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清将所有钱都划拉到自己脚下问:“还有吗?”
“没,没了。”老三老老实实。
“行,都滚吧。”她也不惜的搜身了。
三人立刻撒丫子往胡同外跑。
等他们走远了,姜以清才弯腰捡起地上的钱。
借着月光粗略一数,56块3毛2。
嗯,还行。
今儿非但没贴钱,还赚了不少。
姜以清心情愉悦的往家走。
预料之中的,一进门就对上了楚稚瑜半委屈半生气的眼神。
“你怎么这个点儿才回来?”
姜以清嘿嘿一笑,拉了他的手往屋内走。
“我赚钱去了。”
“陶陶睡着了吗?”
“晚上妈过来给她洗了澡,闹腾了好一会儿,刚睡着。”
楚稚瑜乖乖的任由姜以清牵着他。
姜以清点点头,她把今天赚的这56块3毛2原封不动的上交到了楚稚瑜的手中。
至于之前的那二十,被她放在了另一边的口袋里。
出门在外她得留点儿钱以备不时之需。
楚稚瑜非常自然的接过姜以清手里的钱,数清楚后,就从床底下翻出一个铁盒放了进去。
这铁盒里零零散散的放了不少钱,有些是结婚时楚援朝李金凤给他们小两口的红包,还有一些是姜以清从外面带回来的副业收入。
对于姜以清时不时从外面带钱回来的行为楚稚瑜早就熟视无睹了。
刚开始他还担心这钱的来历,怕姜以清出事儿。
后来知晓这些钱都是主动惹她的人送的,他也就不再管了。
反正他是知道姜以清力气大到能同时撂倒五个壮汉的。
把钱上交给楚稚瑜,姜以清的心情就更好了,她哼着小曲儿去准备洗澡,楚稚瑜忙前忙后的帮她拎热水。
等到一起准备就绪,楚稚瑜拿了自己的毛巾想跟着姜以清一起进耳房,结果刚到门口,门就砰一下关住了。
楚稚瑜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委委屈屈的守在耳房门口等媳妇儿。
好一会儿后,耳房里的水声变小,姜以清裹着干净的棉睡衣从里面走出来。
她拿着毛巾擦拭头发,水滴顺着她的面颊流下来,衬得她白皙的脸蛋越发干净艳丽。
楚稚瑜看的眼睛发亮,他颠儿颠儿的凑过来亲姜以清滑滑的脸。
亲完还有些不满足,伸手去揽姜以清的腰。
姜以清杏眼流转,面容温柔且不容置疑的将他推进了耳房。
“快去洗澡,否则就别上床。”
楚稚瑜被迷的神魂颠倒,一双桃花眼里泛着流光,期期艾艾的任由姜以清推他进去。
姜以清轻笑一声,撩着头发往房间走去。
房间内,陶陶正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睡的香甜。
软软的小身体歪斜成向后拉满的弓,姜以清忍不住伸手去戳她露出的小肚皮。
陶陶皱着张小脸努力往旁边躲,小嘴巴气的一抽一抽的,眼睛却始终舍不得睁开,可爱的样子好玩儿极了。
姜以清见状越发来了兴致,手欠儿的去捏陶陶的小鼻子,势要把她从睡梦中弄醒。
正印证了那句——没有危险的时候,姜以清就是楚陶陶身边最大的危险。
胡乱洗完澡回来的楚稚瑜刚好就看到了这“母慈”的一幕。
他火急火燎的冲上前,将捣乱的媳妇儿一把抱向了一边。
好不容易才把小崽子哄睡喽。
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把人吵醒。
楚稚瑜蹭蹭姜以清的后脖颈,语气中带着些许可怜巴巴,“媳妇儿,该就寝了。”
*
机械厂家属院里,李金凤扶着老腰缓缓的躺在了床上。
“哎呦,这年龄大了就是不好,连小陶陶都抱不动喽。”
正躺在另一边撑着报纸看的楚援朝闻言把报纸放下,凑过来给老妻捶捶腰。
“你呀,就是闲不住。”
“好不容易早一点下班,回家歇歇不好吗?非要去小两口儿那边找罪受。”
说起自己小儿子一家,李金凤的脸上就满是愁容。
哪家好人,男人在家带崽,女人出去打拼呀?
她倒不是觉得男主内,女主外不好。
毕竟现在妇女也能顶半边天,她也要紧跟潮流,响应号召的。
但是这事儿放她跳脱的小儿子小儿媳身上,就总有一种小儿过家家的既视感。
李金凤总担心这对不靠谱的小夫妻,哪天会带着她的宝贝孙女儿喝西北风去。
她坐在床边愁的唉声叹气,心想着是不是应该把陶陶接这边来住,撵儿子出去工作。
反正再过几个月她就要退休了,不如舍了这几个月的工钱,提前回来帮衬小夫妻俩。
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好,李金凤急忙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楚援朝。
楚援朝闻言拍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无奈,“你呀,就是爱操心。”
“小瑜和以清他们有自己的生活节奏,他们怎么来是他们的事,你贸然插手,别在好心办了坏事。”
李金凤眉头拧成一团,“可小瑜总在家里呆着也不叫回事儿啊!”
“他总在家里唠唠叨叨的,万一以清看不惯他,跟他离婚了怎么办?”
想起小儿子的臭嘴,楚援朝一时间也沉默了。
沉思半响后,他沉声道,“你抽时间先去探探以清的口风。”
“若是以清同意你过去,你再提前退休也不迟。”
得了楚援朝的准话,李金凤心底总算是有了点谱。
她躺下开始想这个口风要如何探。
楚援朝半靠在枕头上一会儿后,又自言自语道,“以清这个孩子,是个心底有成算的。”
“只要她肯跟小瑜好好过日子,我倒是不担心他们小夫妻俩没钱吃饭。”
“但小瑜这个性格又确实让人头疼……”真后悔当时生他的时候给他取个女孩儿的名字呀。
李金凤闻言没有回话,她在想自己要如何使使劲儿,从别的地方把儿媳妇留下来。
*
早上天刚蒙蒙亮,陶陶就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她看看另一张床上睡的正香的姜以清和楚稚瑜,小脑瓜想了一会儿,便开始自己穿衣服。
小家伙儿在自己的小床上蛄蛹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将裤子歪歪扭扭的套在了身上。
她开心的拍拍小手,扭头看看仍旧睡得香甜的爸爸妈妈。
转头又吭哧吭哧的往衣服里钻。
只是头套式的上衣显然不是蛄蛹几下就能进去的。
陶陶努力了老半天,把自己累的够呛,也只钻进去了一只胳膊和一颗小脑袋。
她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脑瓜,果断放弃了穿上衣这项艰难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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