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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左拥右抱，眼前不断有男模扭来扭去。
她享受人间极乐。
一桌子的美酒和水果，还有已经吃空了的刺身。
许川无语。
重新将包间的门合上，然后去找蒋霆琛了。
看看吧此时靠在自己专属的包间里。
装潢和外面所有的每一间包间都很不一样，这里更像是一间办公室。
隔音门一关上，外面所有动静都变得极其安静。
在这个房间里，犹如在安静的家里一样。
闭上眼睛，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完全体会不到情迷和金钱的欲望。
“蒋先生，吃点热的吧？你辛苦劳累一晚上了。”
许川非常贴心地端着一碗刚买来的粥放在蒋霆琛的面前。
还有一杯豆浆。
蒋霆琛肚子不饿。
心里的事还没有落下，只是完成了一半，但此时闻见那香味，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他缓缓掀开眸子。
捏了捏酸胀的眉心。
睁开那疲乏的眼睛。
里面布满了红血丝。
整个人骨头很僵硬。
他稍微扭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咔的两声。
瞥了眼桌上的食物，他看向许川轻笑一声。
“怎么不去压压惊？不喜欢我们女孩子？”
许川有些尴尬，动了一下肩膀。
“不是，我没什么心思，不过林露玩的挺开心的。”
“她就是这样的人，该玩的时候就玩，该办事的时候就办事，她分得清。”
“蒋先生……”
许川帮蒋霆琛打开粥的盖子，瞥了一眼他又将视线收回去。
欲言欲止。
想要说些什么，但梗在喉咙，不知道该怎么说。
蒋霆琛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该说不说，那热乎乎的东西顺着艰涩的咽喉滑入胃里以后。
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之前紧绷而担忧的神经，现在都被这温暖所化开。
整个人也慢慢的松懈下来。
好像回归了一点人气。
配上豆浆喝了一口。
的确要比辛辣刺烈的酒好喝多了。
蒋霆琛眉头舒展开，“想说什么就说吧。”
“蒋先生……”
许川还是很犹豫，斟酌了一会儿才说。
“蒋先生……为什么非得去找李淮新呢？你和他本来就不对付，今天在包间里又发生那种事，太危险了，如果不是林露进去，你真吸了那东西，你让我们怎么跟张总交代？”
“你说的对，我们不是在京城，但在夜城城我们也是有人的，要找几个人不是很难，只要给我们时间都是可以找出来的。你看，之前那两兄弟不就是我们自己找出来的吗……”
说到这里，许川觉得自己有些抢人功劳的意思，又重新说。
“不过的确多亏了秦恒秦先生，但这也是上天在帮我们，所以做了坏事的人总会露出马脚的，我们只需要一点时间就可以把打了李总，而又嫁祸在秦小姐身上的人揪出来。”
“我们只需要时间而已，但我保证这时间不会太长。”
现在想想当时的场景，许川虽然没有闯进包间里看到那一幕。
可后面听林露那样形容，他都吓得快魂飞魄散。
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落进了李淮新的手里，并且如果真沾染上了那种东西……
蒋霆琛的后半生也算是完了。
为了一个女人，且是为了无足轻重的几个小喽啰，蒋霆琛就搭上自己的后半生。
许川觉得属实不值。
安静的包间里只听得见蒋霆琛慢慢悠悠吃东西的声音。
他吃东西向来很斯文优雅，没有什么动静。
但此时包间里落针可闻。
许川激动的说话，呼吸略显急促而粗重。
他一双眼睛炽热地盯着蒋霆琛。
甚至想要伸手去摇一摇他的肩膀。
问问他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
真的太危险！
太危险！
后果不堪设想。
粥吃了一半，蒋霆琛觉得差不多了。
他抽过纸巾。
平静地擦了擦嘴，然后又将粥的盖子合上。
发现豆浆还有，便不浪费地将剩下的那半杯豆浆喝完。
“许川，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蒋霆琛终于开口说话了，音调要比没吃东西前显得带有温度一些。
“你知道张女士现在在夜城吧？”
许川挺直了脊背，认真听着，回答道：“知道。”
“你们跟着我，也知道张女士之前对秦柠做过什么吧。”
许川心里有了揣测。
大概就是他想的那件事儿吧？
可就算蒋霆琛和张琳再不对付。
人家也是母子关系才能做到抗衡。
而他们只不过是蒋霆琛的下属，不能直接把一个没有确定的罪名扣在张琳头上。
所以许川思忖了几秒，说：“可是蒋先生，我们还没有抓到那伙人，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
蒋霆琛摇摇头，把手里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
“我们都非常清楚，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如果今天我直接去问张琳，她也不会承认，可她的表情会出卖她。”
看看吧太了解他这个母亲了。
此时觉得更加疲惫。
吸了一口气，扯出嘴角一抹自嘲的弧度。
“她并不是怕担责任，而是怕承认了以后会将我们母子关系斩断的更加决绝。她害怕这一点，所以在半真半假之间，在我心里有答案的情况下，她还是只负责矢口否认，我拿她没有办法。”
“蒋先生，我不明白，你去找李淮新和张总在夜城有什么关系？”
“多找个人保护秦柠总是好的，我的人一定都被张女士盯的死死的，包括你们几个。”
“可是张女士不完全知道我们有哪些人，可以找那些……”
“夜城是李淮新的地盘，由他找人盯着秦柠，保护秦柠是最稳妥的。张女士没有和李淮新交涉接触过，她不敢轻举乱动。如果被李淮新的人抓到了她的人，那再由李淮新亲自提着人去问，或许张女士就能承认了，毕竟李淮新又不是他儿子，她不用顾及什么……”
许川至今还是很讶异，蒋霆琛就这么水灵灵的和李淮新结成盟友了。
但其中两人在包间里聊的肯定不止这么几句话。
他还想追问下去。
但看着此时盯着桌面有些发愣而深思沉静的蒋霆琛。
他又有些问不出口了。
毕竟今天蒋先生实在太累了。
所以他筛筛选选。
“还有一个问题……”许川犹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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