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言背对着她脚步不停,守卫纷纷冲了上来,用刀柄敲晕了林华仪。
美人折了凤骨,华裳落入污泥。
林华仪被人架着手臂拖了下去。
林嘉言来到娜荷的埋骨地。察哈尔把这里打理得很好,周围遍地开满野花,没有一根杂草。
林嘉言抱着膝盖席地而坐,把食盒里的水果和糕点一样一样摆出来。
“以前怀你的时候最爱吃这些,想来应该是你这个小馋虫闹的,”她回忆着跟孩子合体的时光,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那会儿天天在我肚子里面大闹天宫,闹腾得很,搞的我还以为你是个男孩。”
“那时候你肯定也很怕吧,”林嘉言垂眸,眨落泪珠,“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你就能平安降世了。”
“下辈子你再来找我好不好?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言言!”
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是察哈尔赶了过来。
他冲到林嘉言面前,捧着她的脸,轻轻拭去她的眼泪。
“怎么了?是不是林华仪又跟你说了什么?”
他在军营里,接到消息就立马赶了回来,生怕她又被那个疯女人给刺激到。
林嘉言垂头,“她说要我帮她杀你,还说南国要是没了,我就是叛国罪人。”
察哈尔眼中聚起怒火,拳头捏得咔吧作响,“我看她真是活腻了。”
“算了,”林嘉言握住他的拳头,“我知道你留着她还有用,南国如果没了,她也活不了多久,何必亲自动手。”
“言言,你不要这么懂事。”
察哈尔捧着她的脸,叹了口气,“在我面前,你可以任性一点,不管是难过了,委屈了,还是被欺负了,都要告诉我,我都会替你讨回来的,好吗?”
林嘉言鼻子酸得不行,忍住眼泪点了点头。
察哈尔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去了她的泪水。
翌日,察哈尔依旧天没亮就出了门。
林嘉言又睡了个回笼觉,刚起床,就听到外面号角声响起。
“是阿娜日回来了?”
莲心望了望窗外,道:“应该是的,早上可汗出门之前交代过,说是今日阿娜日将军回朝,让您不用着急,晚宴再过去就行。”
林嘉言颔首。
说起来,和阿娜日也是挺久没见了。
晚宴时察哈尔派人来请,林嘉言来到大帐,里面的人纷纷起身向她行礼。
“各位不必多礼。”
林嘉言对他们抬抬手,察哈尔走过来扶着她就坐。
自打她进来,阿娜日的眼睛就粘在她身上。
林嘉言实在无法忽视那道目光,坐下后缓了缓才看了回去,“阿娜日将军,许久未见了。”
阿娜日顿了顿,像是才醒过神,她冲林嘉言拱手,“的确是许久未见了,听闻王后之前身受重伤,现在可好些了?”
“好多了。”林嘉言收回目光,垂首笑了笑。
阿娜日眼里的担忧情真意切,她紧紧盯着林嘉言,像是要看穿她这些日子以来受过的苦。
“咳,”察哈尔清了清嗓子,举起酒杯沉声道,“出征在即,此战剑指南国,我察哈尔,誓死与各位共进退。”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捷!”
林嘉言被高昂的气氛感染,又想到即将面临的分别,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
察哈尔从桌下握住她的手,用深沉的眼神抚慰着她的不安。
“我跟嫂嫂学了新的纹样,都给你绣在衣领内侧了,说是可以保佑你平安的。”
林嘉言帮察哈尔收拾着行囊,把一件件衣衫叠好了放进去。
“之前那个荷包绣得不好,我这些天又重新绣了一个,你记得带上。”
察哈尔从背后搂住她,低下身,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我只想把你带上。”
林嘉言仰头亲了口他的下巴,“那你把我带上吧,跟你一起上战场,还能给你当护盾。”
察哈尔被她的话逗笑了,扳过她的身体按在怀里,“那我怎么舍得,你皱皱眉我都要心疼死了。”
“你们这次要把林华仪带上是吗?”
“她是南荀帝最宠爱的女儿,带着她,将来或许有用。”
察哈尔手指搓了搓林嘉言的脸颊,“你不想我杀她?”
林嘉言摇摇头,“我跟他们并没有什么手足同胞之情,你想做什么就尽管放手去做,不必顾及我。”
“不过,”林嘉言突然拉住他的衣领,把人往下扯了扯,“我不在你身边,你得离别的女人远一点,我知道你没有那个心思,但是耐不住有人就是要往你身上贴。”
她撅起嘴,眼神变得幽怨,“你可别给我整那套,什么将军出征归来,身边还带着一个怀孕的女子什么的……我可看过太多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察哈尔满眼疑惑,“你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
“反正提醒你,我可有眼线盯着你呢。”
察哈尔憋着笑,“谁啊?阿明?”
林嘉言轻哼一声,“谁知道你们这次又要去多久,到了南国,万一发现像我这样的女子满大街都是,那还不立马把我这糟糠之妻给抛之脑后了?”
察哈尔突然勾起她的下巴,俯身封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又强势,带着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林嘉言仰着头,腿脚发软,几乎快要承受不住。
察哈尔握着她的腰,直接把人抱到了桌上,按着她的脑袋深深探索她的唇舌。
直到两人都呼吸急促,察哈尔才放开她,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触。
“言言,这世上不会再有你这样的女子了。”
他的深情像潮水,让林嘉言快要窒息,她眸光几番闪烁,最终主动又吻了上去,选择拥抱浪潮,投入大海。
察哈尔喉结滚动,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欢愉。
(滴滴滴……豪车经过……)
林嘉言又羞又气,用拳头捶在他的肩头。
“嘶……”察哈尔突然蹙眉抽了口凉气。
林嘉言这才反应过来他肩膀曾经受过重伤,她心疼地轻柔抚摸那处伤疤,凑上去吻了一口。
(……)
林嘉言躺在床上,嘴里溢出断断续续的话语,如同呢喃,听不清楚。
“什么?”察哈尔凑过耳朵。
“阿苏……”她声调又软又嫩,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撒娇。
察哈尔揉了揉她红肿的耳垂,低笑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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