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无意间又瞟到了祈司佑那有点泛红的眼尾。
“这是脑袋里的水,又要溢出来点了?
啧!这没下雨,没掉河的,你脑袋里的水也能多到会溢出来,不得不说你真是个人才。”
祈司佑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看到苏宁那带着戏谑的眼神,无厘头的委屈袭上心头,赌气般的扭过身去,背对着苏宁。
苏宁撇了撇嘴,又犯毛病了。
苏宁微微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愉悦的哼着小调,心情嘎嘎好。
赌气的某人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把那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还不受他控制的汗水逼回去。
自愈了的某人很自然的问,“唱的什么小调?挺好听的。”
苏宁随意的说,“随着心情哼呗,管它啥调调?”
“哦,那你还蛮有天赋的,随意哼哼都这么好听。
对了,刚刚我听大队长说,咱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不止来了新知青,还来了几个特殊的人,住在西山脚下的废弃牛圈里。
大队长让咱们注意着点,别沾染上去。”
苏宁点了点头,“看来离开的这段时间,错过了很多热闹嘛!”
祈司佑:你貌似也没闲着。
大队长赶着牛车过来,一起搭把手,把行李搬到牛车。
压在头顶的山移开了,被大队长挥着的小牛鞭子都显得轻快了很多。
其实苏宁还是挺好奇的,既然丑闻已经传遍了十里八村,想压是肯定压不住的,那想要服众,该惩罚的人肯定是要惩罚,该取消的福利大概率是要取消的。
祈司佑做了什么,扭转了困局的呢?
大队长和祈司佑一路都有交谈,虽然没有谈的具体怎么做的,但两人都在互相吹捧、互夸高见。
苏宁:合着笨蛋就只有我一个呗!
*
十二点多才到达大河湾大队,村口别说人了,连个狗子都没有。
大队长说,“这会儿大家伙应该正集合在晒场上,履行公开批判教育的任务。
你俩今个就别去凑热闹了,赶紧把东西拿回去吧!
你们离开的时候,我交代过傅国栋和卫晓春帮忙照看下你们的东西,自个回去清点一下吧!”
“谢谢大队长!”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知青点,祈司佑分拣了下包,“熟食、零嘴,你带回宿舍,吃的时候方便些。
反正做饭的人是我,这些食材、药材,就归我保管了。
你只需要记住,你答应过我妈的,我煮来给你调理身体的膳食,你要全部吃掉。”
苏宁:“切,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吃就吃,反正受累的又不是她。
在厨房做饭的卫晓春听到动静,在厨房里歪头一看,刚好看到苏宁的身影。
卫晓春揉了揉眼睛,再定眼看去,人还在。
立马丢下铲子,撒丫子就跑出去了。
卫晓春跑到苏宁跟前,眼神像探照灯似的上下扫了一遍,看苏宁没事,还长了点肉。
卫晓春原地蹦哒了两下,兴奋的说,“太好了,你终于平安回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苏宁:咱俩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卫晓春:人家都和你同床共枕了,还被你抱着睡了,就只差穿一条裤子了,这都不好,那什么才叫好?
卫晓春拉着苏宁的手,快速的问,“被蛇咬的地方现在还痛不痛?
中毒后,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医生有说吗?你现在需要注意些什么?”
刚好这会儿陆续有知青回来了。
苏宁还没说话,祈司佑就先说,“当时的情况可凶险了,比手臂还粗的毒蛇猛地从树上窜下来,苏宁眼疾手快把我哥和我推开,但她却被毒蛇咬了。
不到两小时就浑身变得乌黑,命悬一线。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人从阎王殿里拉回来。
但毒蛇的毒素随着血液流遍全身,虽然命是救回来了,身体却留下不少后遗症,往后都要细心调养了。”
苏宁:吹,你继续吹,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你表演。
别人怎么想不知道,但卫晓春却听得心惊胆战,哭得稀里哗啦!
祈司佑又说,“正好大家伙都在,我也说个事。
苏宁需要吃药膳调养身体,不方便再和大家同吃。
所以抱歉,我和苏宁打算单独开伙了,就不和大家伙合在一起,给大家增加麻烦了。”
苏宁看了眼自作主张的祈司佑,祈司佑心虚的移开视线。
诱拐不成,那就只能先斩后奏。先把人拐来和自己单独一个阵营再说。
既然苏宁还没开窍,那他就守着等她开窍。
他就不信了,他这近水楼台还摘不了月?
苏宁给卫晓春擦泪水, 傅国栋这个嘴替代替原来的小分队简单问候了苏宁几句。
“苏知青养身体要紧,合不合在一起开火都无所谓,反正大家都住在一个屋檐下,咱们依旧还是一个团体。
那等吃了这顿饭之后,咱们简单核算一下,当初一起置办的用具,现在该怎么分配。”
祈司佑先苏宁一步开口说,“是我们出了意外,才不能和大家继续同吃一锅饭。
我们因为个人原因,提出退出要求,用具就不用分配了,也不需要补给我们费用。
也算是我和苏宁,为曾组合在一起的这个小团队尽一份心。”
既然不用分配用具,也不用补钱,少两个人一起吃饭,大家自然是乐意的。
这事儿也就这么谈成了。
中午的时间本就不多,又去参加了一场公开的教育活动,吃饭时间已经很赶了。
苏宁拍了拍卫晓春的肩膀,“等你晚上下工回来,咱们再聊,你先去吃饭吧!”
卫晓春:“我不着急,你看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在这站了这么久,我先送你回宿舍。”
苏宁:……
“我还没那么脆弱,只是有些后遗症需要慢慢痊愈而已。
快去吃饭吧,快到上工时间了。”
卫晓春:“真没事吗?”
“没事,快去吧!”
卫晓春:“那你要不要去歇会儿?你的床单被褥、枕套这些,我给你洗过的,干净着呢,放心睡。”
“好,谢谢小春。”
*
祈司佑忙前忙后归置行李、打扫厨房门口的小灶台,全程都不敢看苏宁。
他自作主张的行为,完全是为了他的私心,他太心虚了。
苏宁心里确实不爽,这人自作主张的提出来单独开火就算了,还居然自作主张不分用具,还不补钱?
当初拿出去置办用具的,那不是钱呀?
现在单独出来开火,再置办用具不需要钱吗?
败家玩意儿!
自己败家就算了,还非得捎上她。
苏宁眼里的怨气太重,祈司佑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祈司佑轻轻呼出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把心虚丢掉,义正言辞的说,“我这也是按我妈的吩咐做。
别忘了,你亲口答应过我妈的,要积极配合吃药膳、调理身体的。
我也是被我妈安排了任务的,我要完不成,我妈都不要我了。
我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离了家里不能活的弱小无助可怜人,你忍心看着我无家可归吗?”
祈司佑说着说着,眼睛都开始红了。
苏宁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呀?
合着不是你挣的钱,你不心疼啊?
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我赚点钱容易吗我?”
苏振邦:轻轻松松搬空老子的所有金库,你不容易,谁容易?
哭穷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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