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到她温热的唇,李元璟一直强忍的情绪就好似崩到了极致的弦,轻轻一拨就断了。
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李元璟再次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将她整个人狠狠放倒在了梳妆台上。
“就这么迫不及待,怎么,朕那个叔父没能满足的了你?”
叶蓁是真的不想再去听他这些伤人的话,所以此刻也顾不得唇上的痛意,再次踮着脚吻上了他的唇。
闭上了眼睛,叶蓁很努力地想要将眼底的委屈压下去。
可是面前的人却被她此刻那闭眼的动作狠狠刺激到了,用力摁着她的双肩,低哑开口道,“睁开眼睛,叶蓁,你好好看清楚了,你此刻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一片黑暗之中,叶蓁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刺痛,出口却还是散漫的语调。
“陛下,奴婢当然知道是您。”
叶蓁说着,心中乱作了一团。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李元璟是不可能真的碰自己的,之前扶和就跟她说过李元璟体内的是兽蛊,是不可以做这样的事情的,否则兽蛊发作的话,他就……
叶蓁心中明白,所以也不惧,她倒是想看看她和李元璟之间到底是谁先坚持不下去。
可是眼看着身上的衣衫被他尽数扯开,感觉到他滚烫和认真的那一刻,叶蓁却还是慌了神。
伸手一把按住了他,叶蓁眼中顿时猩红一片,艰难地出声道,“陛下,不可以……”
李元璟此刻也已经跟着红了双眼了。
理智在崩塌的边缘,他低垂着头看着叶蓁,看着她那只推拒的手,冷笑着一把抓紧了,然后低声开口道,“不可以?怎么,要替他守着身子了?连朕都不让碰了?”
“叶蓁,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对着朕做过些什么了?”
李元璟此刻是真的被她刺激到了,大有一种不管不顾的架势。
叶蓁到底还是被他此刻的样子吓着了。
感觉到他的动作,眼泪不住地从眼眶之中掉落下来,叶蓁哽咽着出声道,“陛下,不是这样的,是你,是你体内的兽蛊。”
“陛下,你清醒一点,不要这样好不好?”
叶蓁带着哭腔的这两句话传入到了耳中,李元璟浑身沸腾的血液这才跟着平息了几分。
眼底的情绪熄灭了下去,李元璟俯身看着身下的人,眼底敛着几分冷意,低笑道,“兽蛊?”
叶蓁认真看着他,没有躲闪,“是,我都知道了。”
“陛下如果想要灭口,奴婢没有怨言。”
双眼适应了黑暗之中,叶蓁能清楚看得见李元璟的目光了,所以此刻她也能清晰地从李元璟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狠意。
嘴角扬起一丝苦涩,叶蓁缓缓闭上了双眼。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小鸢的声音,“姑娘,你看奴婢给您带来了什么。”
几乎一瞬间,李元璟一把松开了她,然后快步走到了房间门口。
在小鸢推门进来的一瞬间,他抬起了手刀快速地劈在了她的脖颈上。
看着小鸢在自己面前倒下来,叶蓁赶忙伸手一把扶住了她,眼中带着明显的担忧出声道,“她没事吧?”
“没事,一会就醒了。”
李元璟回着,看着叶蓁扶着小鸢在床榻上躺了下来,眼底的情绪再次翻涌了一下。
可是在她看过来的一瞬间还是瞬间敛起了所有的情绪,只踱步到了她的面前,冷声开口道,“叶蓁,你最好是能守口如瓶,这些事情你但凡敢说出去分毫,朕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叶蓁听着李元璟出口的那四个字,眼泪还是没忍住在眼眶之中打了个转,随即认真道,“是,奴婢遵命。”
李元璟看着她瞬间泛红的眼眶,看着她此刻认真出声的模样,喉间好似再次被人掐住了一般,窒息一般的感觉袭来。
盯着她看了片刻,他最后到底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只这么走了出去,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后,叶蓁才放任自己坐跌在了地上。
眼泪不断汹涌而出,她深吸了一口气没能压下那股泪意,只能任由眼泪噼里啪啦地滚落下来。
缓了好半天,她才撑着身子坐起身来,一点一点地将地上洒落的吃食捡了起来,重新放回到了食盒之中。
这是小鸢这个傻丫头大半夜跑出去帮她拿回来的,她不想浪费了。
所以此刻她也顾不得那些糕点上面有没有沾染脏污,就这么捧着食盒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吃着。
原本饿极了的胃一下子被塞入那么多食物,又疼得翻搅了起来。
叶蓁赶忙一把捂住了胃,快步跑了出去,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原主从小被嫡母苛待,这胃本就不好,应该是很严重的胃病,这会受了一下刺激,胃里顿时火烧火燎了起来。
这段时间新伤叠旧伤的,叶蓁其实一直都没有完全好透,这会又加上了胃病,整个人更是难受得彻底蜷缩了起来。
一个人躺在角落处缓了许久,叶蓁这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走回到了卧室内。
*
翌日一早,叶蓁是被小鸢的声音惊醒的。
刚刚睁开眼睛就看着小鸢惶恐地在自己的床榻边跪了下来。
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叶蓁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赶忙伸手一把扶住了她,“小鸢,你在干嘛?”
“姑娘,是小鸢该死,小鸢犯上了,小鸢竟然上了姑娘的床榻,小鸢昨儿个夜里一定是昏了头了,才敢做出这样犯上的事情来。”
叶蓁看着她此刻的样子,急忙伸手把她拉了起来,扯着她在自己身侧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她出声道,“小鸢,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你是清楚的。”
“在我眼中,你是我患难与共的姐妹,不是什么丫鬟,所以以后你在我面前不需要这样,我们之间就如同姐妹一般相处便好。”
小鸢听着叶蓁的话,眼中再次露出了几分不安来,连连摇头。
“那会姑娘是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不一样了,姑娘身份尊贵,等回了京都之后,您就是郡主了,奴婢不敢逾越。”
“但是姑娘您放心,小鸢对您的忠心永远都不会改变,奴婢一定会一辈子忠心姑娘。”
眼看着她这么说着一副又要跪拜的样子,叶蓁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眼底的忧愁不免更深了几分。
对于她们来说,这种尊卑是刻进骨子里的,也难怪小鸢一下子接受不了。
叶蓁便也没有勉强,只是由着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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