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衫收押期间,沈淮派人去找了一趟颜蕙欣。
她作为受害者,和周小衫之间也有过那么多纠葛,肯定是要来说一下情况的。
不过她受伤挺重,至少要卧床一两个月。
听说周小衫被抓,颜蕙欣恍惚了一下,最终道:“我不追究。”
白嘉月有些意外。
“周小衫杀了你妹妹,又差一点杀了你。你不追究。”
“对。”
“为什么?”
颜蕙欣失血过多,又没有化妆,脸色苍白。她凄凄笑了一下。
“她杀了蕙兰,杀人偿命,已经死罪难逃,我追究不追究,已经没有意义。至于她想杀我,可她最终不是也没狠下心吗?即便我真的死在她手上,也只是把命还给她罢了。”
颜蕙欣喜欢上周小衫的原因,是周小衫曾经英雄救美。
后来虽然发现此英雄非彼英雄,但救美是真的。
即便是今日,颜蕙欣心底依然有这一段。
颜蕙欣没有去见周小衫最后一面,但是却在她行刑之后,去给她收了尸。
颜蕙兰的尸体,周小衫的尸体,华心香的尸体,都埋在了一处,孤儿院里的三个朋友,也算是又团圆了。
剩下那张只有两个人的照片,在坟前点燃,随着袅袅青烟而去。
沈淮的车送去清洗维修了,这段时间,只好又开上了白嘉月的车。
好在两个车是一个牌子,一个型号,开车顺手。
这案子忙完,没多少日子就要过年了。
正感情好着,腻腻歪歪的小情侣,有点郁闷。
“还有十天就要过年了。”白嘉月掰着手指算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沈淮靠在沙发上,懒洋洋。
“不想回家。”
可惜,除夕是个万家团圆的日子,不想回也要回。沈淮虽然是个单身狗,但不是孤家寡人,他还有一大家子,爹,娘,哥哥姐姐。七大姑八大姨,不回家过年是不行的。
相比较起来,邢家在海城就单薄许多。
只有兄妹俩相依为命。
老家当然是有亲戚的。
邢家和白家都有,但离得太远,走一趟兴师动众,不是年年跑。
往常的年,大部分也是白嘉月和邢子墨兄妹俩过的。
“不想回家可不行。”白嘉月学着邢子墨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不想回家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沈淮笑了一下,一把将人捞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我为什么不想回家,难道你不知道吗?”
“嗯?”
白嘉月在沈淮腿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搂着他脖子。
“我知道呀,那怎么办,你还是得回家啊。”
按照原来的计划,这两天沈淮的父母就要来海城了,这趟不是提亲,只是来拜访。
沈淮确实向邢子墨提出了想要提亲的想法,还没说完就被堵回去了。
“不行。”
邢子墨的拒绝没有一点可以松动的地方。
沈淮和白嘉月,连认识到现在,一起也没有半年,谈恋爱可以,谈婚论嫁太早了。
再说,他还没见过沈淮父母家人,话不能说死。若是点头了,提亲了,那至少就是订婚了。日后再有什么不满意,那就是退婚了,那对姑娘家的名声是不好的。
邢子墨非常明确的告诉沈淮。
不着急,月月还小,等等再说。
等多久呢,至少要等到这一次沈家的人来拜访结束,让他看看沈家的老人怎么样。等转过年来不忙了,他再亲自过去一趟。
再现场实地的了解一下沈家。
父母,兄嫂,脾气性格,家风家教。
都确认的没有什么问题了,明年下半年,可以考虑订婚。
那时候算算,两人相处也有一年了,也足够了解了。
订婚之后开始走流程,再来个一年半载,再考虑结婚不迟。
邢子墨非常严肃的对白嘉月说:“结婚的目的不是结婚,是幸福。你和沈淮现在感情好,想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这个哥哥懂。你可以尽管去谈你的恋爱,但是人生大事,必须哥哥给你把关。”
白嘉月是个哥宝女,哥哥说的话,没有不同意的。
沈淮也学着白嘉月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现在离除夕还有十天,我爸妈后天来,就是八天。他们在海城大约会待三天……家里也有很多事情,人情往来,要不然的话,我就唆使他们在海城过年了。”
“等他们回家,我也得跟着回去了。在家过完大年初一,我就找理由过来。”
沈淮算了算:“我们要分开六天。”
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时候啊。
分开六天,那和分开一年有什么区别。
“那我给你打电话。”白嘉月说:“每天都打。”
时间太短,信就不用写了,电报也不用发了,打电话就行。
“好。”沈淮看着白嘉月,眼眸深邃。
两人正浓情蜜意呢,门外咚咚咚的敲响了。
白嘉月急忙转过脸从沈淮腿上跳下去,落地不稳还差一点摔了一跤。
沈淮无奈道:“进来。”
于英勋进来了。
“老大。”
“什么事儿?”沈淮此时看他十分不顺眼。
什么事情非要现在进来说,这人就不能有一点儿眼力劲儿吗?
可惜于英勋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兴冲冲的跑进来:“老大,今年过年给大家伙儿发的福利整理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巡捕房是个福利还不错的地方,逢年过节除了红包,还会发点福利。
都是很实在的东西。
有时候是生活用品,脸盆毛巾肥皂牙膏,有时候是布料,有时候干脆来个大肘子二十斤肉,对普通人家来说,都是用的上的好东西。
什么节日发什么东西,多少钱,这都是有惯例的。
但是今年不一样。
今年换老大了,沈淮上任的第一年,虽然平时看起来挺大方的,但到底发福利是个什么章程,谁也不好说,所以于英勋也不敢擅自做主。
将单子递给沈淮,于英勋一看:“小白也在啊,你也参考参考。”
白嘉月只好给他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沈淮看单子,于英勋没话找话:“小白,你今年在海城过年吧?”
“在啊。”白嘉月说:“其实我已经在海城过了好几年了。”
母亲去世之后,白嘉月就在海城过年了,不过那时候不认识巡捕房里的人罢了。
于英勋嘿嘿一笑:“咱们巡捕房,大年初一有个保留节目,去卧佛寺烧香,你要跟大家一块儿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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