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放心,我既然敢收你们的毛衣,便不会赔银子。”
江白都这样说了,婶子们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有几个天赋比较好的婶子从江白这里赊了五两毛,打算先做一件成品出来看。
“婶子们家里的孩子们也可以学起来,女儿家心灵手巧,织毛衣也不费事,在家里也做得。”
临走时,江白提醒了一句,婶子们的眼睛更亮了。
送走了她们,江白这才开始发起愁来。
这动物毛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季延文将她的烦恼看在眼里,早两天前他便给三皇子安王传了信,让他帮着寻摸些动物毛。
只是不知道安王能不能解决这事情,他也不好多说。
入夜。
村民们已经离开了许久,一道人影便从山下上来。
还未到江家院子,便被甲一和甲十一拦了下来。
“是我。”
黑夜中,传来来人的声音。
“安王?”
两人停手,退至门前。
“深更半夜的,安王所来为何?”
“我找江白。”
几人的说话声并不大,但自然瞒不过江白的耳力。
“让他进来。”
院子里传来她的声音,甲一二人自然让开,请他进门。
屋里燃了灯,江白穿戴整齐的出来。
旁边屋里的季延文也被惊醒,亦穿好衣服出来。
“你怎么来了?”
她前两日还在想,若她有空间,那收集皮毛的事情,可就容易多了。
安王明煜先看了跟出来的季延文一眼,后说道:“我有事想单独与你谈谈。”
季延文面色一僵,眉头悄悄皱了起来。
“安王殿下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的?”
明煜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去看江白。
瞧见他的眼神,江白眼眸微眯。
很显然,他是想说与空间相关的事情,这事儿还真不适合让季延文知道。
“走吧,我们去旁边的客房谈。”
说完,便带着他朝那边走去。
明煜路过季延文身旁时,被他拽住了手腕。
“安王殿下,不知你有什么事是必须与我妻子谈的?”
他在妻子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强调江白的身份。
“当然是正经事。”
明煜白了他一眼。
心想他这个表哥,自小就对自己的东西看得紧,他不就是与江白说几句话吗?这也要嫉妒?
两人谁都没有理会外面的季延文。
进屋之后,一谈就是一个时辰。
季延文气呼呼的坐在屋内的椅子上,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不由在屋里走来走去。
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又不敢上前偷听。
江白那耳朵,比狗耳朵都灵。
他要是敢去偷听,指不定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发现了。
但就这么干坐着,他心里也难受。
“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从屋里出来,安王都没停留,趁着夜色便离开了。
“他就这么走了?”
正生气的季延文还有些懵,这大晚上的过来,他还以为他至少要住上一晚,谁知这么快就走了。
“怎么?难道你还想留他过夜?”
江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倒没有,他又不是没有自己的王府。”他连连摇头。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不由问道:“他过来与你说什么?”
“说动物毛的事情。”
他神色一动:“可是有法子解决?”
“他说他有个幕僚以前是做游商起家的,手下还养着一支商队。”
“北边有一些部落,专门饲养牛羊,且还有一种毛很厚的羊,问我那种羊的羊毛能不能做毛衣。”
“那能行吗?”
“自然可以,只是要难处理一些。”
江白看了明煜带过来的样品,正是绵羊。
她在地府可是听不少鬼魂说起过凡间的羊毛衫,当初为了多一个手艺,专门找一个老鬼学过。
有了稳定的动物皮毛的来源,这一门生意就可以做下去了。
冬去春来,年节悄然而至。
到了年三十这一日,原本待在家里足不出户的村民们,早早便忙了起来。
围在灶台边打转,也不怕冷。
若非平日里怕浪费柴火,他们高低得点个火炉来。
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饭菜和肉食的香气自各家各户传了出来。
一年到头,也就这一日能吃上一点荤腥。
到了夜里,炮仗声在各个村子里响起,因为冬日而陷入寂静的村子,变得热闹起来。
家里赊了动物毛的女人们便带着家里的其他人一起捻线织毛衣。
想到这一件毛衣织好,能挣好几百个钱,她们便干劲儿十足。
一边织毛衣一边守岁,这年都变得没那么难过了。
新岁除旧岁。
江白手里端起从县里买回来的米酒,看着一双弟妹,笑着道:“新岁安康。”
“阿姐新岁安康。”
“姐夫新岁安康。”
两个小的脸蛋红通通的,双眼盯着杯子里的米酒。
“干了。”
几人将杯中的米酒饮尽,年夜饭这才开始。
孝期还没过,本不该喝酒,但想着到底是过年,便破例了一次。
这是江绿过的第一个没有父母的年。
小姑娘面上欢欢喜喜,待到子时一过,回到屋里时,便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蹲在地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江松文的病情好得差不多了,有自己的房间。
故房间里面便只有她一个人。
知道阿姐江白耳力好,小姑娘扯过被子,将头埋在被子上,哭声悲伤又压抑。
江白屋里,她面朝着江绿的方向,神色之中带着几分担忧。
“你不去看看她?”
季延文的耳力没有江白那么好,只以为江白是担心江绿想起爹娘。
“不必,她可以的。”
她心中叹了一口气,那丫头平日里看着细致又乖巧,可不管是习武还是学习催眠,都格外努力。
今夜,便让她哭一场吧!哭过,就是大孩子了。
季延文不知江白心里的想法,但既然她这样说了,他便不开口了。
就在各家各户欢庆年节的时候,遥远的西边,蛮夷再次进犯,位处边城的百姓惶惶不安。
路州到平山的官道上,一道人影骑着马快速疾驰,到南安县城墙时,远远便高喊道:“报,边关告急。”
他高举手中的令牌,同时快速勒马停下。
城墙上吊下一个竹篮,他驱马将令牌及自己的身份文书放进篮子里,上面很快便有人将篮子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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