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兰园内伺候的小丫鬟只敢围着沈浅黛,不敢靠近楚长风。
以至于沈浅黛换好衣服梳了头发后,楚长风才自己穿好衣服,乖乖的等在一旁。
沈浅黛一回头,就看到楚长风的头发散乱,没人靠近。
原本该伺候梳头的金枝更是端着洗漱的睡就跑了。
“你把人吓跑了,你来给我束发?”
沈浅黛眯着眼睛,道。
“你在军中也是让人伺候的大将军?”
军中自然是他自己来。
但这不是在兰园吗?
想着能让沈浅黛伺候他束发,也能维持夫妻感情不是。
奈何沈浅黛根本就没这么想。
起身后,看了一眼楚长风,道。
“实在不行,你披头散发的出去也行。”
反正她不介意。
可楚长风要脸,黑着脸自己束了发,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吃过早饭,楚长风带着肖山去了刑部,沈浅黛就去捣鼓自己的药材,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就在沈浅黛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吵闹声。
楚老夫人身边的杨嬷嬷来了。
红玉守在外面,给杨嬷嬷行了一个礼,道。
“我家夫人在屋内忙着,不知杨嬷嬷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家夫人吗?”
杨嬷嬷道。
“老夫人请夫人去一趟寿安堂。”
红玉进去告诉了沈浅黛,她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还是随着杨嬷嬷去了一趟寿安堂。
还没进去,就看到寿安堂内,浩浩荡荡的来了不少人。
二房许氏也在其中,看着沈浅黛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狡猾。
而楚若雪似乎神色有些紧张,也不知是不是没有许氏的道行,做坏事会心虚。
沈浅黛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给楚老夫人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
“母亲,您找我。”
楚老夫人吩咐道。
“你先起来,坐下说。”
沈浅黛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刚刚坐下,就听到许氏开口了。
“你刚刚嫁过来,或许以前不懂规矩,但你如今也是侯府媳妇了,就该日日来给大嫂嫂请安,总不能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吧?”
沈浅黛知道,这波是冲着她来的。
说起来,自打嫁入侯府后,先是跟楚长风达成合作,又跟二房斗法这么久,她实在是忘记了古代还有这么一个规矩。
不过,楚老夫人这次没说话,而是任由二房冲锋陷阵,应当也是怕了之前逼着楚长风休妻吐血的场面。
沈浅黛心中有数,今日,她要应付的是许氏。
说起来,许氏这个人道行不高,但她又很爱背后搞小动作。
偏偏楚老夫人耳根子软,容易被许氏撺掇。
楚长风不在,她怕是要舌战群雄了。
不过,楚长风不在,但他也是最好的借口。
沈浅黛笑着开口道。
“二婶或许不知,夫君身子不好,我得日日夜夜留在身边照顾着。”
许氏一听,当时就怒了。
“不孝就是不孝,可别用长风当借口,怎么?难道你就不能早起一会来给大嫂请安?大嫂宽容,我可看不惯你这样的懒怠。”
沈浅黛一笑,不急不慢道。
“不是自己儿子,说的就是轻松,夫君身子不好,随时都有可能吐血,除了白日上朝,只要夫君在家里,我自然要时时刻刻的跟在身边,这也是我作为妻子的本分。”
许氏一愣。
楚长风壮的跟一头牛似的。
那天踹她的时候,浑身使不完的牛劲。
她甚至怀疑楚长风是不是在装病。
沈浅黛竟然说要日夜不离的伺候?
当她是傻子吗?
“母亲,您是夫君的亲生母亲,定会为了夫君着想吧?”
楚老夫人本来也觉得许氏说的有道理。
沈浅黛没能休掉,她不满意这个儿媳妇。
也该立立规矩。
谁知听到沈浅黛这么说,又担心起楚长风的身体。
毕竟,她儿子自打娶了沈浅黛,的确是身子好多了。
身为母亲,她最在乎的是自己儿子的生命安全。
其次,都不是要紧的。
“好了,浅黛没来请安,也是我的意思,你就别在追究了。”
楚老夫人开口了。
他们母子情本就淡薄,上次逼着楚长风休妻已经让他很不高兴了。
别说是沈浅黛这个儿媳妇来寿安堂请安,就算是楚长风,他来寿安堂的次数都减少了不少。
她也担心事情闹大了。
她这个儿媳妇就不是一个能被人欺负的主。
若是当真在她这里跟许氏打起来,儿子回来了,岂不是要生她的气?
许氏见状,这才惊恼道。
“大嫂,我这可是为你鸣不平。”
楚老夫人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能被许氏说服,自然也会因为沈浅黛几句话左右摇摆。
“我这个儿媳妇就是最好的,能照顾好长风,我就心满意足了。”
许氏哑口无言。
知道楚老夫人耳根子软,没想到她这么软。
楚老夫人见状,又道。
“你找浅黛过来,不是有事要商量?”
许氏就知道楚老夫人靠不住,还得她自己说。
这才上前,又道。
“浅黛,你知道的,景瑜身子一直弱,这不是前几日感染了风寒,大夫说了,需要你手里那颗千年人参入药,你看你方不方便先给二婶?”
刚刚跟她翻了脸,说她不给婆母请安,得罪了她。
现在,竟然能舔着脸问她要人参?
沈浅黛在地上找寻了一圈,没看到地上又缝隙,不然让她直接钻进去得了。
看沈浅黛半天没说话,许氏的脸色也难看的很。
她可是亲眼所见,楚长风将侯府珍藏那么多年的好东西都给了沈浅黛。
让她拿出一点给自己孙子有何不可?
于是,又大声的提醒道。
“就当是我借的,到底还是景瑜的身子重要,大嫂你说是吧?”
许氏想扯上楚老夫人,可沈浅黛继续不说话,而是喝着茶没有半点表态。
许氏要气疯了。
就没见过如此不懂礼数的人。
“我在跟你说话,你难道没听到吗?”
这次,许氏直接来到沈浅黛面前,逼着她将千年人参拿出来。
“景瑜可是我们侯府唯一的一个孙子辈,你身为她的长辈,也该心疼心疼他。”
沈浅黛这才放下茶杯,淡定道。
“二婶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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