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架空,细节勿咎)
“这酱油瓶子倒了,你不得给它扶起来呀?”
“你就让它搁地上躺着绊死我?”
“还有这鞋,放厨房门口能显能耐它?你不得给它摆政府门口去呀你!”
“……”
叨叨叨,一干点活就叨叨叨,长那么一张俊脸,是怎么会配上这么碎的嘴的?
姜以清把窝麻了的腿伸直蹬了两下,然后往沙发靠背上一搭,躺稳了继续看她的报纸。
“近日,《茶舍》获得第三届华国电影金鸡奖………”
姜以清瞳孔骤然变大,报纸上板正的几行黑字印入她的眼中,梦里的事件,被现实印证了。
楚稚瑜还在骂骂咧咧的收拾屋子,理着平头的俊脸在姜以清眼前晃过来晃过去。
然而,姜以清的头脑里却是飞快的闪过一帧帧画面。
眩晕感传来,她闭上了眼睛,头脑中一张张亲人死亡的画面连番闪烁,最终定格在坍塌的矿洞和楚稚瑜的遗照上。
这半年来,姜以清一直断断续续的做着一场梦。
梦境就是从电影《茶舍》获奖开始的。
前一眼她还和楚稚瑜带着女儿到电影院去享受生活,下一秒,她的生活就被死亡与血覆盖。
先是娘家传来消息,三妹姜以静跟着邻居杨丽南下打工下落不明。
接着就是二妹姜以宁结婚三个月就被丈夫王海平折磨致死。
这还不算完,等姜以清料理完王海平那个畜牲,又跑到香江寻回了三妹的尸体时,四妹姜以妍也出事了。
她被一群社会败类强迫跳脱衣服,等警察赶过去时,她已经不堪受辱,精神失常了。
还没等姜以清把这些梦境消化完,紧接着,梦中的楚家也遭了难。
公公楚援朝牵扯进了一起云安机械厂重大事故当中。
事故的具体事项姜以清的梦中并没有提示,她只知道,这件事最终会以公公楚援朝入狱结束。
而她生活彻底崩塌,就是在公公入狱后开始的。
楚稚瑜也是在那之后才跑去下煤窑,被埋在坍塌的矿洞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梦境中还有许多其它的内容,但此时的姜以清根本没精力研究。
浓烈的窒息感席卷她的全身,入眼都是死亡,她许久都没能睁开眼睛。
楚稚瑜嘟嘟喃喃把姜以清乱丢的鞋摆好,又把堂屋的地面扫干净后拖一遍。
等他站直腰一打眼,就见姜以清正闭眼安详的躺在沙发上。
楚稚瑜一双桃花眼瞬间瞪大,胸膛也气的上下起伏。
睡睡睡,才早起多久啊?这女人就又睡,咋不早早入棺得了。
气归气,楚稚瑜也没真骂出声来,他咬牙切齿的把散落在地上的报纸捡起来放回茶几上。
怕打扰到姜以清,周身的动作幅度都收敛了不少。
“…我想吃罐头。”
姜以清终于从梦中挣扎出来,她舔一舔有些干涸的嘴唇。
梦境太苦了,她想吃点甜的。
嗯?没睡着?
楚稚瑜气焰猛地高涨,骂骂咧咧道,“想吃你自己起来拿呀?”
“咋滴?哥给你喂嘴里?”
嘴上这么骂着,身体已经诚实的跑去开冰箱了。
他还细心的给姜以清准备了勺子。
把罐头放在茶几上,楚稚瑜心里惦记着去厨房择菜。
结果刚转过身,就听姜以清又说,“我拧不开盖,你给拧一下。”
身体还没转过来,嘴巴已经开始骂了。
“你还拧不开盖?”
“你天天把我往炕下扔的时候咋有那牛力气?”
楚稚瑜气鼓鼓的返回来伺候姜以清用罐。
打死他都不相信,一个踩在床上能把他像拎小鸡仔一样从地面拎起来的女人会拧不开罐头盖。
楚稚瑜皱着一张俊脸,哪怕是在瞪人也很好看。
姜以清忍不住叫他,“楚稚瑜。”
“干嘛?”
楚稚瑜没好气道。
“陶陶爬进书房好一会儿了。”
“握艹”
楚稚瑜拔腿就往书房跑。
小孩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果然,下一刻书房里就传来了楚稚瑜的嚎叫声:“楚陶陶,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书房地面上,两岁的小崽子手握小木铲,开心的把花盆里的土撅的到处都是。
里面栽的葱也早被她连根拔起丢在了一边。
听到楚稚瑜的声音,她笑眯眯的铲起一铲土往他面前送。
“做饭饭,给粑粑吃。”
“我不吃,我怕你下毒。”
看着满地的狼藉,楚稚瑜狠心拒绝了小丫头的‘孝心’,把她拎到一边,开始絮絮叨叨的清理地面。
小丫头趁机连滚带爬的往姜以清身边跑,头上的小啾啾也跟着她一摇一摆。
姜以清一把将女儿抱起,听着楚稚瑜略微崩溃的叭叭叭声,嘴角浮现出一丝坏笑。
这生活可真美啊!
所以,滚踏马的狗屁梦境吧,她男人以后会好好活着伺候她。
她闺女儿也不会成为没爹的小可怜。
她二妹三妹四妹更是会活的好好的。
姜以清嗅着女儿身上的奶香味,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更改梦里的悲剧。
楚稚瑜收拾完书房的地面,见母女二人在沙发上腻歪,忙趁此机会溜进厨房麻溜的做午饭。
不麻溜不行啊,一会儿小崽子爹隐犯了,他就得上演单手颠勺。
冰箱里的菜不多了,楚稚瑜搜刮完全部食材做了卤。
今天中午就先吃手擀面凑合一顿吧。
下午等小崽子睡着了,他再到农贸市场去买菜。
楚稚瑜紧赶慢赶把面条下进锅里,刚把锅盖盖上。
小崽子就哭着爬到了厨房门口。
“呜哇哇,要粑粑…粑粑抱…”
听到声音,楚稚瑜边拿起墙边挂的毛巾擦脸上的汗,边单手将女儿抱进怀里。
等面煮开了,又抱着女儿去端盆捞面。
那一连串的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好一通手忙脚乱,饭终于端上了桌。
楚稚瑜把陶陶安置到加高的椅子上,让她自己握着勺子吃面。
这才终于屁股着凳儿,能喘口气儿了。
姜以清不慌不忙的吃完饭,然后将白皙修长的手撑在了楚稚瑜的面前。
“给我拿二十块钱。”
“你又要钱干什么?”
一提钱,楚稚瑜就得跟姜以清急。
这真不是他抠门儿小气,而是这婆娘搂不住手,花起钱来没个轻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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