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犇封出丁伟刺向他心口的一枪之后,丁伟大枪马上又是一撤一送,直奔铁犇的咽喉而来。
此时铁犇已经来不及回刀招架,只好将脖子猛然一偏,堪堪躲过,险之又险。
但是铁犇还没有来得及庆幸,丁伟将枪头向下一沉,用力往回一拉,只听“噗”的一声,铁犇肩头被亮银枪上的小钩挂下一块肉来。
丁伟的这一招真是屡试不爽呀!
“啊……”铁犇一声惨叫,疼的险些掉落马下。
丁伟又是一枪刺出,直奔铁犇的心窝。铁犇用刀杆用力往外一磕,但是他肩膀疼痛,发不上力气,虽然碰到了丁伟的枪杆,但是却没有挡住,大枪直入铁犇心窝,从后背刺出。
丁伟收回大枪,铁犇尸体滚落马下。
丁伟将大枪高高举起,大喝一声,“杀!”
“杀!”周仓和太史慈,带着五千兵士,同时大喊着杀向敌阵。
对面的联军从铁犇战死的惊骇中还没有回过神来,镇北军就已经杀到了,一下子慌乱起来,丘力居和东林王高昌等人率先逃走,军队一片混乱。
丁伟带着中军杀了一会儿,大约斩敌一千余人,其余兵士都四散逃回营中,丁伟收兵回城。
今天的出战,可谓大获全胜。夏侯兰的伤也不重,丁伟可以放心了。斩杀敌军几员大将,虽然并不能直接影响这场战争的胜负,但却足以影响敌军的士气。
第二天,丘力居和高句丽的东林王率兵攻城,但是他们的攻城器械除了云梯,再没有其它的,加上天又下着雪,城头湿滑,云梯很难搭住,除了留下几百具尸体之外,没有任何效果,只好收兵。
联军的帅帐中,乌桓王丘力居,高句丽的东林王高昌,百济大将军木托华,马韩大将军箫让,辰韩大将军李东,牟韩大将军牟正,六个人齐聚帅帐中,脸色显得无比阴沉。
当初东林王邀请众人共同出兵时曾说,丁伟孤军深入,只要将其诱入丸都城中,便可一举歼灭。丁伟一死,幽州必乱,到时他们就可以瓜分玄菟、乐浪、辽东、辽西各郡,甚至还有右北平和渔阳。
于是三韩和百济几乎倾全国之兵,现在是将丁伟诱入了丸都城中,可是不但没有一举歼灭,而且他们自身却是损兵折将,士气低落。
龙其是牟韩和百济,折了他们最厉害的大将。
“诸位将军不必担心,胜利还是我们的!”丘力居看到众人都不说话,他打破了沉默。
“我们攻不破丸都城,斗将又斗不过,如何取得胜利?”马韩大将军箫让听了丘力居的话,很不以为然地说。
“箫将军说得不错,可是我们有十万大军,丁伟出征辽西时带着五万兵士,这一路打来,少说也要折损一万多人吧,因此他充其量也就是三四万人。我们守在这里,他能冲出去吗?就算他冲出去,我们有很多骑兵,而他大多是步兵,在野外,他能跑得了吗?他能打得过我们吗?”丘力居不紧不慢地说。
“可丁伟要是不出城呢,我们难道就一直在这里守着?”牟韩大将军牟正阴阳怪气地说,“守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
“哈……”丘力居一听,反而笑了起来,“牟将军不必担心,我敢保证,丁伟在丸都城中,呆不了两个月,他必然会自己出来!”
“两个月?为何?”对于一座坚城,一般要攻克,都要好几个月,所以守城方准备的粮草,大多都在半年以上。丁伟这一次北征乌桓和高句丽,所带粮食应该也不会少,丘力居说两个月,众人都不理解。
“你们可知如今大汉的形势?”丘力居问。
众人互相望望,除了高句丽的东林王曾经听张举说过一些外,百济和三韩自然无人知晓。
“自从三年前,汉灵帝驾崩以后,大汉皇帝便失去了权力,董卓杀少帝,立刘协,独揽朝纲。关东众诸侯,岂肯屈从于西凉武夫,于是以袁绍为首,出兵讨伐,将董卓和小皇帝赶到了长安,如今可以说是天下大乱。中原地区,战火不断,众诸侯互相攻伐,抢占地盘,为将来称王或者称帝做准备。
“诸位试想,丁伟如今作为大汉第二大诸侯,他岂能没有野心?既然有野心,他怎么能够在这里呆得住呢?”
