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的那一瞬间,眼眶湿润无比,可她硬生生的憋了一口气,顿时,看着男人的那张脸的时候,心就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她不想在跟他有过多的接触。
肉眼可见,此时男人的眼神有多可怕。
“孩子是谁的?”
一瞬间,只觉得心间骤然冷却。
“反正不是你的。”她挣扎着,可是却不能从男人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来,毕竟才生完孩子,加上流了不少血,贫血很严重。
她时不时的就感觉自己的头晕的厉害。
她知道自己不是杭洲的对手,索性,也不再挣扎,目光迥然地盯着男人那俊美的脸庞,“怎么?你不会以为……我会为你生下孩子吧?”
“杭洲,你别忘了,我们每次做的时候,都做了措施。我不可能会怀孕!”
文言,杭洲的胸腔内,染出一股怒火,这话,无疑是更将他心里原本的希望,打的一点也不剩下。
他们就这么靠得很近,近距离到,两个人的呼吸近似交缠,像是恋人一般,他的手指落在杭安安的脸颊上。
一刹那,感觉到了那原本冷着的手,几乎是瞬间冰凉,让杭安安刹那间,身上的汗毛都起来了。
“那个男人是谁?”
男人嫉妒成狂。
对于孩子。
其实他们之前说起过。
只是,每次都会不欢而散。
杭安安不喜欢小孩。
她觉得孩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烦人的东西。
一旦有了之后,就会拖累她,她学不来季红那样,能够将一个好不容易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弃之不管。
所以,每次他们做那种事的时候,总是会做好避孕措施。
他原本也是不喜欢的,可是某一天,他想,如果他拥有那么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也不错,但一向拗不过她。
“哥,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杭安安嫌少称呼他哥哥。
毕竟,她从未把自己当成是杭家的人。
虽说,季红不管她同不同意,就直接给她换了姓氏,挂在了杭根远名下,但这些年,哪怕是过年,杭安安也不会回去与他们一家团圆。
她更喜欢的地方,是她父亲留给她那八十平的老房子。
每每到了新年,她总是会一个人窝在那不大点的地方里,哪怕只是睡在那很小的床上,她也不亦乐乎。
他还记得那一年。
杭安安十九岁。
那个时候,季红已经嫁给了杭根远。
以往的她,还没这么叛逆,她虽然性格冷,但是,从不跟季红顶嘴,可是就在那一次寒假不知道为了什么与季红大吵了一架之后,她就一气之下,跑了出去。
季红找了她三天,可是,一直找不到人。
还是杭洲,在那片老旧的住宅区里,找到了那躺在那,不吃不喝的人。
破了门锁,进去的时候,她就这么蜷缩在那,整个人瑟瑟发抖。
那年的冬天很冷。
可她因为住的地方常年不住,根本没有被子,而那原本的空调之类的线路老化,完全是断电的状态。
那一年,有不少老人冷死了。
因为寒冬腊月。
而找到她的时候,她也被冻得整个人脸色惨白。
奄奄一息。
她见着他的第一反应是。
——我应该死了吧。
杭洲见惯了无数个病人,他们的眼底,全部都是求生的欲望,唯独她,一心求死。
他从未见过。
她虽然有命活了下来,可是,那个灵魂却像是早就死在了那年的冬天。
她像是一个傀儡。
有那么三个月,她很乖很懂事,就连季红也在餐桌上当着面夸奖她,但当然,整个餐桌上,没有人关心这个外人。
除了杭洲。
后来,杭洲才知道,是季红怀了孕。
再后来,在老宅见着杭安安的机会,更少了。
可他对她的关注,好像更多了。
他依旧记得那场意外,以及她醒过来时,那胆怯的目光,像是如临大敌。
可见着他的时候,却还是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
“你放心,不用你负责,我也不会赖上你。”
他才恍惚。
其实,杭安安一直就是如此性格。
“你非要惹我?”
“杭洲,你能有未婚妻,我就不能有其他的男人?”她没推开男人的束缚,此时就这么直直的看向她,“当初我就跟你说过,怎么?难不成你不会玩不起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
伤口感觉狠狠地抽了一下。
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杭洲看着杭安安那张脸,想着自己当初,就是被她这张脸给蛊惑,才会……
她确实身上有吸引男人的资本。
长得单纯,可又有些纯欲,是男人会喜欢的类型。
就好比光这么躺在那,就让人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可他知道,外表只是她的保护伞,她的心里,藏不下任何人。
“那个男人在哪?”
“跟你没关系!杭洲,死缠烂打没有什么意思,我们就不能好聚好散?”
就像是这八个月一样。
互不打扰。
“好聚好散?”男人猩红的脸带着怒火,“杭安安,你休想跟我好聚好散,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的手腕被捏的生疼。
一下子让她觉得疼的想哭。
“不好聚好散的话,哥打算怎么把我当金丝雀一样养着我?”她扯了扯嘴角,“不过,你现在想养着我,也得问问……我的男人同不同意。”
“杭安安!”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江枝他们就站在门口,此时听着里面的动静,立马推门,只看着床上的杭安安血迹依旧在渗透。
“你快放开她!”
杭洲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不受控制的表情。
“安安还在流血,你是想要他的命吗?”
那一句话,让杭洲回过神来。
他全身绷直。
整个人就这么看着那头冲进来的医生。
这才看到那原本绑扎好的地方,有全部都是血。
“安安……”他站在那,这么一个大高个,一下子像是丧失了全部的力气,只能傻傻的站在那。
江枝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此时捏着杭安安的肩膀,疼痛让她此时正全身冒着冷汗,可她依旧在说。
“枝枝……让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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