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和麹义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曹操和曹纯看的惊心动魄。而正在激战的潘彰显的酣畅淋漓,兴奋不已,但是麹义却心中焦急。
麹义是越战越没有信心啊,一是因为今天他已大战数场,二是此时的对手潘璋,刀法纯熟,力量又大,显然受过高人的指点,虽然临战经验有所欠缺,但足以位列一流武将,恐怕与主公麾下的颜良文丑,也不相上下。
若是在平时,他可以肯定,五十个回合定会分出胜负,但是今天的情况,恐怕一百个回合也无法战胜对方。而且时间长了,自己可能体力不支,还可能会败于对方。
“不行,我不能再恋战下去了!”麹义的大戟士已经彻底全军覆没了,他现在只剩孤身一人,万一曹操的散兵游勇逐渐靠拢来,那时他再要想脱身就更难了。
想到这里,麹义立刻加快了出枪的速度,招招不离潘璋的要害。
面对麹义的突然变招,潘璋有些手忙脚乱,麹义看准一个机会,对准潘璋的战马脖子,猛然刺出一枪。
“贼子,你敢!”潘璋一见大怒,他嗜酒如命,家中值钱的东西,几乎都换了酒喝,唯有两样没有,那就是胯下大黑马,掌中板门刀。这两样和他的命一般重要,现在看到麹义竟然要伤他的大黑马,岂能不怒。
但是,要用板门刀招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麹义的枪太快了,只好一带马,斜冲出去。
麹义见潘璋带马斜着冲过去,心中一喜,双腿猛夹战马两肋,战马通人性,撒开四蹄,头也不回地冲向远处。
等到潘璋再次勒马回来时,麹义已经跑出七八丈远,“那麹……麹……麹义休走,再与你家潘爷大战三百合!”
可是麹义哪会理潘璋啊,一路狅奔,绝尘而去。
“潘壮士,穷寇莫追!”潘璋正准备打马去追,曹操催马过来,拦住他说,“多谢潘壮士救命之恩!”
“曹州牧不必客气,可惜让麹义那厮跑了!”潘璋望着麹义离开的方向,心有不甘。
“潘壮士乃东郡人?”曹操问。
“正是,我姓潘名璋,字文珪,闲散游民,曹州牧不必称壮土,直呼名字即可。”潘璋有些不习惯曹操称他为壮土,“曹州牧刚到东郡时,我见过,故而认识州牧。”
“想不到我东郡还有如此勇士呀!”曹操心中感慨,“文珪为何会到这里来呀?”
“这个……”潘璋挂起大刀,挠了挠头,说出了原因。
原来,潘璋在东郡,酒债越垒越高,那些酒店老板一见他就催债。
潘璋武艺高强,众人又不敢强行索要,但是他再要吃酒,却没有人给他赊帐。他必定读过一些书,不致于去抢,也不会不认帐,总是说一句话,“等我发达了,就还你们!”
可是潘璋的样子,谁会相信他能发达呀?于是,潘璋只要到了酒店门口,那些小二就拦住,说“等你发达了再来吧”!
潘璋无奈,只好离开东郡,前来冀州,没想到正巧遇见了麹义追杀曹操。
“哈……”曹操听后,爽朗地大笑几声,“文珪啊,你乃大将之才,何不到我麾下,杀敌斩将,建功立业如何?”
“行是行,就是我那些酒债?”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那我!”潘璋立刻翻身下马,双膝跪倒,“潘璋拜见主公!”
“好,好啊!”曹操满脸堆笑,“文珪快快请起!”
不一会儿,夏侯惇和于禁带着一百多兵士赶来了,戏志才也绕了一圈,摆脱了几十个追兵,赶了回来。
曹操一见众人都回来了,又得了潘璋这样的勇将,早己忘掉了弃袍割须的狼狈,兴奋地向众人介绍了潘璋,同时得到启发,回到衮州之后,一定要发一个求贤令,而且要“唯才是举”,不能再按已前举孝廉的形式,否则,像潘璋这样的人才,永远不可能被发现。
在通往朝歌城的一条官道上,有一队三百多人的兵士,每人的皮甲上都沾满了血,无精打彩,垂头丧气,就像官道两旁的树木,顶上挑着两三片枯叶一样,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统兵的将领也是如此,一脸沮丧,他正是袁绍麾下大将文丑。
文丑与夏候惇和于禁,一场大战,整整打了两个时辰,于禁和夏候惇撤走的时候,已经剩下不足百人,文丑本想去追,可是再看一看他麾下的兵马,也仅三百余人,还追什么呀?只好带着兵士往回赶。
朝歌城,殷商的都城,岁月的长河,早已洗去了往日的繁华,如今只是一座普通的县城,袁绍的四千兵马,现在正驻扎在这里。
县令府如今已成了袁绍的议事大厅,袁绍,许攸,逢纪,郭图,颜良等在一起饮酒,旁边有好几盆炭火,大厅内温暖如春,每人的旁边都有美女作陪,中间还有十几个美女在跳舞。
“主公,先有麹义大戟士的牵制,后有文丑三千大军的接应,这一次曹孟德可就惨了!”许攸端着酒,脸色已经通红,口齿稍有不清。
“哈……”袁绍哈哈大笑,“这个曹阿瞒,此时不知在何处风餐露宿,作为昔日好友,我实是不忍呀!”
