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回过神,望向对面垂着头的林星眠。
林星眠好像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什么都闷在心里。
除非他扛不住,不然他不会露出一点怯色。
是自己太着急了,他不能奢求林星眠一下就改过来。
他刚想开口打破僵局,却发现对面的人脑袋都快埋进饭里了。
他似乎困极了,耳根红得刺目。
“林星眠?你怎么了?”江子衿立刻放下筷子,快步走到他的身边。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就好。”林星眠扶着桌面,撑起起身。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神色恹恹的。
江子衿强行扣住他的腕骨,伸手摸上他的额头。
很烫!
“你在发烧!你知道吗!”江子衿眉头紧蹙,语气不自觉加重。
林星眠试图挥开他的手,声音沙哑,“没什么,只是......”
江子衿舌尖抵着后牙槽,半蹲下身,结实有力的手臂一下将他抱起。
林星眠苍白的脸上泛起些许红晕,语气沙哑,
“放开我,我只是有点感冒,又不是死了,咳,不用这样。”
江子衿忽地对上他的视线,微眯的眼眸隐隐透出危险的红光,
“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你以后就不用下床了!”
他的手臂发力,指尖紧掐着他的大腿,指腹微微陷入软肉。
林星眠脸蛋发热,试着用手去推开他。
他的胸膛太硬,推都推不动。
反而随着他的反抗的动作,江子衿掐得更紧,大腿根都有些发疼。
他的大脑昏沉沉的,受到疼痛的刺激,更没有想挣扎的想法了。
江子衿抱着半昏迷状态的林星眠大步走出餐厅,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视。
“把医疗组的人叫过!林星眠生病了!”
江子衿脸色紧绷,语气里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威压。
屋外的一群工作人员立刻反应过来,去找随行医生。
林星眠被抱进房间,躺在大床上。
他自己蹭掉了鞋子,黑袜都被人强制脱掉。
“躺好!”
江子衿用棉被盖住他,可林星眠觉得太热,又一脚踢开被子。
江子衿牢牢地按住他,不让他挣扎。
他对上林星眠迷糊且带着羞恼的目光,沉声警告道:“烧退不下来,你就别想我撤销离婚申请。”
林星眠迷糊的神智清晰了一瞬,黑眸湿漉漉地,看着格外可怜。
他声音沙哑地厉害,“你.....怎么能这样!”
“是你先要求我的!林星眠!”江子衿眸光幽暗,“现在开始,你得听我的!”
林星眠眼睫垂下,舔舔干涩的唇,安分地缩在棉被里一动不敢动。
门口响起敲门声,江子衿开门让医生进来。
江子衿倚着衣柜门,看着医生给林星眠检查。
他当然知道林星眠为什么和他提离婚,他虽然在华国没有什么人脉,可是权先生不同。
那些曾经的不解的疑惑都有了答案,要和他离婚的原因自然不难猜。
他和林星眠那几天,所有的聊天消息都离不开离婚签字这个话题。
他明明问过林星眠有没有苦衷,他还是执意如此。
他那天签字也是被逼急,有一瞬间产生了想要报复林星眠的冲动!
可是在台下看林星眠一点点拨开自己的伤口,他又后悔了。
他在暗地布下局,又有林星眠本人的助力,收网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对于如何能长久地留在他身边,江子衿自己都没有确切的方法。
他给了为期一个月的限期给自己,冷处理这段关系。
结果,难熬的是他自己。
待在满是林星眠照片的房间没用,那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他的气味,没有他的温度。
他触碰过真人,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满足他。
在思念的折磨下,他只能一声一声喊着林星眠,释放多余的能量和情愫。
好在,在他即将认输的时候,林星眠联系自己了。
他现在只能抓住林星眠唯一的把柄,让他一点一点地拔除他身上的坏习惯!
医生检查过后,从药箱里拿出退烧药和感冒药,耐心叮嘱道:“......度数有点高,先观察一下,还有你别让他受凉,让他把汗闷出来,退烧就没事了。”
“好。”
江子衿带医生出去,合上了大门。
他笨拙地使用着热水壶,烧热矿泉水,又用凉的矿泉水给他兑好合适的水温。
江子衿按照医嘱给他喂下药丸,把他扶起来,喂下些许温水。
林星眠喝得太急,一时间呛到。
温水溅到衣服上,打湿了些许布料。
江子衿干脆帮他脱掉衣服,在自己的行李箱随便找了件衣服给他套上。
烧迷糊地林星眠格外的听话,脱衣服也不反抗,让伸手就伸手。
江子衿抿抿唇,帮他把衣服穿好。
林星眠被闷在被子里,脸蛋通红,两鬓的头发湿哒哒黏在脸上。
他眼神迷蒙,呼出的气体都是热的。
江子衿的衣服略显宽松,空荡荡地领口隐隐露出昨天的星星点点地痕迹。
他根本不知道,他这副懵懂迷糊的模样有多勾人。
江子衿长呼一口气,让他睡下,重新给他盖上棉被。
“老实待着,出汗就好了。”
江子衿刚想站起身,就被拉住了右手。
林星眠呼吸滚烫,呼出的气体隐隐冒着白雾,
“你别走,别生气。”
“我不想惹你生气的。”
江子衿站在原地,片刻后,低哑声音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不向我的求救?”
林星眠大脑混沌,下意识回道:“我试过了,一直没有人理我。”
江子衿垂眸,心绪酸涩,纷繁复杂。
这时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有你,只有你,一定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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