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话，他听过好多次，不过不是对他说的，而是之前他身体里另一个人。
现在这话放在他身上，莫名的不舒服。
君墨川很失落，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一丝不开心：“也是除了他以外，我在神君那只不过是替身罢了，又怎会刻意的去在意某些事，毕竟替身永远都是他的样子。”
雁翎本想反驳一句，可自己身体毛病有点大，喘口气都感觉难受，更别说骂一顿。
最主要的还是他旁边还坐着九重，他怕自己开口，引起某人注意，时而导致记恨。
得罪一位帝君，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床上是一段沉默，君墨川并未再说，反正他即便得到答案，那也不过是一时的话。
还好那个人已经死了，他还有大把的机会，总有那么一天他会成为自己，而不是那人的替身。
九重见气氛冷淡说道：“无事，我便先走了。”
“神君，我也先走了。”雁翎紧随其后，灰溜溜跟在后面有一段距离，不敢太和前面的九重靠近。
出了门，雁翎的头更晕，恶心上头还没消失，好不容易扶着柱子稳定身型，接着是对柱子下一顿呕吐。
“真难受，还好我不是个女的。”
看着快消失进门的背景，雁翎脑子闪过了一丝思考和即将动摇的犹豫。
直到他吐完，面前忽然递出的白手帕，雁翎一扭头就看见九重站旁边。
“你不是进去了吗？”
“嗯，取一个东西。”九重问道：“可好些？”
雁翎接过手帕擦嘴，一只手还支撑着柱子，他“嗯”了一声。
他正擦嘴间，便响起一声道歉。
“抱歉，那件事很抱歉，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所以你想打掉就去做，不必在意我。”
雁翎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他道歉，迷茫中一时忘记这人身份是谁，大大方方摆了摆手说了声没关系。
“一点小事，打掉就好，以后就没有多大影响，毕竟我是男的，男的怀孕有是有，可我不太自在。”
再怎么说他那个时候被上，其实感觉还是挺好的，只是后劲上来有点过。
两人进屋后，九重帮雁翎把这胎儿给打掉，刚打完了一会儿功夫，雁翎浑身恢复自在，连打的时候痛快都没有。
“帝君，谢了，这体内的一消失，身体都轻了不少。”
九重是勉强开口，他还是有点舍不得：“身体好了就行。”
“嗯嗯，对了帝君这东西你拿回去，如此贵重万一哪天把他弄丢，对您也不好。”
雁翎尝试取下手指上戒圈，使劲用力还是一如既往动弹不了这戒圈一分一毫。
“行，我拿回去。”
他抓住雁翎那根手指，手指轻轻覆盖戒圈上面，便瞬间消失，那根手指恢复空空如也。
“可算是把这东西给取下，之前费了好大力一丝不动。”
雁翎想到这戒圈是因为什么而戴上的问道：“帝君，很冒昧的问一句……您喜欢我吗？”
“如果只是因为自己的承诺丢不了那面子，那帝君还是好好再确认一下，您的信物不是一般东西，给了不所爱之人，那还不如不给。”
或许是雁翎有所了解这九重帝君性子，才敢那么说话。
雁翎起身打算过去商讨一下，接下来的事该如何去做，至于九重他还能怎么办，就算地位再高，那他也不能不去完成任务。
他们的上头上司可是最大的掌权。
他手已经碰上门，背后九重叫住了他。
“你等会，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应该就知道了。”
“什么东西？”
他话音刚落下，九重便将手放置他额头处，一大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存入他的脑海中。
这记忆好像是亲身经历，又好像原本就属于他。
记忆当中的他依旧是只猫，肤色和他现在差不多，只是生活的环境不同，记忆当中的猫似乎是一个来自某个时空穿越之那个世界变成一只猫的人类。
