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沉得住气,过来帮忙。”
肖山起初并不知道夫人让他帮什么忙。
但还是乖乖过去了,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沈浅黛就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人。
她双手施针,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沈浅黛看了一眼汗巾,又看了看肖山。
只见肖山还是不明所以。
“你是傻子吗?擦汗不会吗?”
肖山不可置信,甚至盯着沈浅黛看了半天,确认了良久后,连忙摇了摇头。
“夫人您可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天。”
沈浅黛没明白。
肖山倒是紧张的不行,仿佛跟沈浅黛调换了一般,豆大的汗珠掉落。
“我不过是让你给我擦个汗,不然你叫红玉过来。”
肖山一溜烟跑了。
侯爷发起怒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不想跟冬至一个下场。
红玉没一会就战战兢兢来了青山院,在肖山不断的安抚下才敢进来。
因为有沈浅黛在,红玉才安心了不少。
一边给沈浅黛擦汗,一边认真的学着。
给楚长风施了四个时辰的针,又开了方子,沈浅黛整个人累极了,好不容易能歇一会,就这么趴在床边睡着了。
等楚长风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阳光照应在沈浅黛睡意朦胧的脸上,如同一朵娇嫩的花朵,精致的五官在微微颤动的,下意识醒了。
睁开眼就赶紧查看楚长风的身子。
那一刻,楚长风内心深处的柔软开始泛滥,这是他以前从未曾体会过的感受。
红玉很是识趣的下去端早饭。
楚长风开口道。
“此番辛苦你了。”
他嗓子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沈浅黛倒是摆了摆手,道。
“别整那些虚的,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多给我点银子傍身比什么都强。”
楚长风的笑容僵在嘴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侯爷,宫里的元公公来了。”
楚长风那点好心情算是彻底消散,吩咐道。
“请元公公进来吧。”
肖山又道。
“侯爷,元公公说了,陛下吩咐您出去跪接圣旨。”
沈浅黛皱了皱眉头,皇帝这是有点什么大病吧?
楚长风没说什么,倒是起身下了床,沈浅黛上前帮着他穿好衣服后,二人一起走出了院子。
老远就看到元公公站在那等着,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楚长风。
那种眼神,就犹如在探查什么。
看来,她昨夜猜测的果然不错,楚长风跟皇帝果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楚长风跪下接旨,沈浅黛跟着也跪了下来。
元公公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宁侯镇守宫闱失责,致使英国公次女受辱,歹人逃离,罚俸一年,撤下宫中镇守之权,降为刑部尚书。”
楚长风面无悲喜的接了旨意。
元公公搀扶起楚长风,又抓住了楚长风的手腕,安慰道。
“英国公昨夜大闹御书房,闹的陛下一夜都没怎么睡好,此事发生在宫里,陛下必须有个态度,这不是,陛下听闻楚侯昨夜病了,送了不少补品,楚侯得体谅陛下才是。”
楚长风面上看不出喜怒,对元公公道。
“元公公说的是哪里话,本是我的失职,陛下心中有我,我自然清楚。”
楚长风跟元公公闲扯了一会,才恭恭敬敬的将人送走。
沈浅黛追了上去,思考了一会,道。
“这位元公公可不简单。”
二人进了屋,坐在饭桌上,红玉已经将早饭摆放好。
楚长风询问道。
“夫人为何这样说?”
沈浅黛好心提醒道。
“她方才在探查你的脉象,应该是精通医术之人。”
沈浅黛见楚长风皱了眉头,又道。
“不过,他跟我的医术没法比,查不出什么。”
楚长风知道,沈浅黛这是故意跟他炫耀,跟只骄傲的小狐狸似的。
“为夫当真有福,娶了夫人这样有本事的人。”
沈浅黛撇了撇嘴,她暗示的不够明显吗?
谁稀罕他的夸啊。
她要的是银子,是银子啊。
这家伙被罚了一年俸禄,以后只会越发的抠搜,会严重影响她的生活质量。
她现在对他有功,昨天晚上又给他针灸,给点银子怎么了?
“夫君高兴吗?”
楚长风生出了几分逗弄她的心思,一脸深情道。
“高兴。”
沈浅黛狠狠咬了一口肉包子,扫了一眼楚长风一双星星眼,开口道。
“那夫君记着让我也高兴高兴。”
一顿早饭下来,沈浅黛无功而返。
回了兰园累的瘫倒在床上。
下一刻,她就被硌了一下,被子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等她掀开被子,红玉刚好也进来,主仆俩惊呼一声。
“金元宝。”
沈浅黛也跟着不可思议道。
“是啊,好多金元宝。”
该说不说,沈浅黛对楚长风那点怨气消散的一干二净。
投桃报李,她收起了金元宝,在准备补觉之前,还特意写了一个方子给了红玉,吩咐道。
“你把这个交给楚长风,让他按着方子上吃药。”
红玉伺候沈浅黛睡觉后,赶紧去给把方子给了肖山。
没一会,方子到了楚长风的手里。
“侯爷,军医看过了,说这方子没有任何问题,是个千金难求的好方子。”
楚长风却若有所思,看了方子良久,道。
“你说,一个人会突然转了性子,习惯,喜好,忘记原来的一切变成另一个人吗?”
肖山知道侯爷的意思,道。
“夫人的变化的确很大,不说别的,就说这几个字,军医险些没认出来。”
字迹歪歪扭扭,还有几个字缺少了笔画,全靠军医猜测。
但方子却没有任何问题。
肖山只是有些疑惑。
“侯爷,你说夫人字写的不好倒是能理解,之前在英国公府遭沈大夫人忌惮,可夫人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呢?甚至比咱们军医的医术还高呢。”
楚长风若有所思。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沈浅黛,找人调查后,她的身份的的确确没有任何问题。
这段时间相处,却又觉得她并非那么简单。
“找人盯着夫人的一举一动。”
肖山思考了片刻,道。
“侯爷是说夫人可能是细作?”
楚长风一双桃花眼上挑,看了一眼肖山。
那一眼,带着危险。
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肖山赶紧又道。
“夫人昨夜可担心侯爷了,累的手都抖了,也没停下,肯定不是细作。”
楚长风昨夜其实并没睡熟,中途自然也看到了沈浅黛给自己施针时候的辛苦。
只是,她的身份怕是有人会做文章。
“她既嫁给我,只要她没背叛我,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我都会帮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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