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隔间的苏宁,关上门,立马又拿出那个笔记本,打开手电筒,仔细的翻看起来。
越看越气愤,越看越恨不得徒手撕了苏振邦。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畜牲。
看完整个笔记本上的内容,苏宁直接从笔记本上撕下空白的纸,一张一张的抄着笔记本上的内容。
苏宁整整抄了半个小时,才把笔记本上的内容全部复刻下来。
打开信件一一看起来,看完之后,忍不住怀疑,苏振邦真的深爱陈婉婷吗?
如果真的深爱一个人,还会联合外人设计陷害她家人吗?
会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掏空人家家财吗?
苏振邦真正的把什么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演绎的淋漓尽致的。
守着那么大的财富,在工作中也不忘砍油。
陈婉婷还没死的时候,苏振邦就和阮小柔狼狈为奸了。
陈婉婷死后,苏振邦情绪受到影响,露出了马脚,被江雪梅察觉到异常。
一心向阳的江雪梅,还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就被苏振邦设计失去了清白,被迫上了贼船。
俗话都说狡兔三窟,这狗东西会不会还有别的窝点?
希望苏振邦看到留在他桌上的那颗珍珠时,不要太惊喜?
直到半夜,苏家才有了动静,苏振邦扶着悲伤不已的苏老婆子回到家。
苏老婆子趴在桌子上哭的非常伤心,但是压抑着声音。
“我的乖孙啊!是哪个黑了心肝的瘪犊子玩意儿,把我的乖孙毁了?”
苏振邦阴沉着脸,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眼神明明灭火,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振邦,娘求你了,你一定要找好医生,治好向党。
还要抓到凶手,不能让向党白受这个罪。
呜呜呜,我的乖孙可是断了八根肋骨,全身关节都有挫伤,右腿还废了。
还伤到了脑子,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一定要抓到凶手,给向党报仇。”
苏振邦拍了拍老娘的肩膀,“妈,别哭了,向党的仇我会替他报的。
你也冷静一点,别哭坏了身体,向党还需要你照顾呢。
明天我去趟陈家,让慕卿回来和你一起照顾向党。
慕卿也不小了,老待在她舅舅家也不是个事儿。”
苏振邦心里想了很多,他的第一想法是,难道是那个人出手警告他?
可想了想又不可能,他没做对不起他的事,这个关键时期,他也不会傻到冒险来找他自己麻烦。
一损俱损的道理谁都懂。
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抢劫,毕竟车站那个地方人龙混杂,以前也不是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
但也正因为这样,要查凶手谈何容易?
不过,就算再困难,哪怕动用见不得人的关系,他也一定要揪出凶手。
苏老婆子哽咽着说,“会不会和白家那个死贱人有关?
向党可是去车站送她才出事的,会不会是那个贱人勾结人谋财害命,害了向党?
我早就知道那个贱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准吊着个向党的同时,还和其他男人牵扯不清。
不然怎么别人不出事,偏偏就向党出事了?
肯定就是和那贱人脱不了关系。
儿子,一定不要放过那个贱人。”
苏振邦皱了皱眉,虽然他也看出来那白小洁不是个安生的人,但老娘的这种猜测成立的可能性不大。
白家的家境摆在那儿,白小洁也不是绝美的人,以他们家的条件接触到的人,苏家可能就是天花板了。
而且向党不顾家里的反对,一心一意的对她好,不管她吊着向党是图什么?
都不可能傻到在向党正痴情追求她的时候,放弃这棵摇钱树的。
“妈,你放心,不管凶手是谁,我绝对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
现在要紧的是照顾好向党,只要向党醒来,或许咱们就知道真相了。
你先回屋休息吧!
明天的事还多着呢。”
“呜呜呜!我哪里睡得着呀?我的乖孙子躺在医院,人事不知,生死不明。”
“妈,你也知道向党的伤情,对咱们家来说是一个长期的考验。
要先保重自己,才能照顾好向党。”
苏老婆子抹了把眼泪说,“慕卿从小就没吃过苦,她哪里会照顾人?
之前托人留意供销社的工作也没有眉目。
街道办宣传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力度越来越大了,我昨儿个还听到个小道消息,可能会从自愿变成强制。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实下来了,我平时连碗都舍不得让慕卿洗一个,这万一去了乡下,她可怎么活?
纺织厂的工作虽然辛苦,但也比乡下好。
让苏宁回来照顾向党,把她那份工作给慕卿,辛苦是辛苦点,先将就干着。
骑驴找马,等供销社的工作有眉目了,再换过来。
你也先别去赵家,苏宁留在家里还有用,万一政策落实下来,就让苏宁去下乡吧!”
让苏宁把工作给慕卿,她回来照顾向党,苏振邦没意见。
可是,苏宁是维护赵家这层关系的纽带,虽然这些年不冷不热的,但救命恩情摆在那儿,赵家但凡要脸面,就不可能拒婚。
等苏宁嫁过去,他们两家的姻亲关系就坐实了,赵鹏飞家里虽然人员简单,但他身后的赵家势力盘根错节。
坐实姻亲关系,对苏家来说只有好处。
苏老婆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就苏宁那小家子气的样子,赵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人虽然是江雪梅救的,但江雪梅是苏家的媳妇儿,慕卿也算她半个女儿。
把履行婚约的人选换成慕卿,赵家肯定会乐见其成的,毕竟慕卿的舅舅,可比苏宁的舅舅强百倍。”
苏振邦皱了下眉说,“赵家的门楣是配得上慕卿,可是赵家那个小子的人品不太行,有婚约在身,还闹了那么多笑话出来。
这事先不着急,容后再说吧!
凌晨两点了,先休息吧!”
*
赵鹏飞十点多回到家,家里黑灯瞎火的。
回到卧房,看到床铺整整齐齐的,去儿子的房间看了看,依旧没有人。
疑惑归疑惑,但他也没想出门找人。
以为那母子俩是去老丈人家了。
赵鹏飞给自己泡了杯茶,还没喝上呢,砰的一声,门从外面打开。
转头就看到,他家宝贝儿子捂着脸,指缝之间还有血流出来,面色痛苦的走进来。
赵鹏飞急了,“小阳,发生什么事了?”
赵阳把捂在脸上的手拿开,血淋淋的脸还沾染着泥土,让赵鹏飞差点没站稳。
“爸先送你去医院处理伤口,一会儿再说事儿。”
赵阳忍着痛说,“爸,家里有药箱,你先帮我处理一下。
我骑自行车骑的好好的,突然窜出来一孩子,我避让不及,不仅我摔了,还把人家孩子撞了。
那孩子伤的不轻,我身上的钱不够,我把自行车也赔给人家了。
人家这才答应不追究了,不去我工作单位闹。
我今天倒霉透顶了,医院更晦气,我才不去。”
赵阳也是个狠人,脸上的巴掌印太明显,他丢不起那个人,干脆把脸擦伤了。
说这么个谎,正好把丢了自行车的事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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