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她抬眸之时便又恢复了那般凄然之姿。
“许老板怎可如此猜度我?我孤儿寡母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朔都城寻亲,谁曾想会碰到这种事情?我与许老板无冤无仇,难道我会拿自己的亲生孩儿做局来陷害许老板不成?”
“怪不得夫人瞧着陌生,原来竟不是朔都本地的人。”
许锦姝眸光微缩,敏锐的抓住了妇人话中的重点。
“不过我并没有欺压夫人之意,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为这无辜的孩子讨一个公道罢了。
夫人难道就不想查明自己孩子的真正死因吗?”
“那便有劳诸位大人。”
话已经说到此处,妇人也明白自己若是再推辞便过于说不过去,只得咬牙顺着许锦姝的意思松口。
妇人一松开怀中的孩子,谢灼手下的人便立刻将孩子抱到一边,太医与仵作立刻上前。
这年轻太医是已经故去的上一任太医院院令纪太医的后人纪玄明,自小便研习医理,在药草堆里摸爬滚打着长大,对制毒解毒尤为感兴趣。
不过现在这位纪太医虽然年纪轻,但医术却十分了得,前世年纪轻轻便已是白太后与皇上的心腹之人。
许锦姝也没有想到,小蒲公公居然还能请动他。
纪玄明与谢灼带来的那个仵作一同查找孩子的死因,而那妇人虽然嘴上不说,但一直朝那边张望的眼神以及攥得紧紧的手已然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安。
许锦姝见状,忽而来了一句。
“夫人怎么看起来如此不安?难道是信不过官府办案?似乎从方才开始,夫人就格外的不信任廷尉府。”
“我自然是信不过的。”
妇人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戚戚然开口说些意有所指的话来。
“我从前便听说过官官相护这个词,许老板与谢大人关系匪浅,谢大人带来的人,难保不会碍于谢大人与许老板的关系而作假,我怎么敢相信?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难道还能和官府对上吗?”
“夫人这话有些奇怪,你自称并非朔都本地人但却又对我与谢大人之间的事情知道这么清楚,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妇人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眼底的心虚与慌乱。
“许老板与谢大人的事情早已是人尽皆知,我即便才来朔都城不久却也听说了很多。”
“是么?”
许锦姝语气幽幽,莫名的让那妇人感觉到一阵心慌。
“如此说来,夫人从前也从未见过我与谢大人?今日是第一次?”
“自然。”
“夫人确定?”
“我确实从未见过你们,许老板咄咄逼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妇人被逼得急了,便又想故技重施。
“难道许老板一定要逼死我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朔都城却又对我的事情格外了解清楚。
口口声声说着从前从未见过我与谢大人,却又能一眼认出我们的身份。
我也就罢了,可廷尉府里可不止谢灼一位办案的大人,你既然从未见过谢灼又如何能笃定他就是谢灼呢?!”
许锦姝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字字句句更是怼得那妇人心乱如麻。
“你究竟是谁?!满嘴谎话又是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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