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何谈原谅不原谅一说,以往的种种是再也回不去了,还不如让往事随风散去。
既然彼此都不爱了,江喻然也有了自己在乎的人,放手也算是我对她的最好的成全。
“我说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也没必要为了我做那么多。”
我沉重的目光看向江喻然,只见她拧着眉,不悦的眸子看着我,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裴恒,没有我的允许,就算是阎王也不会把你带走。”
“事情还没有结束,你别想着早点解脱。”
她的声音冰冷且坚定,我知道江喻然心里早已经有了计划,她的决定也没有人能改变。
刚才就听她说找到了更加专业的团队,来治好我的病,不惜任何代价。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来医治我,是报复还是愧疚,还是补偿,但是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没用的,江喻然,放手吧。”
江喻然似乎看出来我毫无活下去的信念,声音更加的冰冷无情。
“我警告你,裴恒,这个病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着死。”
她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眼底闪动着刺骨的寒意。
江喻然霸道的性格让我觉得很心累,就算说了多少次,江喻然都是这个样子,完全听不进去。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觉得人生除了生死之外,真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真正的放下就是心如止水,面对面前的这个曾经深爱入骨的女人,内心没有半点波澜。
“你这是何苦呢?”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江喻然还是一如既然的独断专行,只认为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完全不会顾忌他人。
治病化疗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每日不断的疼痛席卷在全身,就像拿锤子敲断了骨头。
没有人能代替,只能拼命的忍住,我再也不想承受这种痛苦了。
江喻然眼神悠悠的看着我,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包里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而是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她眼神纠结了片刻之后,什么话也没说,打开了门转身去了门外。
看她犹豫的样子,我知道又是唐清的电话。
他们两个的事情现在已经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我也不在乎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扇门紧紧的关闭,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了下来。
不管她是真心想让我活着,还是想继续折磨我,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刚做了手术,身体还是跟之前一样,甚至比那个时候还要糟糕。
就算是接受了江喻然的安排,开始治疗,我也不一定能熬的下去。
既然她永远不会放过我,那治不治也没有关系了。
走出门外的江喻然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顾川,手指划动了屏幕接了起来。
“唐清,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她皱着眉头,攥着手机,声音冰冷,但还是能听得出来几分急切。
“找到了,但情况不是很好。”
唐清一边回复,一边瞥了眼地上被麻绳捆成粽子的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这人贪得无厌,居然要挟他漫天要价,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愿意这么做。
男人好似感受到了唐清身上的杀意,身躯颤抖着不停,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想要求救,可惜嘴被抹布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是最后的一丝生机,他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拼命的蠕动着身躯。
凳子砸在地上的声音引得江喻然忍不住的凝眉问道,
“你那边怎么这么吵?你在哪里?”
周围都是空荡荡的一片,江喻然询问的声音清晰传入,地上的男人更加卖力的制造出动静。
“刚才路过便利店买吃的,发现了只小猫把凳子给弄倒了,顽皮的厉害。”
唐清笑了,笑的温润,步伐不紧不慢的靠近男人。
一步一步的脚步声不断的敲击在男人心上,他害怕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身体不断的后退。
唐清此刻在他眼里就像个恶魔,就在刚才,他听到动静刚要回头,就被一棍子给咋砸晕了,等醒来的时候就被绑了起来。
“好,你位置发我,我尽快过去。”
一听说找到这个人了,江喻然再多过问,满脑子都是这个医生的身影。
“顾川,好好看着裴恒,我会安排医生尽快过来。”
她临走之际,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顾川。
还没等顾川开口,就甩下一句话急匆匆的离开了。
就算她不说,顾川也知道现在我的病只能靠江喻然了,他也想让我尽快好起来。
待顾川走进来的时候,我又陷入了昏迷,意识又开始混沌一片。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一天之中,有很长的时间都会陷入沉睡,甚至一连睡上好几天才会清醒一会。
我的状态急坏了张凡跟顾川,对于我这种情况,他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整日整夜的泡在实验室里。
张凡特地嘱咐顾川不要告诉我这件事情,因为我熟睡的时候,没有任何感知,对时间也没概念,压根不会记得睡了多久。
顾川每天在医院里陪着我,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处理公务,清醒地时候陪我聊天。
但每次跟顾川聊以前的一些事情,他都会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我,让我有种遗忘了很多事情的赶脚。
渐渐的,我好似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但是我什么也没说,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江喻然开着车一路逛奔,很快到达了唐清发给她的定位那里。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漂泊着一艘船只,巨大的帆高高挂起,唐清站在岸边,见到江喻然来了,立马迎了上去。
“然姐,你来了。”
“嗯。”
唐清边说边走,带领着江喻然朝着里面走,江喻然跟在唐清身后上了船,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只剩了属于那个医生的身份证以及一些衣物。
抹布麻绳随处可见,鲜红的血迹洒在了船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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