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伟今天的酒确实喝多了,回来之后就觉得头昏昏沉沉,于是倒头便睡。而且没有回军营,而是住进了田丰为他准备的临时王府。
沮授住在隔壁,陈到和一百名护卫在府中守卫。沮授的心情也很好,他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田丰和蒋奇的家人,被袁绍收监,恐怕是凶多吉少。
今夜,非常安静,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轮弯月挂在枝头,整个夜晚清凉如水。
但是沮授却有些睡不着,不知是兴奋,还是担忧,他总觉得眼皮直跳,让他有点儿心神不宁。
“杀……”
突然,城中传来一阵喊杀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让沮授吃了一惊,他一下子从房间冲了出来。
院子当中,陈到早已一身戎装,手握亮银枪,带着一百名护卫,手拿长刀盾牌,整齐的列队院中。
紧接着,丁伟也从屋中出来。
“出了什么事?”丁伟急问。
“禀报主公,城中传来喊杀声,在白马营的方向,听起来有上万兵士!”陈到平静的脸上显得十分刚毅。
“白马营方向,上万兵士?”沮授一听,脸色突然大变,“难道是元皓?”
尽管沮授不相信这个结论,但是他也不能自欺欺人。如此大的声势,除了田丰,还能有谁?
“禀报王爷,田丰带着三千兵马朝王府杀来!”在王府外巡逻的一名兵士冲进来说。
“田丰……”沮授听了此话,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们巡逻的兵士有多少人?”丁伟问。
“回禀王爷,只有一百人!”
“全部撤入院中!”
“诺!”
“叔至,将我战马,亮银枪,盔甲取来!”丁伟知道,他中了田丰的诈降之计,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了,唯一要做的就是冲出去,只要冲出去了,田丰便不足为惧。
“诺!”
很快,陈到让兵士将丁伟的盔甲,战马,兵器,全部拿来,给丁伟穿在身上。
“主公……”沮授跪倒在丁伟面前。
“公与起来,此事与你无关!”丁伟知道沮授要说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况且田丰的诈降,直到刚才,丁伟仍然是深信不疑,没有识破。
沮授站了起来,他也不是迂腐之人,知道现在最关键的是什么,于是抽出了腰间佩剑。
“勇士们,不必害怕,田丰叛乱,乃自取灭亡,想当年,在塞外,本王带领三千兵士,击败了鲜卑一万五千铁骑,赢得‘白马银枪震塞北,鲜卑不敢度燕山’的威名,今日我有二百勇士,视田丰的三千兵士如蝼蚁!”丁伟将手中亮银枪一举,铿锵的声音,让所有兵士都热血沸腾。
“必胜!必胜!必胜!”兵士们齐声呐喊。
此时,田丰带着三千兵马,已经将院子团团围住。院中的二百兵士,用盾牌筑起了一道防护墙。
院门被打开了,田丰在一队兵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田元皓,你这个毫无信义的小人,枉我对你的一片信任,今日我沮授与你割袍断义,再此立誓,永不相交!”沮授看到田丰,满腔的怒火焰腾腾的燃烧起来,挥剑一下子砍断了袍袖。
“公与兄,你我各为其主,两军阵前,当各施奇谋,但都与我们之间的交情无关呀!”田丰听了沮授的话,脸上显示出一丝愧疚。
“你闭嘴!谁和你称兄道弟!”沮授用剑一指田丰,“田元皓,你若是用计谋取胜,我无话可说,可你为什么要利用我们之间的交情?你把我们之间几十年的交情用于阴谋诡计,我沮授真是瞎了眼,认了你这样的朋友!”
田丰知道,他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于是将手一挥,“弓弩手,除了沮授,其余人全部射杀!”
田丰和蒋奇开始行动时得知,丁伟今天竟然没有回军营,而是住进了他给准备的临时王府,身边只有陈到,沮授和二百兵士。田丰心中大喜,认为是上天注定丁伟有此一劫,于是命令蒋奇去攻打群龙无首的白马营,自己亲自带领三千兵士来围杀丁伟。
丁伟麾下人数虽少,可个个都是百战精兵,可以以一挡十。只不过在对方的箭雨下,只能躲在盾牌后面。
虽然现在还没有伤亡,但是田丰不着急,因为他身边的兵士越来越多,等到了一定时侯,他就让兵士全部猛冲过去,到那时丁伟与陈到就是再勇,也是英雄不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呀!
“杀!”
突然,田丰军的背后传来一阵喊杀声,紧跟着一阵骚乱。田丰一惊,向后一看,只见后队中杀来两员大将,都是白马银枪,白盔白甲,白色战袍。两条枪,犹如两条巨蟒,上下翻飞。田丰所带的兵士碰着就死,撞着就亡,正是飞虎赵云和饿虎太史慈。
原来他们俩人奉了徐庶和庞统的命令,早早就来到城中,可是天刚黑下来,城中就进行了霄禁,没有办法,二人只好躲在客栈中。田丰和蒋奇一行动,赵云和太史慈马上就知道了,此时城中虽然很乱,但两人目标明确,就是冲向王府,先救出主公再说。
他们这一冲,田丰一分神,麾下弓弩手的箭也不密了,丁伟一看,机会来了,于是大喝一声,“我们的援军来了,杀过去!”
“杀!”
陈到一马当先,跃入敌群,丁伟和两百兵士也紧随其后,杀了过去。
虽然人不多,可是这四条枪,所呈现出的威力是惊人的。丁伟,赵云,太史慈,陈到,每个人都是大汉数一数二的名将,都是万人敌呀!
很快,田丰的兵士开始败退。
杀出重围,来到大街上,此时已经乱作一团,到处都是袁军兵士。
“主公,我们不能走南门和西门,走东门!”沮授此时已经从悔恨和沮丧中清醒过来,变得睿智无比,田丰的兵马不足以守住四门,但南门和西门必有重兵。
“好!从东门撤!”丁伟下令。
“主公,让陈到将军杀向白马营,带着兵士,也向东门撤,只要跑起来,田丰蒋奇就没有办法。”沮授补充说。
“叔至,马上去执行!”沮授的想法与丁伟不谋而和。
“诺!”陈到应一声,仿佛离弦的箭,向白马营方向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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