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这边,刚打包了两大蛇皮袋东西放在院子里,就听到了敲院门的声。
苏宁:“不是说给一天的时间吗?这么快又来了?
祈老六,你去看看。
我去把铺盖卷上,咱们带回去。”
祈司佑看了看地上的两大袋,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宁儿,苏振邦的东西咱们用着也膈应,要不,不要了吧?”
苏宁瞪了他一眼,“浪费可耻!
再说了,太旧的衣服不是没要了吗?带上的都是八九成新的,那被子也是八九成新。
而且谁说我要用了?我带回去送人,物尽其用不行吗?”
祈司佑其实说出来就后悔了,因为他想到了宁儿上辈子的经历。
祈司佑:“是我想差了,我应该向宁儿学习。
宁儿你歇会儿,我去开门,一会儿我去收拾。”
苏宁点了点头,祈司佑去开门,看到一老一少的两女人站在门外。
年纪大的一个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看门开了,便说,“请问苏振邦同志的女儿在吗?”
她可是打听清楚了,苏振邦只有一个女儿,这小伙子该不会是女婿吧?
祈司佑:“请问你是……?”
“我就住在这院子的对门,见门上没挂锁了,便过来看看你们。
请问苏同志的女儿来了吗?”
苏宁走过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点事,我们可以进去谈吗?”
苏宁点了点头, 进去之后,苏宁说,“抱歉,屋里有点乱,也没个坐的地方。”
“不碍事,不碍事。”
年纪大的一个妇人犹豫了一下说,“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事儿,可能不地道。
但我又怕别人急足先登了,所以便急急忙忙的找过来。
这是我的一点歉意,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说着话,妇人便把篮子递给了苏宁。
篮子里是二十个鸡蛋和一斤绿豆糕。
苏宁没有接,而是问,“大娘先说说什么事吧!
毕竟我不确定能不能帮到大娘,这礼收得我也不好意思。”
妇人收回了手,说,“看姑娘也是个爽利的人,那我就开门见山说了。
你们家的情况我们了解一些,知道姑娘是个下乡知青,而且钢铁厂车间的工作也不适合女同志。
今日厚着脸皮上门,就是想和姑娘商量一下,这工作有没有出让的可能?”
“姜氏,你这脸皮确实够厚的,抢工作抢到我地盘上来了。”
房东大娘人未到声先至,话落一会儿就冲进了院子。身后同样也跟着一个妇人。
房东大娘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口中的姜氏,然后又看着苏宁说,“苏姑娘,你看你爸爸在那么多人当中,非挑中了我家的房子租,这说明咱们之间也多少有点缘分。
你对你手中的工作名额,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是不是也该优先考虑一下我家?”
姜氏:“呸!臭不要脸的,人家苏振邦同志给了你工钱,让你照顾人家老娘,你却昧着良心把人看丢了。
精神有问题的老太太丢了这么些天,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事。
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脸皮比那城墙还厚,你现在哪来的脸打人家孙女手里工作的主意?”
房东大娘心里咯噔一声,怎么把这茬忘了?
苏宁立马黑了脸,眼神冷冷的直盯着房东大娘,“是这样的吗?”
房东大娘心里直发虚,不敢和苏宁对视。
祈司佑说,“拿了报酬却不司其职,让一个精神失常的老人失联,你这和杀人有异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拿了报酬,我自然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我没有偷懒,我都是按照苏振邦同志的要求,去照顾老太太的。
只是那天我孙子突然发起了高热,我家里又没人,我带着她又不方便,所以我才把她锁在了家里,带我孙子去医院。
我也不知道,我锁得好好的院门,她是怎么打开?”
其实苏宁才不管老太婆在外面是死是活呢,但总要装装样子。
苏宁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奶奶的走失,大娘你难辞其咎。
而且既然你照顾我奶奶,我爸已经给了你报酬,那我之前说的用剩下九个月的房费,感谢你对我奶奶的照顾之情,大娘收着烫手吗?”
祈司佑:“苏宁,咱们还是报警吧!”
房东大娘虽然贪点小便宜,但说到底也是个良心未泯的人,本来她就心虚,被祈司佑这么一吓。
立马说,“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人丢了,我心里也不好受,我这几天我都带着我孙子在街上找,可也不知道老太太跑哪去了,硬是没找到。
房费一个月十块钱,还剩下九个月,加上二十块钱的押金,一共一百一十块钱,我退给你们,我立马就退。”
说完这话,房东大娘心疼的同时又感觉轻松了很多。
然后脚步利索的回到隔壁,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还多了十一张大团结。
姜氏看房东大娘一脸肉疼的表情,心里暗自高兴的同时,眼里还闪过一丝别有深意的眼神。
苏宁刚好看到这一幕,心里突然就冒出个念头,一个疯老婆子怎么打得开锁好的院门?
这锁要么是没锁好,要么怕是有心之人故意开的?
苏宁伸手接过房东大娘手里的十一张大团结。
借苏宁收钱了,房东大娘就知道这事应该是了了。
这才说,“苏姑娘,你的那个工作……?”
房东大娘说着,隐晦的用手比划了个四的手势。
苏宁说,“即便我爸爸牺牲的光荣,但钢铁厂对我来说也是个伤心地。
况且我要找我奶奶,也需要周转费用。
谁给得起六百,同时答应在县城里帮我找奶奶,这个工作就是他的了。”
两波为工作而来的人都犹豫了,这超出了她们的预估,他们的预算是五百。
两拨人各自犹豫,商量了一会,房东大娘先开口说,“我娘家就在县城,我娘家的几个姐姐也在县城,我几个姑娘也是嫁在县城的,找人方便我们也有优势。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能再答应别人了。”
苏宁:“我从来不是个失信于人的人。”
姜氏落败,恶狠狠的瞪了房东大娘一眼,提着篮子拉着另一个妇人先离。
*
下午房东大娘带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又来了。
把六百块钱给了苏宁,约定明天早上去钢铁厂落实工作手续。
苏宁和祈司佑也没有在这小院过夜,东西倒是没有忙着带走,人去了招待所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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