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府宅院内,君晨忧心忡忡左右来回走,他好不容易收集到治病药材,可等他一回来,这人便不见了。
这都已经过去三天,就连他儿子也莫名其妙消失。
他放在外面寻找的暗卫,什么线索都没找到,说是凭空消失,他也信了。
君文见父亲这般让他坐下安抚:“父亲你也别太担心,或许是弟弟在外面贪玩,一时半会儿想多玩几天才回来。”
“他要是在外贪玩,我至于派人出去找!”
这三天君墨川如果还知道有他这个父亲,就不可能连一点点消息都不让人通报。
“弟弟年纪不小,自己有分寸,您总管着他,他自然觉得外面好,说不定再过几天就回来了,再说他身边不是还有那妖在,不会出事的。”
就是因为有那只妖,他才更害怕自己做的事,惹怒了那只妖,会对他儿子抱有杀心。
君晨脸上惆怅,这三天他总是心神不宁,睡觉做梦的时候,他总会梦到他的时日不多,有人会杀他,再加上少辞不打招呼的离开,万一在半路上就这么死了,他都不知道。
他拼尽全力想救的人,却在他有了办法治疗他的病选择了不告而别,这让他怎能放心!
两名打探消息回来暗卫扛着一具尸体,远处看只能看见红嫁衣。
君晨一下子站起,暗卫急忙上前汇报自己了解的一些情况。
“老爷,世子我们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消息,不过我们在那山下发现了雪家千金的尸体。”
三天前,雪家和凌家联姻,君晨还特意嘱咐君墨川去送贺礼。
这举办还不到一天,雪家遭遇到了灭门之灾,只是听说雪家千金幸运的逃路活了下来,如今也是下落不明。
现在凌家派出去的大群人,正在寻找这雪家千金,说是寻找,君晨早就看破,无非就是他们没得到想要的东西。
君文胆子大的一把掀开白布,雪青槐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脸还完好无损,都是被捅刺的洞,一件红嫁衣鲜红似血。
君文为这张好看的脸惋惜:“是个可怜的人。这凌家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只能怪这姑娘命不好,遇上了个那样的父母。”
暗卫说道:“说来挺奇怪,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被人丢在一匹马上,那马就一直守着她,从未离开。”
两名暗卫同时看向君晨,似在说这女人应该如何处理。
两家之前的关系还不错,君晨对于雪家遭遇出于同情,人死应当好好准备后事便说:“就按照人死之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到时候你们将棺材先放到雪家停几天,在找个地方埋了。”
“是。”
君晨一直没有等来其他暗卫的消息,他走到少辞以前居住过的房子,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房间里打扫的很干净,干净的看不到一粒灰尘,完全就是不想让他找任何。
他只能把门锁上,离开这无人居住院子,走向深渊地底下。
“啊!”
带有倒刺的长鞭抽在她身体上,一阵阵火辣辣痛,即便如此,她依旧不说话。
“老爷,什么刑具我都试了一遍没有,她那张嘴密不透风,一字未说。”
他收回鞭子站在一边。
君晨是没有什么兴趣去看,被打的惨不忍睹的死人,于是就没进去,只是在外面吩咐其他侍卫,在牢房外升起了炉子。
侍卫们疑惑不解,有人小心问:“老爷您是打算在这吃饭吗?”
“我像是吃饱了没事撑着在这吃饭!”
君晨搬来椅子坐在炉不远处,看着炉火中火焰升起,他招手让人把里面那的弄出来。
直到那惨不忍睹女人出现,围在周围侍卫终于知道他们老爷要做什么了。
果然论起心狠手辣,还得是他们老爷才能做得出来。
“老爷您这是打算……”君晨问众人:“这拿去蒸包子不错,要是拿去蒸其他的,你们说会不会熟?”
白宛全身在颤抖,她能想象到自己要是进了里面,会是如何场景,那番滋味绝对比打身上的还要疼。
她破口大骂:“君晨你简直就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生!”
这句话他听多少人骂过,早已没了耐烦心。
“死都不怕,难道还怕这些。”君晨背对着她,手中扇子扇着火炉中的火,小心呵护着,火苗逐渐旺盛:“差不多,把她放进去,我想看看这蒸人会不会如包子刚出炉一般散发出诱人香味。”
“放开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论白宛再怎么挣扎,还是抵不过两个大汉力量,直接就被抬了起来,蒸笼盖子一开,上方漂浮着大量白烟 ,想必是下面水烧开了。
“君晨,我哥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瞎!你知道什么?”君晨一走近,两大汉没再继续:“如果不是我,他早就死了,你以为他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
白宛无情戳穿:“别再装了,你明知一切,还要问,你不觉得你装的很假吗?”
