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秦柠才老老实实的，不说话了。
秦柠一直保持着低头，弯腰的姿势。
大概过了十分钟，秦柠才感觉好多了。
就是身体不太好。
腰和背躬的特别酸，但是蒋霆琛的手一直帮她按着鼻子的软骨，他都没嫌累，她也不敢说话。
只是中途，秦柠也试图想要开口自己来按。
只是蒋霆琛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她还没吐出一个字呢。
刚张了张嘴。
他就勒令她“不准说话，我都没嫌弃你，你矫情什么”。
明明是一番好意。
他却用最歹毒的话来堵她。
那他喜欢按着，那就按吧！
她不嫌累！
“蒋先生，可以了。”
秦柠确定没有再流鼻血了，抬起手又去擦了擦脸颊周围。
“堂堂秦大小姐居然一点形象也不要了。”
蒋霆琛眉头又是一皱，拿了纸给她。
“谢谢。”
秦柠忽视他的恶意。
拿着纸巾又兑了点水，然后才把脸擦干净。
“蒋先生。”
许川来的正好，走近了看见秦柠衣服上的血迹，瞬间惊诧。
“蒋先生，秦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许川第一时间看向蒋霆琛，确定他身上没有受伤。
秦柠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还带着血迹，脸上虽然擦了擦，但还有的地方惨留着淡淡的血色。
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
以为他们遭遇袭击了呢。
蒋霆琛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再来的慢一点，收尸的时候来。”
许川吓得一双眼睛瞬间失去活力。
蒋霆琛从他的身边走过，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抹了一刀。
等两秒钟后，许川机械式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还在还在……”
秦柠的表情难以言喻。
她主动解释，“我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流鼻血了，所以才弄得身上都是血，我也没注意。所以，放心吧，你们蒋先生没事。”
“原来是这样。”
秦柠迈开腿，许川及时叫住她。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的鼻翼。
秦柠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擦了擦鼻翼。
许川贴心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片湿纸巾，“秦小姐，给，湿纸巾，这个方便一点。”
“谢谢！”
秦柠感激不尽地接过来，又完整地擦了擦脸。
蒋霆琛坐在车内，侧目看着外面的两人。
秦柠拿着许川给的湿纸巾，恨不得当做抹布用，把那张脸擦的干干净净。
刚才他也给了她纸巾，也是兑了水的。
怎么，比不上湿纸巾好用是吧？
秦柠擦干净了，却意外发现蒋霆琛一直盯着这边。
暗夜里，他坐在昏暗不清的车内，车窗开了一半，他的眼眸沉浸在阴暗处，看不清他脸上的具体表情。
但秦柠却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
浑身汗毛直立的感觉。
许川拉开后座的门，“秦小姐，上车吧，送你回去。”
“好，有劳。”
秦柠学乖了。
不再执拗，免得蒋霆琛一个不高兴，可能真的会让她流血死在这里。
加上人家刚才才帮了她，作为报答，不说别的，先别忤逆人家比较好。
坐在车内，秦柠小心翼翼地，浑身警惕地戒备着。
此时她才又醒悟，即便和蒋霆琛签了协议，他们见面的次数的确比以前更多了。
沈池推荐的脱敏治疗的确有用。
但……只是对于面对蒋霆琛而言，还需要再努努力。
她的身体和神经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蒋霆琛。
特别是跟他处于同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
这种压迫的窒息感还是会出现。
秦柠尽可能的让自己多呼吸新鲜空气，所以她一直偏头看着外面的夜景。
方便凉风透过窗户，换送更多的氧气给她。
而全程，她也不敢乱动。
因为自己身上沾了血，她不确定会不会弄到蒋霆琛的车上。
他这个奸商，回头用弄脏车子的理由让她赔钱怎么办？
所以秦柠格外注意。
一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放在膝盖上。
双腿并的紧紧的。
脊背也挺得笔直。
整个人几乎可以用僵硬来形容。
而且她只坐了位置的三分之一。
蒋霆琛看着她这副样子，好几次想说点什么，但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变成了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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