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悠悠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说实话,她既气愤又震惊。
这男人以前从来都是一副矜持禁欲的模样,现在怎么变得这样不要脸?
封景遇堵在病房门口,“你住院的时候,我彻夜陪伴,现在轮到我了,你不会狠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叶悠悠白了他一眼,“封景遇,你又不是小孩子,一个人睡在病房里怎么了?我住院那次,是你自愿留下来的,并不是我求着你的,而且,你知道自己留下来给我造成多大的困扰吗?”
封景遇将叶悠悠带到沙发上,“这么说,你更要留下,把我给你造成的困扰找回来,才划算!”
叶悠悠推开他,“封景遇你不要太幼稚好不好?我儿子比你懂事多了!”
这句话对封景遇打击还是比较大的同,一想到叶悠悠和别的男人生了儿子,他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不自在,这女人怎么可以给别人生儿子?太过分了!
他忽然气呼呼地坐在了沙发上,“我不管,只要你走出这病房一步,我就冲着窗户大喊,叶悠悠是封景遇的老婆,你不回来,我就一直喊!”
叶悠悠简直被他气笑了,这样小儿科的威胁,亏他想得出来。
见她不表态,封景遇起身跑到窗口,打开窗子就喊,“叶悠悠是封景遇的老婆,叶悠悠是封景遇的老婆……”
这家伙玩真的?叶悠悠连忙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不许喊,丢不丢人?”
“你不答应留下来,我就喊,叶悠悠是……”
“好,我答应你!”
叶悠悠无奈,只好妥协。
要知道,在A市,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封景遇,他这么一喊,说不定明天就上了媒体头条,她也会跟着躺枪。
见叶悠悠答应下来,封景遇立即关上了窗子,乖乖如一只听话的玩具熊。
叶悠悠看了看病房,泄气地说,“这里只有一张床,看来今晚我是没法睡了!”
封景遇来到她身边,“悠悠,我们已经这么多年没见面了,我还不想那么早睡,想和你聊聊天。”
叶悠悠心里很排斥,和一个狠心将自己害死的男人聊天,她做不到!
“你受伤了,应该好好休息,早点睡吧!”
叶悠悠扯了条毛毯,躺在沙发上,不再理会封景遇。
封景遇站在灯下,看着叶悠悠娇小的身子蜷缩在沙发里,目光越发黑沉。
这女人经历了什么?变成了和原来完全不同的一个人。
封景遇俯下身,轻轻抚平了她紧锁的眉头。
到底有什么烦恼,连睡觉时也不能放下,不能对我说吗?
夜深了,他却没有一点睡意。
就这样看着她,想着自己与这个女人相隔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现在,她又重新回到他身边,他不会再失去她。
就像现在这样,夜夜看着她的睡颜色,就像找到了久违的家。
管她嫁了谁,生了谁的孩子,他一定要把她抢回来,她必须是他的。
半夜,叶悠悠睡得迷迷糊糊,梦见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悠悠,回到我身边吧,我们像以前一样,日日夜夜相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叶悠悠皱了皱眉,这谁呀?说话这么酸,像个初恋的小男生似的。
难道她梦见了高中时的同桌?
不太像,那个男生很腼腆,不会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
当然,要是做梦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叶悠悠睡得有点累,想翻个身。
可是腰间不知被什么给环住了,说什么也动不了。
她用手推了推,感觉到了上面的温度,好像还挺结实的,像一只男人的手臂。
梦见自己对哪个帅哥动手了?也太不矜持了吧。
叶悠悠对梦里的自己吐槽了一番,准备继续睡。
空调的温度有些低,但她懒得起来,身子冷的有些微微发抖。
可不知怎么回事,身后有个大暖炉包围过来,她很快不冷了。
于是,她紧紧地抱住那个大暖炉,睡得又香又甜。
再然后,继续梦见帅哥对她说情话,这个梦还挺绵长呢。
“悠悠,这几年,我每天都做这个梦,梦里就像现在一样,我们抱着彼此,拥有全世界。
今天,梦终于变成了现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这一天,我盼了好久。
我曾经以为,这一天不会来了,但还是来了,来了……”
叶悠悠忽然觉得梦里的声音好熟悉,是那个她不愿想起的男人。
在欧洲的四年,每每梦到他,她都会从梦中惊醒。
她对他的爱无比清晰,对他的恨也无比干脆,他让她清醒。
叶悠悠从梦中醒来,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病房里。
咦,可她在病床上躺着是什么鬼,受伤住院的不是封景遇吗?
叶悠悠从床上坐起来,环视四周,发现病房里并没有其他人。
她下了床,四处找了一遍,最后在阳台上发现了封景遇的背影。
“原来你在这里!”
封景遇转过身,看向叶悠悠,“醒了?”
眼睑下的两团乌青很明显,人也比昨晚憔悴了不少。
“你没睡好?”叶悠悠揉揉眼睛,“那个,我怎么会睡在床上?”
“床是给人睡觉的,你为什么不能在上面?”封景遇的笑容有些疲惫,但双眸却很亮。
“病床是给病人的……”叶悠悠忽然想起了什么,指着他问道,“封景遇,昨晚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景遇抬起两只手,“我都这样了,还能对你做什么?看你睡着了,帮你换了个位置。”
“换到你的床上?”叶悠悠细眉高挑,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这女人对自己还是这么排斥,而从前,她是那样的依赖他,喜欢围着他转。
“我没什么睡意,来这里看了一夜的星星!”
“这样啊!”叶悠悠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自己是陪护,结果却占了人家的床,把病人挤到了阳台上。
“那你快进来补个觉吧!”她拉了拉封景遇的衣角。
“我不困!”封景遇云淡风清地笑着。
“那也要进去,这里风大!”叶悠悠坚持说。
封景遇用两只缠着纱布的手,有些笨拙地圈住了她,嗓音嘶哑而有磁性,“你关心我?”
叶悠悠的心像是受到了暴击,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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