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尧回过神,看到长老们惊骇地盯着他,不由疑惑:“怎么了?”
不过很快,南宫尧便反应过来,定是他忽然变得生龙活虎,前后反差吓到众长老了。
于是,南宫尧摊开手心,将仅剩一枚丹药展示,惊叹道:
“此丹入口即化,都无需炼化,便扩散四肢百骸,以恐怖的速度浸润五脏六腑,痊愈所有创伤......就连本宗从前的一些暗伤,都一并痊愈了......此丹之效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称之为仙丹,毫不为过。先...先生真乃下凡的仙人不成?”
说到最后,南宫尧内心颤动,先生在他心中变得愈发神秘。
此时,殿中早已落针可闻,众长老都被南宫尧所说震撼,狂咽口水。
世间当真有这种丹药?
他们可是亲眼见到,重创的宗主从服下丹药到脸色红润,到猛然站起来变得生龙活虎,全程甚至都不过五息......
这该死的恐怖的令人发指的痊愈速度。
若非亲眼所见,他们只会认为天方夜谭。
要知道,方才七长老金华山说过,南宫尧和刘玄印想要痊愈,少说都要几年的时间,而过程中,亦要天天嗑药的,可现在......
南宫尧见众人呆滞,深吸口气不再多言,而是转身欲将丹药摁入仍处于昏迷的刘玄印口中。
“不...不可啊宗主!”
“宗主且慢!”
突然,长老们纷纷急忙开口制止。
南宫尧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们,“怎么?”
“宗主,此丹过于珍贵,您还是自己留着,以防不备之需!”
“是啊宗主,二长老没事的。”
“......”
长老们纷纷出言,都是觉得丹药太过珍贵,还是留着较好。
刘玄印这会儿如果有意识,定会说一句,我谢谢你们。
南宫尧闻言,却是摇摇头,毫不犹豫地将丹药摁进刘玄印的口中,看得众长老心中一跳!
居然有几位长老急得迅速上前,掰开刘玄印的嘴,想把丹药取出来,怎料丹药已经化了。
“诸位长老这是做甚?”
南宫尧一挑眉,低喝道。
众长老讪讪,只是心中叹气,仍然觉得可惜。
南宫尧道:“就算此刻躺着的不是二长老,而是换作你们中任何一人,本宗亦会毫不犹豫的将这枚丹药摁入口中。”
闻言,众长老心中温暖,其实他们倒也不是自私,纯粹觉得那枚丹药宗主自己留着备用最好。
南宫尧又道:“况且这可是先生所赐,那枚本就是赐给二长老的,你们岂敢留着?”
长老们这才一惊,连连称不敢不敢。
“呃。”
这时,刘玄印转醒,感受着自己的情况,眼中出现骇然和迷茫。
“二长老,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们了!”
长老们连忙围了上去,万分担忧的样子。
“呃等等,让我缓缓。”刘玄印抬手,他看向南宫尧,有些发懵。
他不是重创了吗?
怎么......
还有宗主怎么也?
刘玄印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好在经过众人解释,刘玄印才知道是得先生的仙丹救治,不由感到震撼,同时心中悲,三长老的确是殒了的。
“诸位长老且退下吧,各司其职,为魔宗的到来做好万全的准备。”
南宫尧摆摆手道。
“是!”
众人退去。
........
接下来两日。
道天宗气氛异常冷凝,全宗上下,各处皆有弟子来回急匆走动。
有长老去资源库打开了隐藏资源的锁,好使得随时能动用。
亦有不少长老带队弟子,出了宗去,在宗门方圆数千里内,各处提前布下阵法,或幻阵,或杀阵,或困阵等。
这一幕幕,使得向来安逸的杂役峰弟子们心中都变得十分担忧,干活修炼都无法集中精神。
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或许是要开战了,前两日的道天钟九响便能说明不少。
此番,说不得便是宗门生死存亡之际。
杂役峰,饭堂。
正是午时,陈寻踱步来此,拿着饭盘去打饭。
“陈寻。”
打饭弟子见是陈寻,便接过饭盘打了招呼,都挺熟悉了。
陈寻微微点头,扫了眼空旷的饭堂,道:“今日吃饭的弟子好少,都不饿么?”
打饭弟子动作顿了一顿,苦笑道:“非是不饿,而是他们大多吃不下去饭,前两天的九道钟响想必你也听到了,接下来估计要宗门大战,这种情况下,一个个都忧心坏了,哪里还吃得下饭。”
陈寻笑道:“这样啊,不过也无需担心,倘若发生宗门之战,也不用杂役弟子出手,安心待着便是。”
“哎。”打饭弟子叹了口气,将打满饭菜的饭盘递了过来,“理是这个理儿,可这回似乎很严峻......希望此番宗门能无恙吧,呐,你的饭。”
“谢谢。”陈寻接过,转身就欲找个座位坐下。
身后,打饭弟子忽然道:“陈寻,届时若战起,你最好待在住处莫要出来,修士大战,天崩地裂,我等杂役弟子都难挡丝毫,你毫无修为在身,若被战斗波动殃及,恐难活命。”
“嗯。”陈寻点点头,就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陈寻拿起筷子还未吃几口,便有一个弟子端着饭盘过来坐在了旁边,笑道:“嘿嘿,陈大哥,还认得我不?”
陈寻偏头看去,道:“不认得。”
弟子脸上一囧:“陈大哥,我是于正啊,三年前,我和你还有赵亭师兄一道从天清城来的!”
原来这个弟子是三年前和赵亭被沈鹤一道带来道天宗的四个少年之一。
陈寻笑了笑,道:“原来是你们,如今怎么样?”
于正摆摆手,叹:“哎,陈大哥有所不知,另外三个前不久至了上限,离宗回天清城去了。”
陈寻:“那看来你不错啊,还能留在宗门。”
于正落寞摇头,“不,三年了,如今我仍是炼气一层,今年若再不破境,年末也要离宗的。”
陈寻点头不语。
于正放下筷子,双手托着下巴,曾经的少年较三年前倒也成熟不少,他感慨道:
“我是真羡慕赵亭师兄啊,百日筑基,而我,三年了却突破不到炼气二层,不得不说,人跟人之间真的差距很大呢。”
于正忽又转而一笑:“不过就算我年末离了宗门回了凡俗,但有着微末的修为傍身,想来亦能混的风生水起,陈大哥你说对也不对?虽然人生来不同,但各有精彩的活法呗,在这方面,我心态还是很好的嘿嘿。”
陈寻一笑:“对。”
于正咧嘴,道:“陈大哥,你嘞?难道要一直留在道天宗吗?虽然长久居此仙家福地,凡人能稍稍增点年岁,但你不会感到和他们格格不入,不会感到孤独吗?”
“以陈大哥和赵亭师兄的关系,赵亭师兄只要一句话,陈大哥回了凡俗少说都能谋个大官当当,届时再纳上几门小妾,多潇洒快活呀!想想我都羡慕得流口水!”
陈寻无奈摇摇头,却随口笑道:“还别说,你这想法听起来不错,看来我得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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