“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禀报主公,文将军回来了。”一名兵士进来禀报。
“子勤回来了,让他进来。”听到文丑回来,袁绍显得很兴奋,“看看子勤和孟远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
很快,文丑满身是血的进了大厅。
“主公……”文丑跪在地上,“主公,我与麹义追上了曹操,并全歼了他的兵马,只是皇上并不在这一路!”
“皇上不在这一路?”袁绍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主公,曹操狡诈,这一步的确出乎我们的意料。”许攸看了看袁绍的脸色,看到阴云有些解散,接着说,“我们可以进行第二步了。”
袁绍点了点头,“麹义呢?”
“追曹操去了。”
“追曹操?”
“对,孟远说,只要抓住曹操,就可以要挟他,将皇上送过来。”
“麹义想的不错。”袁绍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不过这个曹阿瞒,我是知道的,他可不好抓呀,为了逃命,他是什么事做的出来呀!”
“禀报主公,麹将军回来了。”兵士进来禀报。
“这个麹义,我们正说他呢,这么巧,他就回来了,让他进来!”
“诺!”
麹义的情况,和文丑几乎一样,也是满身是血。
“参见主公。”麹义跪倒在地。
“孟远啊,曹阿瞒可曾抓到?”袁绍问。
“回禀主公,不曾抓到。”
“为何不曾抓到呀?”
麹义就将曹操弃袍割须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哈……”袁绍一听,笑得前仰后合,“诸位看我猜的如何?这个曹阿瞒,竟然为了逃命弃袍割须,我是实在想象不出,那时的他是个什么样子呀?”
“哈……,主公英明!”众人一起说。
“你们俩起来吧。”
“主公……”
“还有何事呀?”袁绍看着文丑和麹义没有起来,有些奇怪,“快说。”
“主公,我们虽然全歼了曹军,但是,我军的伤亡也很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什么,全军覆没?”袁绍一听,脸色立刻变得铁青无比。
“还请主公责罚!”文丑和麹义都不敢说“恕罪”二字。
“我的大戟士,还有精兵,一共六千兵马,全军覆没,你们,你们这仗是怎么打的!”袁绍一发怒,那些舞女和侍女吓得全部退到一旁,“来人,将文丑麹义给我推出斩首!”
立刻进来四名卫士,将文丑和麹义架了出去。
“主公……”颜良一下子跪倒在地,“主公,文丑麹义虽然罪大莫恕,还望主公看在他们二人以往立有战功的份上,饶过他们这一次,好让他们戴罪立功!”
“主公,如今正在用人之际,不宜斩杀大将,还望主公饶恕他们死罪!”许攸也跪在了地上。
“主公,请您饶恕他们二人,让他们戴罪立功!”逢纪和郭图相互看看,也跪了下来。
袁绍看了看他们几人,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有些柔和了,其实他根本不想斩杀二人,只不过是显示一下他的军威而已。
“好吧,既然你等都为他二人求情,那这次就先饶过他们,推进来!”
文丑和麹义被推进来的时候,大冷的天,竟然出了一身汗,“谢过主公不斩之恩!”
“众人求情,我暂且饶过你二人,以后切记戴罪立功!”
“诺!”
“现在我们商定一下,如何谋取冀州!”袁绍转入正题。
“主公,要谋取冀州,其实只需攻拔两地,一是魏郡,一是邺城。”郭图率先说话。
韩馥一死,其他的地方都未驻军,魏郡是辛评辛毗兄弟二人,邺城是闵纯,李历二人驻守。
“主公,魏郡无需一兵一卒,我只一人一骑便可拿下,而且给主公再添两位大才!”许攸捋了捋他的山羊胡须,用他惯有的高傲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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