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之乱,几乎席卷了整个北方,除了青州管亥,冀州张角之外,还有一些名字几乎在一月之间传遍大汉。
他们是豫州的刘僻,龚都,衮州的波才,彭脱,荆州的张曼成,孙夏,区星,并州的张燕,徐州的藏霸,张闿,他们不停的攻城略地,残杀官员,抢劫世家,一时之间,天下震惊,人人骇然。
但有一个地方,却一直是风平浪静,它就是幽州。
幽州刺史郭勋可谓是春风得意,别人都忙得焦头烂额,而且还要提心吊胆,他这里可谓是政通人和,百废待兴。
蓟县刺史府中,郭勋正和广阳太守刘正喝酒,几位女乐师在温暖的客厅中奏着胡笳,舞女穿着薄薄的衣服,在客厅中央翩翩起舞,而他们两个的旁边,各有两个美女在服侍着。
“老爷,夫人让我问大人一下,几时回去,夫人好准备晚膳。”郭勋夫人的贴身丫鬟小娟进来问道。
“哦,小娟呀,你回去告诉夫人,就说今晚我和刘太守有重要事情商议,晚上就不用准备了,我就在书房休息。”
“是,老爷。”小娟转身离去。
“景辉兄,这幽州,能如此太平,大人可是功不可没呀!来,我敬大人一杯。”刘正端起了酒,对郭勋说。
“延礼兄,你是广阳太守,这幽州能出现如此好的局面,有一半功应该是延礼兄的,来,喝!”郭勋也举起了酒杯。
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不过这说起来,承恩的功劳也不小啊!”郭勋想起了丁伟,他之所以能得到幽州刺史的职位,可以说是被丁伟所赐。如果没有丁伟,也许那一次蓟县就会被攻破,不要说当刺史了,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是啊,承恩的确是我大汉难得的良将,有他驻守着北方三郡,这幽州从此可以安享太平了。”刘正对丁伟的印象也不错。
“延礼兄,说起这良将啊,你那贤婿公孙瓒也可算一个呀!武艺高强,智勇双全,将来前途亦不可限量。”郭勋对公孙瓒的印家也很好,那次蓟县能守到丁伟援军到来,多亏了公孙瓒。
“不错,伯圭只要有好的机遇,封侯拜将是没有问题的。”刘正对他的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要知道,当时可是他力排众异,坚持将女儿嫁给还未崭露头角的公孙瓒的。
“延礼兄还是有眼光啊!”
“哈……”两人同时将美女揽入怀中,开心大笑。
“报——”突然一名兵士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一下子撞到了一个舞女的身上,将那名舞女撞飞,吓得其他舞女和乐师都停了下来。
“大胆!”郭勋一看大怒,“谁让你不通报就闯进来的,来人!”
“在!”立刻从外面进来两名兵士。
“将这个不懂规矩的下人给我拉下去重打三十军棍!”
“诺!”两个凶神恶煞般地兵士就要将这个从外面闯进来的兵士向外拖。
“大人,小的知罪,可是小的确有紧急奏报!”
“紧急奏报,难道这天能塌下来不成?值得你这样慌慌张张的?”郭勋压了压心头的火气,“说!”
“黄巾贼首程远志,纠集太平道信徒和百姓,大约十万余众,从四面八方向蓟县合围而来。阎校尉正在布置城头防守事宜,叫小的马上禀报刺史大人和太守大人。”
“什么?”郭勋一听此话,惊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大人不必惊慌,那黄巾贼号称十万,可不是去年鲜卑铁骑十万。他们之中大多是挟裹的百姓,能战之兵也就一两万。蓟县是坚城,粮草充足,精兵五千,加之校尉阎柔深通兵法,何惧那些黄巾贼匪?”刘正并不担心。
“延礼兄说的对呀!我是当局者迷,走,上城头去看看。”经过刘正的解释,郭勋也镇静了许多。十万鲜卑铁骑都没有攻破蓟县,何惧这十万黄巾呀!
来到城头上时,阎柔己经布置好了防守。
“阎校尉,情况如何?”刘正问到。
“回禀大人,黄巾贼四面围城,但其主力主要在南门,其他三门大多是百姓。属下在这儿布置两千兵士,还有一千各世家的私兵,其他三门各有一名千夫长带一千兵士防守。今天天色已晚,估计黄巾贼不会连夜攻城。”
听了阎柔的汇报,郭勋放心了不少,他在城楼垛口向远处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但整齐的营帐并不多,以正常每帐一百兵士来算,约有万余人。其余的只是乱七八糟的一伙流民,有的在扎营,有的在列队,可手里大多是锄头等农具,好一点的是砍柴的斧子和菜刀。
“阎校尉,今晚也不可松懈,防止贼人晚上偷城。”
“诺!”
