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只有林家的人,女儿的同学们,还有沈家旭和沈清清。
以及鼻子上被带了个红鼻子的我。
直到现在我才终于知道了,林慕晨为什么会给我准备这么一个道具。
原来他是在嘲讽我是一个小丑。
可是,回头看看我这些年做的事情,我确实是一个纯纯的小丑。
跟沈清清相处了那么多年,她的心里始终装着两个人。
虽然跟我结婚了,但是她明显更爱林慕晨。
独自一个人创业,却是打下了大片的江山,自己却是落得个妻离子散,一身伤病时日无多。
就连留给妻子和孩子用于她们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钱,被林慕晨骗走也是迟早的事情。
周围的人都在喊林慕晨的名字,沈清清好像也不知道林慕晨会这么说,但是没有阻止。
只是拉了一下她的手,悄悄在他耳边说着:“你疯啦?”
而林慕晨只是看着她,笑笑没有说话,跟其他人一起加入了庆祝的队列。
我摘下那枚红鼻子,紧紧的纂在手上,然后一个人,背着正在“开火车”的人群,一步一步的向大门走去。
参加了女儿的生日宴会,我对女儿的承诺也算是完成了。
至于沈清清,不知道她是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的存在,还是自己选择的了忽视。
我也没有心情去求证这些了,我只知道她在林慕晨宣布“篡位”的时候,并没有出面阻止,而是选择了默许。
说明她根本就不需要我,也许她心里想的是林慕晨少说两个字呢?
我再去找她岂不是自取其辱。
沈清清此时一脸的犹豫,心里想着要不要结束这场闹剧。
跟大家说林慕晨只是个她叫来帮忙照顾一下付晴晴的朋友而已。
可是看着已经跟孩子们打成一片的林慕晨,还有付晴晴那双看着林慕晨就放光的眼睛,还是心软了。
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等她想要加入他们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正在离开会场的身影。
那道身影,是那样的落魄,与周围欢闹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瘦弱单薄的身体,歪歪扭扭的步伐,似乎只要一出这个门,就会倒下一般。
沈清清在最后时间终于发现了,我也来参加了这场生日宴会。
她想要穿过拥挤的人群,想要抓住那道干枯的身影。
可这短短的距离,却显得那样漫长,她被拥挤的人群推来搡去,始终无法触摸到那个渐渐远去的人。
直到大门缓缓的关上,而她自己也迷失在拥挤的人群里。
沈清清见暂时没有办法跟我解释这一切,就想着算了,晚上再跟我发消息告诉我就好了。
可她并不知道,今晚根本就不可能联系的到我,而且不只是今晚,今后也是。
离开酒店,为了不被当成神经病,我坐到了车里,门窗紧闭,然后癫狂的笑了起来。
笑声里有终于要离开的解脱,有对过去自己种种行为的嘲笑,
最后,我变成了把头埋在方向盘里,一个人偷偷的抹泪。
宣泄完情绪,点燃发动机,朝机场开去。
离机场越近,心情就越轻松,似乎这些年的所有压力全部一扫而空了一般。
从此再也不用提防着林慕晨,他和沈清清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跟沈清清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只需要踏上那一架飞机,我就真的解脱了。
时间还不算太晚,我在VIP厅享受着茶水和美食等着徐曼婷。
拔出了那张用了几十年的电话卡,剪碎,然后扔进了垃圾桶。似乎是亲手剪碎了自己的过去。
有关于沈清清的一切的回忆,我全都不想留,要断就要断的干净。
不一会,徐曼婷就拿着一张临时身份证和我的机票来找我了。
看到我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不由得露出来笑意,像是多年的好友,终于再见了那般。
我们礼貌的拥抱了一下对方,然后徐曼婷郑重其事的告诉我,坐上那架飞机,就没有回头路了。
她向我确认着,我是否真的下定了决心。
我轻松的对她笑了笑:“要是我还在犹豫,你就不会在这里见到我了。”
听到这话的徐曼婷也是满意的笑了出来:“还好你下定决心的时间不算晚。”
跟徐曼婷聊着小时候的事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机场的广播里传出了登机的消息。
徐曼婷起身,对我伸出手,邀请着我:“时间到了,该走了。”
我点点头,跟着她一起,踏上了前往另一个国度的飞机。
飞机上,徐曼婷找空姐要了两张毯子,递给我一张对我说:“给,盖上,睡一觉,等你再睁开眼,说不定就快要落地了。”
我接过毯子,说了一句“谢谢”。
徐曼婷则是没有继续说话,自顾自的盖上,开始休息了。
一整夜,飞机也没有颠簸,那一觉我睡得很沉。
曾经我睡觉总不是很安稳,需要借助安眠药,才能安然入睡,如果不吃的话,睡着了就会做很多梦。
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关于沈清清和女儿的。
可这一次,我却睡得很香,心里再也没有任何压力,只有对未来生活的展望。
于此同时,另外一边,却是有人睡不好觉了。
和林慕晨一起回家之后的沈清清,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我最后离开时的那个背影。
她感觉自己明明可以拦住我,可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止着她。
而且自从那个门合上之后,她的心就一直感觉慌慌的,似乎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她弄丢了一样,可是不管怎么样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当时正在女儿的生日宴会上,她不想破坏气氛,就没有说出来。
到家之后,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各自回到房间之后,沈清清终于想起了我,拿起了手机,想要给我发消息。
可是一想到,我之前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而我这么久也确实没有回过家,也是被她当成了“做贼心虚”。
“明明是她的错,我需要跟她解释什么呢?”
沈清清只觉得那种感觉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于是放弃了给我发消息,跟女儿一起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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