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天过去了。
这两天的时间,有人过得无聊,有人过得惬意,但更有人充满着激动和期待。
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张牛角的大营热闹起来。大贤良师,犒赏兵士的一百头猪和一千头牛终于送到了。
“小人苏双张世平参见大帅!”苏双和张世平带着一千百姓,将牛和猪赶进了军营。
“是你们两个呀,辛苦了!”苏双和张世平如今在北方,也是很有名气,他们经常做的是战马和牛羊的生意,将北方鲜卑的战马贩卖到中原一带,又将中原一带的牛羊贩卖到北方。
不过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为丁伟做事。
“为大贤良师做事,小的不辛苦!”两人满脸献媚的说。
“好,好,只要你们为大贤良师好好做事,大贤良师定不会亏待你们!”
“诺!”
“来人,速速杀猪宰牛犒赏三军!”张牛角马上传令。
“大帅,猪可以现在杀,但是牛还要等到明天以后。”苏双听了张牛角的命令之后,赶紧出来说。
“这是为何?”
“大帅有所不知,这些耕牛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这身上的血都已经分布在各处,若是此时宰杀,这肉很难下咽,大多就浪费了,需休息一夜,等到明日即可。而猪是用车拉来的,可以立刻宰杀。”
“好,既然如此,那就先将这一百头猪杀了,犒赏大军,这牛就等到明日再来宰杀。”
“诺!”下面的兵士一听这命令,个个是兴高采烈。这些都是贫苦百姓出身,不要说一年,许多人是好多年都不曾吃过肉,现在有一百头猪,对他们来说,那已经是相当富裕了。
张牛角接着又下了命令,除了外围防守的兵士外,其余人今晚都可饮酒。
香喷喷的猪肉,美味的米酒,让兵士们一个个垂涎三尺,每个营中都在开怀畅饮。
这一顿吃,直到三更以后才结束,大营中逐渐安静下来。
但是,在苏双和张世平的营帐中,却又显得万分紧张。
“禀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一个黑影悄悄来到苏双和张世平的营帐中禀报。
“知道了,你先下去,等候命令!”苏双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说。
“诺!”黑衣人出了大帐,像个幽灵一样悄悄消失不见了。
“张兄,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了。”苏双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兄,不必紧张,一切都在主公的掌控之中!”
“是啊,不过,想到你我二人要为主公立此大功,怎能不紧张和兴奋呀!张兄不也如此?”
“是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看看那些牛了!”
“好!”两人一同出了营帐。
黄巾军营中,虽然也有巡逻的兵士,但是大家都认识苏双和张世平,而且他们俩是走向圈牛的营帐,因此,没有人上前盘问,更不可能有人阻拦。
来到营帐之中,只见一千个百姓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他们都是丁伟的亲兵,亲兵统领周仓全身穿着皮甲,手握大刀。一千名兵士,每人牵着一头牛。
“周统领,准备好了!”
“就等两位大人下令了。”
“根据时间,主公的命令马上就要到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大营的后方,飞出了三支火箭,在漆黑的夜晚,显得更加明亮,仿佛三条火蛇直窜夜空。紧跟着,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彻天宇,然后整个大地都为之震颤。
“劫营了……”巡逻的兵士喊了起来,大营中号角响起。
“点火!”苏双用颤抖的声音下了命令。
“啪”的一声,兵士手里的火石点亮了手中火把,前面第一队一百人几乎同时用火把点燃了一百头牛的尾巴。
“哞——”那一百头牛一齐低吼一声,冲出了营帐,在大营内横冲直撞。
“啊……”惨叫声不断的传来,许多营帐都被点着了。
“点火!”苏双又一次下了命令!
刚才惊魂未定的黄巾兵士又发现了一群火牛奔了出来,他们根本无处躲藏,号叫着被火牛撞死,踩死。
苏双的每一次令下,就有一百头火牛冲了出去,张牛角所在的西营,已经是火光冲天,而让它搞不清楚的是谁在放火?而此时,丁伟的骑兵已经冲了进来。
“大帅,快走,到处都是火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亲兵统领也是满面烟火色,带着几十个亲兵簇拥着张牛角上了马,往营外逃。
“火牛?”张牛角一听火牛,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苏双,张世平,你们这两个贼子,我饶不了你们!”