“对,像你这样的人,就该被抛弃,就该下地狱!”
君晨摆出无所谓,他本来就是地狱,都做到这份上,不继续下去,岂不是让他自己很违心。
“不说也没关系,到时我将你剁成碎肉,包进饺子皮,做好送到你哥口中,你说他还能认出这是你。”
“啊……君晨,你别高兴太早,你迟早会死在他手里!”
他走远,大汉把人塞入,盖上盖子,火炉的火越发烧的旺盛。
蒸笼盖上不停冒白烟,下面有人会隔一段时间往里面加木材,直到里面完全没动静,火依旧还在继续燃烧。
君晨从地牢出来,心情还是不好,他好想找人说说话,来抚平他心里的烦躁,于是他去了此处最有名的青楼。
醉醺醺出了青楼,君晨脑子里的烦心事还是没有解,在酒的作用下暂时让他缓冲了一下。
“老爷我抚你。”车夫上马刚伸手碰,被拍开:“不用,你们在后面跟着,今日我想走回去。”
君晨喝了酒,脸上却看不出喝酒假象,只是走时身子比较不稳。
他懒散走在大街,过往路人还是有几个,不过也不敢靠近,都是避之远离。
“走,又是个醉鬼,离他远点。”
“你还说他,你以后少喝点知不知道!”
两对夫妇磕磕绊绊手牵着手从他面前经过,他既有点羡慕。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受到父亲常年的灌输下,渐渐变得没有对这些渴望,甚至他只有不断看着别人痛苦,他才会有那么一点点开心。
小的时候,他的父亲总会教导他,人这一辈子如果不想被欺负,被人踩在脚底下成为奴隶,那就必须自身强大果断,强大的那些敢欺负你的人感到害怕远离。
如今到了现在他确实成了,他父亲口中那种人。
可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开心,甚至变得麻木。
君晨走着走着,脚上忽然因石头绊倒,这个人就躺在大街不动,直到耳边传来脚步,他才抬起头看向前面。
前是一片昏暗道路,有几盏挂在门外红灯笼照耀前方朦胧光亮。
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影子朝他渐渐走近,那人走近在灯笼照耀下,拥有一副银色面具。
君晨不由自主开口:“少辞,你是回来看我的吗?”
那人没说话,只是走近,他手中拿的长剑越发明显。
明知道那人要杀他,君晨因为喝醉酒,还是在自顾自说:“少辞你知道吗,你不用去死了,我已经找到救你的办法!现在只要你和我回去,把这病治了,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
“可是我的病好了,不再需要你。”
杀手步步逼近,剑已架在他肩膀处。
君晨直接无视想至于他死地的剑,他扔掉酒坛,带有黑色手套的双手紧紧抱住了杀手腿,请求似的微颤:“你不需要我,可我需要你。”
“少辞你不是说,等你病好了,你就会一直陪着我不会离开。”
“我说的都是假话,你也信。”杀手冷声不屑一声。
“不过还是得感谢君老爷这十年以来的照顾,如果不是你,我确实恐怕也就死了。”
杀手的剑从肩膀换到他露出的喉结:“所以我会让你死的有全尸!”
他到死,都还是紧紧的抱着他的腿不肯放开。
“我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一直戴着那手套,很有优越感吗?”
杀手将脚从两只手中间摆脱,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谁都想不到脸。
有一个影子在深渊里走了一圈,回到了原地,他正躲在黑暗处死死咬住自己手臂,看着杀手有着那张熟悉脸,杀了醉酒人。
少去双脚的他身披简陋麻袋衣,凌乱头发和叫花子一模一样,一张脸溃烂的发脓,不容直视,上面还有白色小虫游过,小虫慢悠悠钻进他只见鼻孔的鼻子里,而他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远青梧我发誓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去死吧!”
黑暗角落他逐渐出现,灯笼照耀下出现了一张狰狞的脸。
他正要逃离此地,却因为腿脚不便摔倒,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遮面红衣女子,向他伸出了手。
他抓住手勉强站起说了声谢,末曾想这女子却说道:“你想变强吗?”
“什么意思!”
女子没管他的质疑,依旧在说自己的:“我能帮你,不过你变强之后,希望你能帮我复仇,我只有这一个心愿。”
他听清楚了,还是拒绝:“姑娘不好意思,恐怕帮不了你,我都成了这副模样,早已是个废人,还谈何自己变强帮你复仇。”
女子却是遮掉了面纱,露出一张他以为已经死去的熟悉面孔。
“你!你是……”女子伸手抵住了他的嘴,笑着说道:“要不要考虑,我会等你的答复。”
她扔下一枚玉佩,消逝于这世界,这条道路只留下了君晨满身是血的身躯,和他只剩暴露在外的骨头和腐烂皮肤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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