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江枝躺在那缎面的床单上,此时看着窗外那棵树。
那棵树木,江枝叫不出来名字,也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
此时,那月光照在那头的树木上,大片大片的金灿灿的余晖,就这么撒了进来,铺满了整个窗户。
跟她床上的缎面,完全一模一样。
陆勗上来抱着她的时候,江枝还有些失神,一直到,唇瓣被堵住。
“唔……”
她伸手去推开他,早就已经来不及。
灯光昏暗暧昧。
“够了……”
江枝喘着气,今天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现在这会儿,完全是陆勗的主导。
可是,他好像永远都这么有力气,她看着床头的挂钟,这会儿,已经十点多了。
竟然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你别咬我,明天还要出门呢。”
“刚才是谁在浴室里勾我的。”
“我……”江枝眸子落在她的身上,“我刚才明明什么都没做。”
“是啊,你什么都没做,但我就是对你没有任何抵抗力。”男人低沉的声音,拂面而来,咬着下唇呜咽一声,声音都他撞得支离破碎。
一下子,都变得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男人吻着她的脖颈,让人觉得很痒。
最后,身体的前前后后,都被陆勗看了一遍。
江枝趴在床上,整个人一点都没有了力气。
男人强势与她十指相扣,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现在睡得着了吗?”
江枝怔住。
“你不会是怕我晚上睡不着,所以才……”
陆勗没说什么,将她一把抱起,去了浴室,给她清洗。
随后直接去了另外一个卧室的床。
“睡吧。”
被这么折腾了这么久,江枝一沾枕头就着了。
而此时,陆勗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拉过被子,转身去了一侧的阳台。
“喂。”
“陆少,那个女人被我们找到了。”
“带过来。”
“是。”
陆勗出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被带过来了。
他住的地方,有不少的套房。
她跟江枝住在楼上。
而此时,那个女人被绑着,正在楼下。
“陆少。”
男人的视线看向那头的女人,“是谁让你对付我太太的?”
那句太太,字正腔圆。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女人没想到自己会被抓,她不过就是因为走的不及时,这才引人注意。
才会被她们直接盯上。
这会儿,不免有些恼。
但是,她不能暴露其他人的身份。
她掉着眼泪,“我只是想要吓唬一下江小姐。”
“吓唬?你倒是敢啊。”
男人阴戳戳的声音,几乎可以让人觉得自己所处的地方在地狱。
“陆少,我只是一时糊涂,有点嫉妒江小姐被你这么宠爱,刚才在小吃街的时候,我见着你对她……就生出了那样的心思,我……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而已。”
“还是不肯说是吧。把人带下去,她既然这么喜欢蛇,那就把她丢进去,跟他们同吃同住。”
什么?
跟他们同吃同住?
跟蛇?
女人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陆勗转过身的时候,此时,就看着江枝站在那头的楼梯口。
“你觉得她是受人指使的?”
“没睡着?”他走过去,捏住了她的腰。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好多蛇。”她一把圈住了陆勗的脖子,“你陪我一起睡。”
“好。”
这一夜,江枝迷迷糊糊,没怎么睡。
一直到第二天,直接太阳照屁股了,也还是一点都没有想要爬起来的欲望。
“小懒猪。”
“好累,好困。陆勗,我今天不想去宴会了,我想睡觉。”
她她趴着,吊带睡衣的肩带滑落至手臂。
露出那白皙的肌肤,让人一眼,就有些爱不释手。
陆勗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地把弄着她的指尖,“你要睡,就再睡一会儿,反正时间还早。大不了,我们就不去了。”
“不行,不能不去。”江枝从床上爬起来,“都答应了别人,不去的话,肯定不太好,到时候,人家会觉得你高不可攀。看不上别人。”
“看不上又怎么样?”陆勗向来习惯了。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要谦逊一些,况且,老太太是长辈。”
“好,听太太的。”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谁是你太太,你别瞎喊,乱叫称呼,我是要扣分的。”
“……好好好,江小姐。”
“江小姐?我们俩这么不熟吗?”
“女朋友?”
“这个称呼还不错,男朋友。”她亲了亲陆勗的脸颊,随即转身就爬下了床。
江枝洗了个澡,换上礼服,坐在那头准备化妆。
这样的场合,不需要她太过于出众,所以,简单的淡妆就好。
她化妆技术很快,没多久,就好了。
出去的时候,陆勗正在打领带。
“男朋友,我来。”
她主动去接下他的领带,随即,转了一圈。
一个完美的温莎结,就打好了。
“男朋友怎么样?喜欢吗?”
男人盯着她的眉眼,那一身旗袍下,整个人显得格外的诱惑。
“喜欢。”
喜欢她。
……
沿途都能看到LED屏幕上,闪烁着对陈家老太太的祝福。,几乎一夜之间,所有的街道上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灯笼,堪比过年。
“从一个星期前开始,陈家就已经开始部署浙城的每一个角落。”“根据本台消息,目前,浙城已经戒严,大量警力驻扎,非必要不出行,有需要的记得提前规划路线绕行。”
车里,此时广播声已经在播报着今日的路况。
大概晚上七点,江枝挽着陆勗的手从停车场朝着主屋走去。
那一处静谧的别墅,是陈家的老宅子,听说,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夜幕落下,那月色为这个别墅增添了几分神秘。
霍珊珊站在一头跟朋友们喝着酒,却见着此时进来的一男一女。
江枝穿着一身旗袍。
她身段本来就好,加上这期旗袍一穿上,那更显得婀娜多姿。
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上了他们。
“那人是谁啊?珊珊?我之前好像没见过。长得可真漂亮,这旗袍对人的要求一直都很高,可不是……”
“不过就是一个爬床的女人,穿的再好,也改变不了她骨子里的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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