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何梁生要去上学这件事周虹早就收到了消息。
她自然清楚,这个机会有多难得,如果真能考上,那何梁生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
而且,当初苏泞不就是仗着大学生下乡,加上家里有点条件,所以才处处用鼻孔看人吗?
如果何梁生真的考上了,就等于是狠狠的打了苏泞的脸,她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想到以后苏泞会捧着苏家工厂的所有权跪在他们面前,痛哭流涕的后悔,求着何梁生娶她,周虹的心里就一阵畅快。
想的正美呢,苏耀宗就上门了,还说愿意帮忙撮合何梁生跟苏泞。
“怎么,这是知道了何梁生要去上学,后悔了?”
周虹扬着下巴,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样。
现在可不是她求着对方的时候了。
苏耀宗平常最擅长的就是观察人心,一眼就看出了周虹是什么想法。
以前何梁生没下乡的时候就总跟他在一块玩,那是个什么料他比谁都清楚。
就他,考大学?
还是烤地瓜比较靠谱。
“舅妈,之前不是您说的吗?咱们都是这附近住着,知根知底,以后过日子有了什么为难着窄的,咱们也好帮衬着。”
“那是以前。本来何梁生就看不上苏泞,她还不知道好好珍惜,自甘下贱,跟个流浪汉领了证。”
说到这件事周虹就有气,特别是何梁生还因为苏泞进了局子,这可是一辈子的污点,她怎么能不恨?
“现在,何梁生前途一片光明,她又想着后悔了,做梦!她一个二手的下贱货,哪来的脸?”
周虹越说越激动,把这么长时间堵在心里的窝囊气恨不得全都发泄出来。
苏耀宗静静的听着,直到周虹说完,才凉凉一笑。
“舅妈?你好歹是泞泞的舅妈,可你却把泞泞贬的一文不值,反而处处抬高何梁生。知道的你是泞泞的舅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何梁生的舅妈呢。”
周虹背后猛地一凉,转头看着苏耀宗,脸色僵硬。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没看出来,舅妈竟然还是一个帮理不帮亲的人呢。”
苏耀宗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探究。
之前在一起玩的时候,何梁生就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过,周虹很烦,总是管他这管他那的,甚至举止亲密。
起初他还没有注意,后来何梁生说的多了,他也就开始注意起来。
难道……
苏耀宗试探着开口:“舅妈,泞泞的舅舅好像是经常不在家,你又对何梁生这么照顾,舅舅知道吗?”
周虹的脸色骤然一变。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敢当着老娘的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说着她直接拿起门口的扫把,就往苏耀宗的身上打。
“滚出去,滚!”
她的气愤不像假的,但她的紧张却更多。
哪怕不像何梁生说的那样,苏耀宗直觉,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目前看来,何梁生应该不会再愿意要苏泞了,这可怎么办?
虽然奶奶多次说要让他继承工厂,爷爷也隐晦的表达过这个意思,但二叔明明那么懦弱的人,这么多年过去,却硬是不肯松口。
这也是为什么他始终无法放心的原因。
苏泞一个赔钱的女儿,结了婚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也不知道二叔到底在坚持什么。
难道他们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再生一个儿子出来?
不行,先把苏泞这个隐患解决掉。
他记得,奶奶要求她要拿回来三万块的彩礼呢,别说一个流浪汉,就算是普通家庭,能拿出一万的,那都还是有钱人了。
苏耀宗认定苏泞嫁的那个男人肯定拿不出那么多彩礼,苏泞只能离婚回家,由他们选一个男人,重新换取彩礼,说不定后面还能给他们家一些帮助。
如果她坚持不肯离婚,那就跟家里彻底断绝关系,也省的他费心了。
苏耀宗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靠谱,至于周虹跟何梁生到底什么关系……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算周虹现在能瞒得住,他就不信,等何梁生回来了,她还会不露出马脚。
县城,苏泞家的院子里,辛阳坐在陆淮亦的对面,满脸震惊。
“队长,你说你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给小嫂子了?所有的?”
因为队长跟陆家的关系紧张,所以陆家给的钱都是直接打到队里,之前都是由他暂时保管的。
后来终于见面,他立刻就把存折给交了出去,但他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啊,就一分不剩了。
不但如此,还跟他说,以后陆家那边打过来的钱他都直接给小嫂子就行了,甚至都不用经过他?
“不是队长,咱们不是还没有调查清楚小嫂子的真正底细吗?你怎么就先把自己的底全交代了?”
不是他们多疑,实在是小嫂子会的东西实在太多。
就说挣钱吧,一辈子都想不到一个商机的大有人在,小嫂子倒好,挣钱的点子就跟批发似的,这真的正常吗?
“那又怎么样?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总不至于带着钱跑了。”
辛阳一愣,仔细想了想,好像也对。
以他们队长的性格,他想盯着的人,就没有能从他眼皮子底下跑掉的。
就算是做飞机,都能用大炮把人给轰下来。
“况且,她既然那么爱钱,那我就给她钱,有了足够的钱,再看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一切不就明了了。”
陆淮亦的生活很轻,却也很坚决。
“那小嫂子现在是去……”
“印刷厂,说是要给她的服装厂做广告。”
辛阳:“……”
难怪队长对小嫂子这么放心,她最大的乐趣恐怕就只有赚钱了。
想着苏泞对他的好,辛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张了口。
“虽然小嫂子的情况目前还不清楚,但我觉得,小嫂子顶多是小问题上有隐瞒,绝对不会是原则性错误。”
以他们的身份,分析问题的时候最忌讳带入私人情感,必须要保持理智跟客观。
但辛阳有强烈的预感,小嫂子不是坏人。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就像你说的,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我也可以帮助她改正。”
拿了他的钱,那就是他的人,他有义务为她做过的事承担责任。
不过他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她是他的,那他自然也归她所有。
辛阳坐在那里,明明是艳阳高照,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们队长所谓的“帮助”,那可是七尺壮汉都承受不住的程度。
现在他却说要帮助小嫂子改正错误,这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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