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低头走在路上,到小区门口时,和迎面走来的霍支寒撞了个正着。
她鼻尖被他的胸膛撞的一阵酸痛,她赶紧捂住鼻子,眼眶里都是因为剧痛产生的泪水。
霍支寒心疼的看着,“怎么不看路?还走这么快,我想躲又怕你掉沟里。”
裴安往霍支寒身后看去,正是小区入门处的池塘,足有两米深,大冬天的,她刚才要是掉下去了,可有的受。
这样想着,裴安都不觉得鼻尖疼了。
“学长怎么来了?”她闷声打着招呼。
霍支寒拿她没办法,“听说小区里出了点事,我担心你被人拦,这才进来看看。”
裴安轻声应着,一个人埋头承受着疼痛。
霍支寒见状,拉着她上车,“去医院看看,别给你撞出个好歹来。”
她的手很软,又冷的吓人,让霍支寒不敢用力捏,生怕又让她疼了。
裴安轻轻一挣就挣开了,“不用了,连血都没流。”
她放开捂着鼻子的一只手。
霍支寒只看到她红透的鼻头,“都撞成这样了,我怎么放心,去医院,听话!”
说话间,裴安已经被他塞进了副驾驶。
医院里,霍支寒带着她挂号看诊拿药,忙碌的跑前跑后,给她上药后,又带着她去喝了暖身汤。
她的手触摸到汤碗被烫了一下,才发现她的手快冻成了冰。
霍支寒将一块丝帕递到她面前。
裴安接过,用丝帕包起汤碗,捧起来小口小口的喝着。
“你的手太冷,我怎么捂都捂不热,只能带你来喝汤,现在好些了吗?”
他的关怀太明显,目光太炽热,裴安别扭的点着头,不敢说话。
霍支寒长相冷峻,不说话时,更是叫人看着就不敢靠近。
曾经的裴安不敢靠近他,就是因为这样的人,恐怕会让她更冷。
可现在,在他的照拂下,她的身子暖了下来,手也渐渐回复了温度,一碗汤喝完,她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霍支寒看着被自己照拂的很好的小姑娘,心里的话越发憋不住了。
可他怕吓走她,于是借口出去透透气,包厢里热的他喘不过气。
裴安目送着他走出包厢,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这么冷的天,霍支寒就传了薄薄的外套。
他的身体似乎很好,还有刚才撞到他时,他的胸口硬的像铁一样。
难道他看着斯文,实则一直在锻炼吗?
裴安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幻想着一些霍支寒未穿上衣的画面,脸颊红的吓人。
回过神来,她呵斥着自己,霍学长是高冷不可侵犯的,不能有这种心思。
尤其是他们两人有利益捆绑,若是被霍支寒发现她的心思,估计会不惜一切代价和她划清界限。
这可是她第一个朋友,她还不想失去他。
裴安回到宿舍,打开了与叶儿飞飞的聊天页面,思索许久,她发出了一条消息。
远在裴宅的叶绯也受到了消息。
原本在和一家人守着看裴然新剧的她,在看到来自岁岁安的消息后,捧着手机走到了一边。
岁岁安:【我的crush好像塌房了,怎么办?我还要继续喜欢他吗?】
看到消息,叶绯开心的几乎要尖叫起来,她兢兢业业拆的情侣,终于拆成功了。
为了不露馅,她拼命压抑着嘴角的笑容。
叶儿飞飞:【节哀,人都是突然变掉的。】
岁岁安:【先前因为他的关系,我跟家里人闹僵了,你觉得我需需要回家一趟吗?】
叶儿飞飞:【当然了,家人永远是你的支柱。】
叶绯这条消息发出去很久后才收到回复。
岁岁安:【我再想想吧,听说我爸给我找了个后妈,我哥也很喜欢这个后妈,我暂时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
叶绯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提起自己的身世,又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小可怜。
而且即将有后妈了,叶绯爱怜的回复道。
【有后妈就有后爸后哥,我建议你逐个击破。】
不就和她现在的情况一样吗?
叶绯又给她传授了许多如何笼络人心的法子。
她聊的起劲,全然没注意,裴然和裴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裴度不悦,究竟是什么人吸引走了她的注意,还让她如此投入。
而裴然在看到对方的头像是已然明了,只是想到叶绯至今都没提和裴安有关的事,他就知道,傻妹妹还没认出母亲。
思及此,他嘴角挂上一抹笑。
结束聊天,叶绯抬头对上两人,心虚的笑笑,“我是广告时间才过来的,我现在就回去接着看。”
“不用了。”裴然摇着头。
这个剧后面为了苏沫剧本改的简直离谱。
裴然饰演的男主英年早逝,温浅饰演的女主远走他乡,孤独终老。
而苏沫饰演的女二嫁给了女主哥哥,享受了女主和男主两家人全部的爱。
这个剧如果不是裴然主演,叶绯估计都不会看。
裴然也是知道这个原因,和叶绯道过晚安后,他便回了房。
叶绯见裴度还看着自己,问道,“明天想和我一起看日出吗?”
她的表情太过淡定,裴度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后,他呼吸一窒,转身淡淡吐出两个字,“矜持!”
叶绯咂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
陆池被房东赶走一时,在京大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瓜,苏沫自然也知晓了。
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和陆池闹掰了,否则岂不是要被人看笑话。
可饶是如此,还是有人在看到她的时候窃窃私语。
苏沫受不了那些目光,一气之下,答应了林毅的表白。
林毅当天就开着库里南接苏沫放学,二人高调的人尽皆知。
苏沫似乎彻底将陆池这个人从自己的生活中摘除。
与此同时,陆池带着不愿离开京市的陆父陆母住进了一间三室一厅的公寓套房。
三人在走进这里时都有种奇异的熟悉感。
“我感觉我好像上辈子住过一样。”陆母说道。
陆父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向来话少的他没说什么,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属于自己的卧室。
陆池看向餐桌旁,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这里不该这样凄凉,餐桌旁应该有人在等着他回家。
陆母走向阳台,“哪里好像种了一颗向日葵。”
她拉开阳台的门,那里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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