因为某些事，猫必须完成一个任务才能返回属于他的世界，而这任务的目标是攻略反派之后并杀掉反派。
疯狂涌入大脑记忆，快冲破他的神经，雁翎疯狂喊停：“可以了，可以了！……别在传入，脑子要炸了。”
九重放下，雁翎脑子里记忆又逐渐消失，只留下了一点印象。
他承认记忆中那个人或许就真的是他，可现在那个时空的他已经死了，而现在的他不是他，他是一只猫妖。
他也不想因为前世经历的种种，来破坏现在的一切。
“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我叫雁翎是一只真正的猫妖，没有人族血统，还请帝君莫要再拿过去和现在来衡量。”
“知道，我并没有刻意想让你去承认，你做你自己的，他只是过去的。”他很早就是这么想，现在他也从未把这猫当做是他，选择尊重他的选择。
隔壁屋里，远青梧洗了个澡把后面东西弄出，沉重身体忽然一轻，只是留的下痕迹还是很明显。
这手腕、这手背好几个红印，远青梧想遮都遮不住。
君墨川递去外衣，也瞧见了远青梧这一身红印，看着不是一般的惨，说是全身长得红疹子完全可以。
君墨川看远青梧一直在照镜子，在背后开口道：“神君你衣服。”
“放旁边凳上，稍后会穿。”
“要不你还是先穿上，这地方温度低。”
他一口拒绝：“不用，放在那，我有手会自己穿。”
“不行，你现在立刻马上穿。”
君墨川将衣服已经拿到他的面前，远青梧不拿他就一直双手捧着。
远青梧脾气一子就被点燃：“你这是在命令我！”
“这不是命令，是我在意神君，我才会关心神君。”他根本不怕远青梧，一本正经说着。
“若是换成别人，我和他的态度是一样的。但有一点是，我除了神君，就别无其他所求。”
“我也不是一个非常执着的痴情种，如果到最后我还是无法得到你的一个回答，那么我会选择离开，从你的眼前消失。”
“我宁愿做其他人，也不会做他的替身。”君墨川只是淡淡说着，一边将外衣给远青梧穿上，而远青梧莫名的很配合。
为了缓解安全的气氛，远青梧一眼见到梳妆台桌上，又一个陶瓷玩偶：“这玩偶你买的？还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
那玩偶长有一双卡姿兰黑色大眼睛，小巧鼻子，配上一张陶瓷本来色的大嘴，他就静静坐在梳妆台上，眼睛炯炯有神。
身上穿的是过年红色的小袄，头顶头发太少了，只扎了个小揪揪，看着还是个蛮可爱小娃娃。
君墨川把玩偶拿过来一看，当场否认，他可从来没有买过这东西。
“可能是房间本来就放有的，只是进来时没观察到，而且神君貌似也不太喜欢娃娃，我又怎会买这放在这，让你不讨喜。”
远青梧简直没话说，什么时候这主角也这么不让人讨喜了，说话是带刺咄咄逼人。
“神君。”
“怎么？”
他将脸蛋蹭到远青梧脸边喊了一声：“神君。”
远青梧总算是明白，他慢慢靠近，在主角脸上亲了一口。
君墨川正享受着，可眼睛瞟到那只眼睛过分诡异的娃娃，他伸手对着娃娃诡异眼睛戳下，发现摸到的只是陶瓷，这才放回原来位置。
也知在远青梧落下之后逃走，君墨川回击时候，桌上娃娃眼睛滴溜溜的在转动。
明明背过去的娃娃，总是能让君墨川背后发凉，毛骨悚然，貌似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娃娃看在眼里，令他很是不爽。
君墨川嘴上还动，眼睛却盯着另一面。
远青梧脸都憋红了，这吻还没结束，他意识传音警告道：“君墨川你可以了，别忘了之前和你说的。”
君墨川听到声音这才收回目光，放开远青梧还没到一刻，耳边再次传来声音。
是一个小孩在笑，笑声很大，他的耳朵充斥着这小孩诡异的笑声。
莫名的有在嘲讽他刚才所做的事。
“谁在笑！”
君墨川一说话，这道声音便消失了，自此之后这一天都没有再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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