“能否派人出去向其他郡搬救兵?”郭勋又问。
“这个可能不行,黄巾贼围城的速度极快,属下刚布置好,己经四面被围。出城闯营必须要非常武勇的悍将,我们军中还没有这样的人。”
“大人,无需出去搬救兵。”刘正微笑着说。
“哦?刘大人的意思是?”
“大人,贼兵能大举围攻我蓟县,那南边的乐浪,玄菟,涿郡恐怕都自身难保了,能搬救兵的地方只有渔阳和右北平。渔阳太守赵云虽勇,可他手里没有兵啊!丁镇北五千大军南下青冀二州,北方三郡兵力已经非常空虚了。而右北平如今兵多将广,只要伯圭得到消息,无需下令,他自会率军前来的。”
“刘大人说的对。”郭勋恍然大悟。
“只要伯圭大军一到,阎校尉率军从城里杀出,两面来击,黄巾贼只是乌合之众,必然大败,到那时幽州无忧矣!”
“好,好啊!”郭勋是越听越高兴,“伯圭的援军何时可到?”
“回禀大人,从黄巾围城的消息传到右北平,公孙太守再率军南下,约五六天时间。”阎柔对军队之事非常熟悉,回答的很肯定。
“好,那阎校尉就做好准备,五六天后,公孙太守大军一到,里应外合,击败贼军。”
“诺!”
当晚,黄巾军正如所料,没有攻城。第二天早晨,郭勋,刘正,阎柔三人很早就上了南门城楼。
黄巾军用过早饭后便开始在营帐前集结,大约有三千兵士,显然是黄巾精锐,盔甲鲜明,刀枪闪亮,远远望去,就能感觉到那种森然的气氛。
很快,这队兵士来到距城头大约四十多丈的地方停了下来,列好阵势,一个骑着马,全身穿着皮甲,手里拿着一条大枪的黄巾将领向前几步,大声喊道:
“城上官兵听着,我家渠帅请郭刺史城头答话!”
“我就是幽州刺史郭勋,有话请讲!”郭勋上前一步,几名刀盾兵立刻用盾牌将几个方面都护住。
这时,只见四名黄巾将领簇拥着一个主帅模样的人打马走出队伍。
“我是太平道幽州渠帅程远志,郭刺史,你们己经被包围了,大汉气数己尽,苍天己死,黄天当立,你若能开城投降,我可保证你的性命安全,将你送出幽州。如若顽抗,城破之后,鸡犬不留!”
“大胆逆贼,好大的口气呀!就凭你们这些土鸡瓦狗,乌合之众,还想攻破我蓟县坚城?我劝你还是趁早投降,否则兵败之时,必灭你三族!”
“杀!”“杀!”“杀!”
郭勋的话说完,城上兵士大声喝喊,土气旺盛。
程远志本想通过和郭勋的见面,在气势上压住对方,可是没想到,对方虽然文士,可很有骨气,气势丝毫不弱于自己,反而压住了自己。现在攻城,实为不智。
“撤!”
程远志一声令下,带着三千黄巾精锐又退了回去。
“必胜!”“必胜!”“必胜!”城头上传来一阵欢呼。
一连三天过去了,城外黄巾军一直没有动静,阎柔心里不踏实,派了斥候出城,终于搞清楚了,程远志正在制造云梯等攻城器械,他的心稍稍放下了。
又过了三天,黄巾军依旧没有攻城,而右北平的援军也是毫无踪影,郭勋,刘正,阎柔三个心里都有些焦急。
就在这天晚上,突然兵士来报,黄巾大营突然火起,根本没有睡意的郭勋,刘正,阎柔三人急忙登上城头,只见黄巾大营中火光冲天,喊杀声,惨叫声伴随着霹雳怕拉的声音。
“阎柔,赶快出战,一定是右北平的援军到了!”郭勋的神情激动无比。
“大人,情况不明,恐有诈!公孙太守援军若来,必先与我们取得联系,不可能独自进攻黄巾大营。”阎柔感觉有些疑点。
“这……”郭勋有些犹豫。
“阎校尉,如今四面围城,伯圭如何与我们联系呀?”看着城外混乱的局面,刘正心里很担心。
“可是……”
“你看,白马!”刘正惊叫着,用手一指黄巾大营的方向,“是伯圭,那是伯圭的白马义从呀!”
郭勋和阎柔一看,火光中,隐约看到几个骑着白色战马的兵士在往来冲杀。
“阎柔,迅速出战!”郭勋命令道,“留一千兵士守城,其余兵士皆随你出城,剿灭黄巾,就在今夜!”
“刺史大人,情况不明,恐中贼人奸计,不可冒然出兵啊!”阎柔越看越觉得疑点多。
“你!”郭勋一听大怒,他一下子抽出了腰间佩剑,“阎柔,立刻出战,否则军法从事!”
“诺!”阎柔咬牙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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