白姐妹在村里的地位,早就得到了提升。
“好。”
得了江白的话,江绿欢喜的应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平山的屋子里离村子很远,足有两个时辰的距离。
但可别忘了江绿现在的本事是什么。
只见她往山里跑去,没过一会儿,便有一只橘黄色的动物驮着她走了出来。
“等等,把大橘叫过来梳下毛。”
江白出声阻止,江绿便指挥着身上的老虎来到江白面前。
威武雄壮的老虎低吼一声,旁边的江松文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嗷……喵。”
“别嚎,吓到阿文我剥了你的皮。”
江白一巴掌拍在大橘的脑门上,将其揪了过来,摁在地上梳了一遍毛。
要不说大型动物的毛就是多呢。
对比那些小只的兔子,老虎身上的毛可多得多。
直到将其搜刮了一顿,江白才放江绿二人离去。
老虎奔跑的速度每小时可达六十公里至七十公里,平山到江家村也不过二十几公里,骑着老虎,江绿很快便来到了平山外围。
“大橘,我一个人下去就好,你在这里等我。”
小姑娘如一只蹁跹的燕子从虎背落下,脚步轻快的朝着山下走去。
“三阿奶,三阿奶。”
刘氏一家子挤在屋里睡觉,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喊她。
“老头子,是不是有人叫我?”
“你睡迷糊了,这大冬天的,谁会在外面走动。”
“三阿奶,三阿奶。”
外面又传来叫声,这下两人都听清楚了。
“就是有人叫。”
刘氏翻身起来,冰冷的温度,令她狠狠地打了一个抖。
“老头子,把你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刘氏不等江民孝回答,直接上手开扒,三两下将他身上的衣裳扒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你这老婆子,一大把年纪了,不知羞。”
江民孝冷得直往被窝里钻,刘氏一走,这被窝也冷了不少。
“你都晓得我一大把年纪,还知啥羞呢?”
刘氏一边说,一边起身开门。
门一开,冷风灌进来,屋内变得更冷了。
江绿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二丫?你咋来了?这么冷的天,快进屋里坐。”
刘氏家里的人都躺在各自的屋里。
正是因为给几个儿子都买了棉花缝被子,这才没银子买棉花做衣裳。
今年南安县旱了,那种棉花的北边听说棉花也歉收。
往年二两银子一斤的棉花,今年已经涨到三四两银子一斤。
村里家家户户都没有余钱,手里仅有的钱,还要留着粮食不够吃的时候买粮食,哪里敢花在买棉花上。
反正一家子挤一挤,有一个人可以出去干活就行了。
“三阿奶,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小姑娘脸上冻得红扑扑的,进到屋里,便悄悄掀了衣罢,露出里面的毛衣来。
“您瞧,这是我阿姐新做的毛衣,可暖和了。”
刘氏身上穿的是芦花做的衣裳,哪怕把江民孝的也穿上了,整个人也冻得不行。
见到江绿露出来的毛衣,她上手摸了一下,眼睛霎时就亮了。
“这是啥东西做的?咋这么暖和?”
比起芦花做的衣裳,这毛衣确实算得上暖和。
“是用兔毛、猫毛和羊毛做的。”
“这些也能做衣裳?”
“咋不能做呢?大伯母前些时日不是还卖了些给我们吗?”
“原来收这畜生毛的是你们。”
前两日正轮到刘氏的大儿媳出门干活,她还记得她当时回来,说是卖了一两毛,得了一百个大钱。
“是呢,我阿姐说了,后头大伯母再找到这些毛,可以先放着,然后与村里人一起上山,我阿姐教大家伙捻毛线,可以织衣裳呢!”
江家村不兴纺线织布,有那功夫,还不如上山多干些活,挣点银子。
“这得费多少功夫?”
“不费啥功夫,就我身上这件,我阿姐只花了两日便织好了。”
刘氏的眼睛亮了起来。
“成,三阿奶谢谢你们姐俩。”
刘氏转身出门,过了一会儿功夫,拿出一块饴糖塞在江绿手里。
“快,天这么冷,吃点儿糖。”
谢谢三阿奶。
江绿没有推拒,接过便塞进了嘴里,欢喜道:“真甜。”
去了刘氏家,江绿又接着去了另外几家与她们交好的人家,向大家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毛衣。
原本江家村的人只是收集来出售,得了信之后,便都攒了起来。
又两日。
日子已经来到了腊月二十六,季延文那边打听的消息还没有着落,江白即便心里着急,也没办法。
来到平山的玄衣卫被她派出去了一半,就是为了查宋氏的下落。
但至今仍然没有消息传来。
二十六一早,江家村的村民们便相约一起上山。
手里端着一个木盆,盆里放着大家这段时日收集到的动物毛。
大冬天的,这些动物毛并不好收集,除了几户人家收集到超过一两之外,其他的人家那是只有一点点。
山上,江白命人将收集到的毛都拿筐装了起来,摆在院子里。
大家伙走了两个时辰的山路,到地方时,个个面色通红,身上都沁出了汗。
“大伯母。”
打头的人是里正媳妇,在她身后,是三阿奶的大儿媳许氏。
两个都是江白的大伯母,但是这种情况下,许氏自然知道江白叫的是里正媳妇,不是叫她。
(https://www.tbxsvv.cc/html/202/202874/14198280.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