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状告郡主伤人,都窜动百姓嚷嚷着了,动静闹得可是不小。
不少人家想趁机再泼些脏水,将事情闹大,却见姚侍郎竟然让京兆府尹扣留着了。
瞧他这个样子,他们岂会看不出郡主这是抓到姚家了不得的把柄。
这他们哪里还敢再随意动,得静观其变啊。
却又听兵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竟然带着好些官兵,朝着浮光寺去了。
如此大阵仗,不可能就因为郡主伤了人吧?
就算抓人,也该是京兆府啊,证据没有全乎,郡主的身份摆在这里,官府也不能随意拿人啊。
“浮光寺,这是还出了什么事情?”
皇城不少人心中惶恐难安,赶紧派人去打听,不,还是他们亲自去看看吧。
顷刻间就瞧着好几辆马车,都急匆匆赶往浮光寺。
还在浮光寺山下田野里忙碌着的藩王世子们,惊了又惊。
“这是怎么了?”
“刚刚可还瞧见刑部和大理寺寺的官兵,急匆匆去浮光寺。”
“现在,怎么又来了一批人?大晚上的,都这么闲吗?”
他们可忙了一整天呢,活儿还没干完,瞧着一批又一批上山的贵人们,哪能不知道定然是出事了。
能理解,那位郡主不就在浮光寺,她可不是乖巧听话的人,让她来浮光寺,定然要闹出动静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这么多人都去浮光寺。”
曲阜郡王世子好奇地仰头看向山上,干活都没劲了,有些想去看看。
先前都被关在别院里,郡主闹出的动静,都没能亲眼去瞧瞧。
这次离着郡主这般近,怎么也该去看看吧?
“是呀,活嘛,什么时候干都可以,热闹可不是随时都能的。”
其他藩王世子瞧着还有好些人悄悄上山,哪有心思再干活,看向也伸长脖子看的礼部员外郎,打个商量道。
“要不,咱们也去?”
“不,不行!”
礼部员外郎收回目光,绝不可以同意,要这些藩王世子们出来,是干活的,又不是让他们去凑热闹的。
万一浮光寺真出了大事,这些藩王世子们还会不趁机惹是生非?
却忽然见皇家侍卫过来,还拿着皇长孙的麒麟玉牌,说是奉皇长孙殿下之命,让他们去前头不远处的庙里挖东西。
“不是去浮光寺?”
藩王世子们惊讶,皇长孙殿下忽然让他们去庙里做什么,还让他们拿上锄头。
怎么,寺庙里有什么要他们挖的啊?
浮光寺也是寺庙啊,莫非两者有相通的热闹?
“挖!”
“我们去挖!”
藩王世子们忽然兴奋起来,在哪里挖不是挖呢,还能看看郡主闹起来的热闹,一举两得呢。
“可......”
礼部员外郎自是不敢违背皇长孙的命令,也不敢多问,诧异地带上这些藩王世子们,拿着锄头往前面的庙走去。
那庙原先是荒废多年的城隍庙,后来好像是高阳大长公主改建成庵堂,收留了好些苦命女子。
浮光寺的后山,也有一座这样的庵堂。
莫非......
礼部员外郎惊恐地咽口水,这是皇长孙殿下要动高阳大长公主吧。
那哪能耽误殿下的大事,赶紧和这些藩王世子们,去寺庙挖皇长孙殿下要找的东西。
可会是什么呢?
这会儿浮光寺内的贵女们,也是惊讶着呢。
郡主伤人还急着报官,她们就很奇怪了,却见郡主身边的侍女忽然过来,同郡主耳语了几句。
明显觉得郡主浑身都散发着渗人的杀气,吓得她们都不敢靠近郡主。
却见郡主朝着她们笑了笑:“这官兵从皇城赶来寺庙,还需要一会儿,咱们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去后山的庵堂瞧瞧?诸位可是有雅致呀?”
“不,不.......”
姚攸宜听着,都顾不上身上的伤,可瞧郡主朝着她笑,竟是半句话说不出来。
其他人一瞧,知晓后山的庵堂,就藏着郡主拿捏姚家的把柄。
可庵堂能藏着什么,不过那后山的庵堂似乎和高阳大长公主有关。
郡主要对付的是高阳大长公主吧?
这,她们哪里敢去。
却见郡主含笑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蔺家的小姐紧跟其后,相府兵部尚书府的小姐也跟上去了。
还有几位只犹豫一会儿,也往后山的庵堂去。
其余人迟疑,可见就她们几人站在这里,也不好啊,当即也跟上去。
这后山的庵堂离着浮光寺不远,原先也算是浮光寺的一部分。
后来高阳大长公主改建成庵堂,收留的都是那种遭遇的女子,她们自然不方便靠近。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来庵堂,却见庵堂的大门紧闭,坐落在空荡的后山中,总觉得瘆得慌。
却瞧郡主大步朝着庵堂正门走去,可这门不是关着的吗?
“郡主,这是皇长孙殿下让属下转交给您的。”
虞黛映走到后山的庵堂,耳边的碎发忽然浮动,好重的杀气啊。
这庵堂还真是得人看重,这般多暗哨守着呢。
瞧着紧闭的大门,瞄了一旁的大石头,正要挽起衣袖,却见自己的侍卫忽然递过来一个盒子。
打开一瞧,不禁弯了弯嘴角,轻声问:“殿下人呢?”
“下山了,瞧着是要去威南侯府的军营。”
侍卫忙回禀,却是提醒郡主:“里面的守卫极其森严,属下刚刚溜进去险些被发现。”
高阳大长公主要想用巫术,必须要有地方施行,没有比庙更为合适的。
他们从昨晚到现在,找到了和公主有关的几个庙,其中这座庵堂守卫最为森严。
里面的东西,也确实要守着的。
“敲门,不开就砸门。”
“是,郡主!”
侍卫一听,不顾周围投来的杀气,大步上前敲门,另一个侍卫还搬着石头随时候着。
跟上来的贵女瞧着郡主简单直接的进去之法,还有些担心,要真有大把柄,里面得有人把守的吧。
可郡主就带上四位侍卫,却忽然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见兵部尚书带着官兵过来了。
他们一到,里面的门竟然就开了,一位老尼姑探出头来,甚是惶恐的模样。
“几位贵人,这座庵堂非是开设的,乃公主的私堂,只收留苦命女子,实在不方便人进去,怠慢贵客,还望......”
“本郡主,就是想进去看看呢?”
“贫尼也是奉高阳大长公主的命令守在此处,几位身份再是尊贵,也不能私闯公主的私堂吧?”
“哦?”
虞黛映瞧着走出来的老尼姑,闻到她身上还有血腥味,眼角眯了眯,看向走过来的兵部尚书。
瞥见他手上拿着的官刀,轻轻一拔,在空中划出一抹弧度,银光伴随着鲜血的飞溅。
惨叫声都未来得快发出,瞬间遏在喉咙中,砰地一声倒地,唯有浓郁的血腥味散开。
在场之人都来不及反应,只瞧着那老尼姑躺在血泊中。
贵女们愕然地看向郡主,就见她手上握着的官刀,还有鲜血滴落。
她她她,她真的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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