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觉得有小辈吃着他做的饭菜,好像还挺温馨?
“呸——”
“老子真是眼瞎了,才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不舍得闭眼。”
住持气呼呼甩了他们二人一个白眼,骂骂咧咧朝着屋子走去,看着床上放着的酒坛子。
愤怒的心口又涌入悲伤,眼睛好像又进了雾水。
这酒埋了几十年,竟然还会有挖出来的一日,从前都是他埋,夫人挖的。
除了夫人会惦记着,还有谁会惦记这酒?
不,那死丫头,还有那个臭小子,也惦记着。
住持的感伤瞬间又没了,唯有满心的怒火,瞧着屋子里还有凳子,气势汹汹拿着凳子就要砸过去。
却见僧人急匆匆过来,说是宫里头送来的东西。
还惊了一下,那死皇帝竟然还会给老子送东西?
赐给老子毒酒,还是白绫?
不,将门中人,应当还是匕首。
可匕首,要这么大盒子装着?
住持狐疑,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还是拆开盒子,一瞧竟然也是一壶酒,却还有一盒胭脂。
什么鬼玩意?
可心口却是一抽一抽的,暴怒瞬间直冲。
“这对臭不要脸的夫妻,故意炫耀的吧!”
“就你们白头偕老了!”
“老子就没有,怎么啦!”
住持捂着愤怒的心口,狠狠骂着他们,却是想起来当年自己也是这么炫耀的,更是勃然大怒。
“一个个的,都是不当人的!”
就没有一点点同情?
不,老子还要他们的同情?
“呸——”
住持气得都想提着凳子往皇宫砸去,却见僧人紧紧拉着他,呸了好几声,才压下怒火。
不让老子砸皇宫,老子就砸了这酒和胭脂。
却见这臭小子竟然还挺自然地走进来,笑着将酒和胭脂又搬走了。
住持都愣住了,明白死皇帝就是故意刺激他,还不想浪费这酒和胭脂,让自己孙子又取走。
就是走个气他的过程,这能忍!?
“臭小子!”
“你给老子站住!”
住持破口大骂,提着凳子就要追过去砸死他,却见他停下脚步还咳嗽了几声。
一副一砸就得死的虚弱模样,这死孩子,可真能威胁人。
可老子还能在意他的死活?
“住持。”
宿珒栖瞧着住持追出来要砸他,很是贴心地说:“皇祖父会送美酒过来,也是因为除了皇祖父,没人惦记着这酒, 故意想显摆显摆。”
“可住持就不一样了,你的美酒有我们这些人在乎着,还不会舍得砸了,要珍惜地慢品。”
“那皇祖父哪能不嫉妒住持的酒?”
是这样?
住持瞧着很是真诚的皇长孙,想到死皇帝那个德行,相信了他的话。
一把扔了凳子,由着皇长孙将酒拿走,砸了这酒,老子还得扫地呢。
岂不是便宜了老皇帝?
住持哼一声,嘴角却是扬了扬,嫉妒老子啊,那老王爷夫妇还能不也表达一下?
“切——”
老子给妻子酿的酒,他们哪个不嫉妒?
都几十年了,还记得老子给妻子酿的酒呢。
那两个晚辈,不也惦记着?
怪不得死丫头要挖老子的酒,竟然是在乎啊。
死丫头,有点眼光。
“你去看看。”
住持站在窗外,见死丫头吃好了,还迈着愉悦的小步伐朝着主寺的方向走,知晓她要去祈福。
唤来小僧:“祈福的礼仪多,你去盯着,不许死丫头偷懒。
有什么动静告诉老衲,老衲非过去骂死她。”
说着,住持想起昨夜他们问起那死公主的事情,又补了一句。
“那死公.....高阳大长公主这些年,有没有来寺庙?”
“没有。”
僧人摇头:“听闻公主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不过,离着咱们浮光寺不远的后山,有个小祠堂,也是尼姑庵。
就是公主殿下修建的,公主殿下好像去过几次。”
后山的小祠堂?
住持皱眉,那不是原先兰家的祈福堂,早荒废多年,那死公主修建了尼姑庵?
他们兰家的东西,还由着她随意处置了!
“后山那一片,不该也属于浮光寺,你们怎么还由着她建什么尼姑庵?”
“这个......”
僧人为难,看向暴怒的住持解释:“也是好些年前的事情,当年官府破了一桩拐卖女娃的案子。”
“这些女娃都被卖入那种地方,官府也不好安置,是高阳大长公主提议,将后面的祠堂修建为庵堂。”
“能给这些苦命的孩子一个安居之说,公主还从其他庵堂请了好几位尼姑,教导照顾这些孩子。”
“后山的祠堂本就闲置着,老住持就同意了公主的提议,将祠堂送出去了。”
“这些年,庵堂收留了好些命运多舛的女子。”
住持听着眉心拧得紧紧的,死公主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想做些好事扬名?
“多少年前的事?”
“得有个十二三年了吧。”
僧人瞧住持在意,仔细回想,却也只能想个大概,却瞧住持大步往外走,惊得忙拦着。
“老住持有交代,除了浮光寺,您哪里都不能去!”
“行吧。”
住持听着瞧着如今自己的僧人打扮,还真停住脚步,又切了一声。
老子一个方外之人,着急什么?
昨日那三人必然在查,老子要是贸然去,说不准还会打草惊蛇。
可那个死公主真在浮光寺的后山做什么,还敢把死丫头送来浮光寺?
就不怕死丫头掀了她的尼姑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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