“原来如此啊!”众人恍然大悟。
“只要丁伟出了丸都城,那便是他的末日!”丘力居这一次语气非常坚定。
“好,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等丁伟自己送上门来!”木托华也高兴起来,暂时忘掉了铁犇的死给他带来的不悦。
“是啊,着急的应该是丁伟,我们就在这里好酒喝着,好肉吃着,看谁熬得过谁?”萧让也是异常兴奋。
的确,丸都城中的丁伟心中非常焦急,或者说是焦虑。而他所担忧的,并不是丘力居所说的中原形势,而是赵云和陈到。
此时的赵云和陈到确实遇到了困难,而且是天大的困难!
他们二人带着一万骑兵,找了十几名当地的向导,准备翻越白岭山,进入百济和三韩腹地。
白岭山自从进入九月之后,整个山顶便是一片洁白,被大雪覆盖,故而称作为白岭山。赵云和太史慈所找的这十几个人,都是玄菟郡和乐浪郡的猎户或者采药人,曾多次翻阅过此山。
但是没想到,今年的气候更加恶劣,他们自从进入山中,纷纷扬扬的大雪就一直没有停止,而且越来越严重。好在这十几个向导都还能够找到路,尽管缓慢,但大军仍然能够艰难的行进。
可是当快要到达山顶时,十几个向导都傻眼了。前面本来应该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可是如今,被一人多深的雪给覆盖得无影无踪,眼前只是一片洁白,仿佛是一个雪的海洋。
赵云和陈到试着往前探路,可是兵士全都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雪窝中,而雪就像沼泽地中的淤泥一样,很快又愈合到一起。
没有办法,只好就地扎营,几个有经验的向导说,只要雪停下来,他们根据雪面上细微的颜色差别,便能够看清楚路的大体位置。
但是在这里一等就是三天,雪不但没有停的迹象,而且是越下越大,赵云和陈到心中是万分焦急。
他们出兵之前,军师郭嘉告诉他们,如果不能翻越白岭山,断掉百济和三韩军队的粮道,那么主公丁伟就只能选择从丸都城强行突围,四万军队,即使突出重围,想要回到了乐浪,也将非常困难。
又过了两天,大雪依旧。北风呼啸着,仿佛一群群野兽在哀鸣。
“叔至,不能再等了!”赵云望着其面前白茫茫的一片雪,虽然不知路在何方,但他的眼光非常坚定。
“子龙将军,你说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找路!”赵云一指前方,“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一定要找到这条路,他是我军的出路,更是我们整个镇北军的出路,关系到主公的安危!”
“好!”
“全体将士们,拔营列队!”赵云和陈到齐声命令。
“诺!”一万兵士同声应答,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很快,营寨全部收了起来,一万人整齐的站在茫茫的大雪中。
看着前面厚厚的积雪,赵云和陈到准备义无反顾的探寻下去。
因为赵云的眼前,此时不断的浮现出主公丁伟的面容,不断的浮现出那一个个战争的场面,曾几何时,他们就是在这茫茫的大雪中,击败了数倍于他们的鲜卑铁骑,多少英勇的兵士,都埋骨他乡。
赵云想起了那首军歌,那首让任何人只要一唱起来就热血沸腾的军歌,现在就应该唱,现在必须要唱。
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 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黄, 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汉要让四方
来贺!
一万兵士齐声高唱起来,每次唱起它,都是那样酣畅淋漓,那样荡气回肠,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唱,整个白岭山都在回荡着这高亢的歌声。
“轰隆隆……”
突然,一阵连绵不断的声音传来,仿佛一阵阵闷雷从天而降,前面厚厚的冰雪飞快向山下滑落。
“雪崩了……”
那几名向导惊叫了一声,所有的兵士都停止了唱歌,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那厚厚的雪,仿佛湍急的河流一样,向山下涌去,带着一丈多高的白色雪雾。
“路……”那十几名向导突然惊叫起来,一起手指着前方,“看,路在那里!”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无比的兴奋和震惊,雪崩之后,那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出现在他们眼前!
“路!”“路!”“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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