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准时落地。
港城分公司的几位高管早早在机场等候迎接，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宫家的人。
宫家这次来的人比他们公司的人都多，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
周围路过的旅客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在拍什么大片。
从气势上，他们就输了一截。
他们也明白，宫家的人不是来接林董的。
林柠随着父亲下飞机时，一眼就瞧见了宫家的人。
林爸自然也看到了。
他没什么表示，回头叫林柠：“走吧。”
在机场逗留了半小时，林柠和父亲才去了墓园。
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看了许久，林柠收回视线，从地上起来，“我去下面等您。”
每年都是如此，她要留给父亲一部分时间，等父亲走了再一个人上去陪母亲坐一会儿。
临近中午，林爸才从上面下来。
林柠随着众人抬眼，精准的捕捉到父亲泛红的眼眶。
虽然他表情自然，可这双眼睛还是暴露了太多情绪。
她装作没看到，陪着父亲走下长阶。
“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
“好。”每年这个时候，林柠都要留在宫家。
“今天不要刺激你外公，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林爸情绪不高，不太想多聊。目送他上车离开，林柠转头看了眼守在不远处的保镖。
“你们回去吧，我下午会过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应声。
老先生那边特地嘱咐过，今天是个好日子，叫他们不要和林柠有过多的冲突，不需要为难。
很快，门口只剩下了林柠自己的人。
刘敏拿着手帕上前，细心的帮林柠擦了擦裤子上沾染的灰尘，然后恭敬地退到一侧：“小林总，您过去吧，我在这里等您。”
“嗯。”
——
林柠屈膝在墓碑旁缓缓蹲下来，无声地凝视着对面照片上的女人。
照片里的女人估摸着三十出头的样子，黑直长发顺着耳边垂下来，气质温婉，冲她微微笑着。
“好久不见，生日快乐。”
“不对，好像也没有很久。春节的时候才来看过您。”
“是我最近忙糊涂了。”
“今早的飞机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应该瞧见了吧，图案还是很明显的，甚至有点扎眼。最开始京华那边一直不肯合作，幸好我爸坚持。”
“当然，我觉得我也挺厉害的。您肯定……也这么认为吧。”
林柠抬起头目光探向一望无际的天空，许久没有再出声。
直到身后传来沉闷的敲击声，是拐杖敲在石板上的声音。
她没回头，只是撑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来。
管家搀扶着老先生缓缓走上来。
林柠没想到外公会这个时间过来，往常他老人家都是最早来的，也不会和他们撞上。
——
目送老先生上去后，刘敏和助理还愣在原地。
“这、这就是宫老先生？”
“好像是。”刘敏吸了口气。
助理问要不要给小林总打个电话，可低头却发现林柠的手机在刘敏手上。
“应该没事吧？”
两人望了望四周，老先生没带人过来，除了跟他上去的管家之外，只有一个还在车里的司机。
两人渐渐放下心来，聊起其他事。
“袁总那边这两天没什么动静吗？”
“没有吧？这几天风平浪静的。”
助理又说：“前天好像是袁总小女儿的生日，所以袁总这两天都没来公司，今早才见到。”
“其美宋总那边呢？”
“其美那个小老外已经回去了，现在他们这边只剩下宋总了。听说这两天宋总一直在海城应酬，应该还没放弃这个项目。他们还是不死心啊。”
两人聊得火热，没注意到对面拐进来了一辆双牌劳斯莱斯。
听到车子停稳的声音，两人抬头，以为是林董或者宫家的人又回来了。
“这车牌你见过吗？”助理问。
“没有啊……”刘敏也是第一次见。
说话间，司机绕到后座打开车门，有人下来。
“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呢？”
今天阳光明媚，两人正好迎着太阳而站，助理一时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他眯着眼睛，侧过头，以一个极其猥琐的角度试图看清来者。
还是刘敏率先反应过来，用手肘怼了他一下，“是祁总！”
“祁总？哪个祁……”话音未落，助理脑袋嗡的一声，“我靠！祁总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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