“张牛角哪里逃,廖化来也!”廖化带着一队人马,杀了进来。
可是黄巾大营中这时已经非常混乱,给张牛角的逃跑到是创造了好机会,廖化只能杀一些黄巾将领了。
苏双后来放出的这些火牛,它们一看四处是火光,就朝着没有火的地方跑,很快到了其它几座大营中。当一千头火牛都出来以后,黄巾军的所有大营几乎都着火了。
而这个时候,黄忠、张颌、鲍信、王匡、宗员等五员大将,带着近一万大军,从南门杀出,真冲黄巾军大营。
黄巾军每座大营中,都有兵士两到三万,而且都是黄巾精锐。可是今天晚上,先是一群群火牛,让他们个个胆寒。火牛横冲直撞,就像疯了一样,你就是把它砍上几刀,它也能将你顶死或者踩死。紧接着,从后营杀出了一队队凶猛的骑兵,那些将领个个都是骁勇无比,根本没有一合之敌。他们横扫一圈之后,又从城里杀出了一队队步兵,黄巾军哪有一点作战的信心呀!那些将领的命令根本没人听,兵士只管四处逃命。
邺城中,刘焉这两天心情很爽,一直和他有些不对脾气的卢植态度竟然好转了。他给赐了两个美姬后,不但没有拒绝,而且索性住进了刺史府,不回军营了。看来传闻什么品性高洁,不贪恋美色等等这些都是假的,也是凡夫俗子一个。
今天晚上他正睡得香呢,城外震天的喊杀声将他从梦中惊醒。
刘焉急忙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时正好碰到了卢植。
“子干兄,城外怎么回事呀?”
“君郎兄,我也纳闷,正要过来问你。”卢植也是一脸不解。
“来人,快将张任给我找来。”
“诺!”管家回答一声,赶紧跑了出去。
他刚到门口,就跟顶盔贯甲,火急火了的张任撞了个满怀。
“属下参见刺史大人。”张任急忙给刘焉行了一礼,“刺史大人,城外黄巾大营火起,喊杀震天,想必是镇北将军在劫营,属下愿……”
“公义,为将者岂可凭想像臆断,走,上城头!”
刘焉,卢植,张任三人,带着二百亲兵,上了最近的南门城楼。
城外黄巾军的大营早己成了一片火海,混乱不堪。
“大人,我等己整顿好兵马,请大人下令,让我等出城破贼!”
刘焉和卢植回头一看,只见城楼下吴班,吴懿,泠苞,刘璝,邓贤等五人皆身披盔甲,一手拿着兵器,一手牵着战马,双眼射出了兴奋的光芒。
在他们的身后,整整齐齐地站着七八千大军,个个精神抖擞,手中的兵器闪闪发光。
刘焉的脸色变得难看,“夜晚敌情不明,冒然出战,乃为将者之大忌!”
“敌情己然明了,镇北将军正在突袭张牛角的大营,黄忠校尉都己经出城了,请大人速速下令!”看到刘焉的脸色,别人都不敢说话,唯有吴班敢言。
“大人你看,那是黄校尉!”张任突然指着城外说。
卢植和刘焉看见城外,只见在火光中,黄忠跨下黄骠马,掌中凤嘴刀,所到之处,敌群仿佛是洪水撞到了巨石上,纷纷碎向两边。在一个熊熊燃烧的大帐前面,黄骠马竟然向上一跃,四蹄腾空,飞了过去。
“真乃一只狅狮也!”卢植征战几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悍勇之将,忍不住赞叹道。
“那员小将是谁?”刘焉突然指着黄忠后面的一员小将问张任。
这时,卢植和张任才发现,黄忠后面的那员小将也异常悍勇,他的一条枪奇快无比,仿佛数条银蛇狅舞,他所带的两千兵士也个个骁勇,杀他黄巾四散溃逃。
“此人叫张郃,原为磁县都尉。”
“哦……”刘焉若有所思。
“大人,宗员将军,长水校尉鲍信,射声校尉王匡,都带本部人马出城参战了!”张任小心地说。
刘焉看了看卢植,脸色变了几变。
“为将者就要善于抓住时机,果断出击,不错!”卢植意味深长的说。
“大人,刘备三兄弟也已经带着本部人马出城了。”
刘焉看了看众将,长出了一口气,“众将听令,张任为主帅,吴班,吴懿,泠苞,邓贤,刘璝为将,立刻率兵出城,破敌就在今夜!”
“诺!”众将几乎兴奋地吼了出来,一转身跳上战马。
张任三两步便跨下城楼,早有亲兵将战马和大枪准备好。
“打开城门,杀!”张任用枪一指前方,率先冲了出去。
“杀!”众将士大吼着,一个个如下山的猛虎,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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