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风皱了皱眉。
同样都是一个爹生的女儿,差别怎么这么大?
“既如此,沈二小姐全当我没来过。”
眼看楚长风要走,沈傲君怎么甘心呢?
“我要燕定西的命。”
沈傲君说完,楚长风点了点头。
他早知道沈傲君会如此。
“可以,我要你的心头血作为交换条件。”
她被英国公放弃,没人会在乎她的死活,更没人关心她。
而他需要一个服用过九命之人的心头血给另一个人续命。
这个时候,他们最适合合作。
沈傲君心里好难受。
除了震惊之外,她没想到,楚长风只是想要她的心头血。
她低声道。
“可我答应你,并非只是为了交易,长风哥哥你能明白我的心吗?”
楚长风怎么不明白?
人心,他看的很透彻。
女人的心,他看的更明白。
无非是沈傲君身败名裂,没有更好的选择,看他像冤大头。
他冷漠至极,一张脸如千年寒冰般冷漠。
“你我之间,只有交易。”
楚长风的话淡淡的,却很是直白,堵住了沈傲君后面所有想说的话。
她险些没站稳从假山上掉下去。
一瞬间红了眼眶,眼泪一直在打转转,好生可怜。
“你当真爱上她了吗?”
楚长风不回答,转身就要离开。
沈傲君心中的恨意翻滚,可她不甘心。
又上前一步,开口道。
“你不过是为了报恩罢了。”
楚长风停下脚步,回头盯着沈傲君良久,询问道。
“你都知道了什么?”
沈傲君继续道。
“你当年身中剧毒,命悬一线,是白雪救了你,所以,当你得知她代替我嫁给你后,你没有迁怒于她,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报恩,对吗?”
沈傲君眼泪掉落,她当初想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也是知道楚长风就算发怒,也会隐忍下来,才会选择让沈浅黛代替她嫁入侯府。
可她没想到,沈浅黛会在侯府过的那么好。
“沈二小姐,记住你我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你对本候的事情过分关心了。”
说完,楚长风转身就要离开。
沈傲君不甘心的上前一步,抓住楚长风的衣袖。
“如果她并非是白雪的女儿,你还会留她在身边吗?”
楚长风并没回答什么。
沈傲君的话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她那点小心思,他本就没放在眼里。
沈傲君望着楚长风离去的背影,眼睛猩红一片,满眼都是恨意。
沈浅黛不过是命好罢了。
是楚长风太过于心软。
也正是因为他心软,沈傲君相信,有朝一日,她定能从新得到楚长风的心。
她一定会将沈浅黛踩在脚下。
楚长风刚从千金阁的假山后面离开,就发现了不对劲。
不知何时,沈浅黛竟然在不远处盯着他。
莫名有一点心虚。
楚长风抬步走了过去,看着沈浅黛,有些不自然询问道。
“你来多久了?”
沈浅黛看不出表情,但气场很是冷漠疏离。
“不久,刚好看到你们依依不舍的样子。”
楚长风脸色一变。
这女人,哪只眼睛看到他依依不舍了?
他抬步走了过去,对着沈浅黛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
看的沈浅黛直发毛。
“楚长风,你盯着我看什么?”
楚长风没有微皱,不动声色道。
“看看你的眼睛有没有问题,是不是快瞎了。”
沈浅黛气急,咬牙切齿的追了上去。
“你才眼睛瞎了,你不但眼瞎,你还没心烂肺,你给我站住……”
二人一路吵吵闹闹的上了马车。
沈浅黛炮语连珠,奈何楚长风就是一个闷葫芦,任由她跟个豌豆射手般输出,都如打在棉花上。
两个人吵架,偏偏另一个人冷暴力你。
你说可不可气?
气得沈浅黛直接掀开帘子,吩咐道。
“停车。”
剑霜坐在前面,依旧驾着马车,丝毫没把沈浅黛的话当回事。
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可沈浅黛是谁?
下一刻,剑霜直挺挺的倒在了马车上。
沈浅黛捻了捻指尖的粉末。
肖山下的下意识躲了一下,生怕自己也被迷昏过去。
沈浅黛跳下马车离开,红玉紧随其后。
“回府后,让剑霜跟你一起受罚。”
楚长风冰冷的声音传入肖山耳中,他无奈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剑霜。
你说说你得罪谁不行,非要得罪夫人。
这下好了,真成了难兄难弟了。
夫人就这么走了,侯爷怎么办?
肖山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侯爷,咱们回府吗?”
只见楚长风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又对肖山吩咐道。
“你们回府领罚。”
肖山望着侯爷去追夫人的背影,只能先回去领罚。
沈浅黛生气是真的,有别的事情也是真的。
“去打听一下,风月居在哪。”
楚长风的人她不敢用,但沈浅黛需要一个可以给她办事,并且忠心于她的护卫。
于是,她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去找一个故人。
红玉还以为夫人这是跟侯爷生气了,想要找个地方散散心,也没有多问,找了几个人询问了一番,很快就知道了地点。
等沈浅黛跟红玉来到风月居的时候,二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听名字,怎么也是个风雅之地。
可面前的地方跟风雅二字实在是扯不上什么关系。
破旧的小院,四面漏风的窗户。
红玉小心翼翼询问道。
“夫人,奴婢是不是被骗了?”
沈浅黛却不信邪,带着红玉走了进去。
只是,刚刚踏进院内,红玉险些被一只飞镖伤到,幸亏沈浅黛反应的快,才让红玉逃过一劫。
沈浅黛手里把玩着那只飞镖,上面的蔷薇花引起了她的注意。
“风月居今日不接客,姑娘请回吧。”
一道冷冽的男声传入她们耳中。
这破地方,接待客人?
红玉害怕极了,环顾四周,对沈浅黛道。
“夫人,这地看着不安全,咱们还是走吧。”
沈浅黛安慰道。
“你这里等着,我自己进去。”
踏进屋内,见到了飞镖的主人。
男人一身破破烂烂,蓬头垢面,却也能看出面容下那张清秀的脸。
沈浅黛坐在唯一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盯着男人看了半天,才开口道。
“十年前,雨夜,你曾对救你的小姐说过,若是需要你,来风月居找你,不知此话可还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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