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愣愣的伸手接着锄头,语气点僵硬的说,“不不客气。
不,不是,是我们应该谢谢你才对。
如果不是你的英勇壮举,我们今天恐怕很难周全脱身。
你……”
陆川话还没说完,另外一边传来惊恐的呼救声,“快跑,野猪发狂了。”
苏宁暗道一声糟糕,应该是刚才野猪的惨叫声,使被驱散开的一部分野猪发狂了。
陆川又只觉眼前一花,他手里的锄头就又被拽走了。
陆川:……
浑身是血的苏宁,神情肃杀,扛着锄头冲上去的时候,可吓人了。
一挥锄头就干掉了一头。
有人立马出声阻止,“不能杀,野猪很记仇,它们会来报复的。”
苏宁冷冷的说,“那就全杀了。”
那人刚想说你开什么玩笑?
就看到苏宁打杀猪简直比切南瓜还轻松。
其实被驱散开的也就是六头大野猪,加十几只七八十斤重的猪仔。
苏宁没有把猪仔打死,只把它们的腿打断一两条,让它们跑不了。
陆川带着人赶来,苏宁已经解决完事儿了。
看到地上嚎叫的小野猪,还有脑浆爆裂的大野猪,矗立在当场,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苏宁抹了一把脸上的猪血,这味太难闻了,“那个这里应该暂时用不到我了,我先去洗把脸,血崩在脸上不舒服。”
陆川愣愣的点头,“啊!哦,好。”
苏宁刚走几步,村支书拖着大队长终于到了。
看到满身是血的苏宁,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看到后面愣着的人,大队长没好气的赶紧喊。
“陆老三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苏知青送到老苏头那去。
老苏头那治不了,就赶紧套牛车送医院呀!
晚了可是要出人命的,你……”
苏宁赶紧打断脑子里已经补充了一场戏的大队长,“大队长,我没受伤,我身上是野猪的血,我正要去洗呢。”
“别犟,受伤了就要……,你说啥玩意儿?”
苏宁再次强调,“我真没受伤,受伤的是野猪。
不信你问他们,我先去洗洗。”
陆川被震惊到掉线的智商,这会儿终于上线了。
“大队长,野猪全部被这位知青干掉了,一个都没有跑掉。
你先让这位知青去洗洗,洗干净了才知道有没有受伤。”
苏宁看了眼愣愣走神的大队长和村支书,向陆川点了点头,便大步下山了。
她浑身是血的模样,一路下山来,遇到不少往山上冲的村民,吓得村民急忙绕开。
苏宁也没管他们是什么表情,或者是什么心理。
而是在想她干掉这么多野猪,应该向大队要点什么好处?
暂时没头绪,苏宁奔到河边,直接走到河里,上上下下洗刷了一遍。
反正穿着外套,就算衣服打湿了,也不怕曝光。
苏宁浑身湿漉漉的走小道回到知青点,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回房换了身干爽的衣裳,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又打了一盆水,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了晾好。
揉了揉咕咕响的肚子,回到宿舍,从空间里拿了两个大包子吃下去,饥饿感才消失。
另一边,往山上走的陆淼淼和沈青柠,还没到受野猪侵扰的地方,就遇到了民兵队的同志,背着祈司佑下山来。
陆淼淼看到原本犹如天山雪莲一样高贵纯洁的祈司佑,现在头发乱糟糟,脸上还多处擦伤,狼狈的趴在民兵背上。
陆淼淼一把甩开沈青柠的手,几步冲上去拦住民兵同志。
都是一个村的村民,背着祈司佑的牛壮实以为陆淼淼担心她三哥。
免得陆淼淼担心,就赶在陆淼淼开口之前说,“淼淼妹子,你三哥……”
谁知道牛壮实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陆淼淼就双目含泪、带着哭腔问候他背上的祈司佑。
牛壮实:亲哥还没外人重要?而且还是个刚来的陌生人。
陆淼淼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仅仅眨眼的功夫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祈知青,你怎么样?你伤到哪了?疼不疼?”
沈青柠这会只想知道陆川的情况,“这位同志,请问还有其他伤员?”
“我背这位知青出来的时候没有,但是另边一边还有野猪作怪,我就不知道具体情况了。”
沈青柠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正准备继续问,又热热闹闹的冲下来一群人,他们还抬着几头硕大的野猪。
牛壮实也赶紧背着祈司佑下山,陆淼淼想跟上,又被沈青柠拉住了。
陆淼淼:这女人简直有大病,老坏我事儿。
“你别拉着,我……”
“淼淼,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你哥一定能吉人自有天相。
别担心,咱们这就去看看。”
陆淼淼:……
*
整个大好湾村都沸腾了,简直比过年还让人兴奋。
晒场上,15头脑袋伤的奇形怪状、惨不忍睹的三四百斤大野猪,堆成一座小山。
看得村民们个个眼睛冒绿光。
断了腿的猪仔,被捆绑在一起哼哼唧唧的叫着。
村支书和大队长正在商量,这些野猪究竟是上交?还是内部消化?
大队长说,“现在虽然不是春耕,但大家连夜干活,也没比春耕轻松多少。
今年这天气气候,肯定会令庄稼减产。
有这15头猪肉,大家日子会好过些。”
村支书也愁啊!“若是以前,都无需商讨,肯定全部留下。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弄不好的话,咱们整个大队都要吃挂落。
交一半,留一半吧!
那些猪崽子除了腿伤,其他还好好的,顺道去公社报备一下,咱们养起来。
有了这些交出去的野猪,没准咱们今年能在评选上争得一席之地。
荣誉称号说不定就落在咱们大队了。
而且咱们大队来了个这么优秀的人才,一来就为大队做出这么大的贡献。
怎么着也得讨一张表彰信回来。
这也是咱们大队的荣誉。”
大队长满心满眼的肉痛,那都是肉啊!
去年过年,整个大队就杀了一头两百多斤的猪,处理干净了,只剩下一百多斤的肉。
家里工分多的,分了一斤多至两斤的肉,工分少的也就分了几两。
这都过去大半年了,谁肚里不缺油水?
大队长还想挣扎一下,“交一半会不会有点多?要不交五头?
不是我贪心,是大家伙日子都不容易。
有了这些肉,肚里不缺油水,干起活来是不是更得劲?
这老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雨,没日没夜的打水浇地,肚里没油水,能扛多久?”
村支书叹了口气, “那就敲打敲打,让大家各自闭好嘴,上交六头吧,咱们留下九头。”
“行,这就去安排”。
大队长脚下的生风的快速离去,心里还想着挑六头小点的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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