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自找的,好好的一条路不走,偏要走那条最偏的。”
江于渊的目的达成,就关闭了镜子,打算回皇宫看看。
出去的门合上,观南一个人瘫坐在地上,门外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刃刺的观南眼眶不由红润,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连一个原因都不知道。
“我出去一趟,你把那家伙叫过来,盯着他,别让他死了。”
苏清守在门口点头道:“是,属下这就去。”
不过一会,周岁年推开门,就见人倒在地上,地面还有不少血,他赶紧上前查看,这一看没把他吓一跳,还好有呼吸,不然他都以为人自杀死了。
“观南醒醒!”
周岁年推了几把没有反应,他只好把观南抱回床上,用帕子擦干净地上血迹,抬头往桌上一瞧,桌子的一个角还在滴血。
“原来是在这撞的。”周岁年清理干净,又赶紧跑出去叫人过来治疗。
四天后。
等观南再次苏醒时,他的眼睛蒙了一块白布,而他却什么都看不到了,甚至连眼睛里的异物都没有,就好像整个眼球被剥离眼睛的部位。
观南摸着自己眼睛上方的白布,听着逐渐走近的脚步声,他扭头看去,一片黑暗,眼睛处还有火辣辣的疼痛。
“醒了,你把药喝了,味道可能有些苦。”周岁年端着药汤来到床边。
“陛下,你……”
周岁年也很无奈,说好的放他回家,结果又要等:“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还不是皇叔抓来的。”
“把药喝了吧,你要是不喝药,这伤就好不了,到时候皇叔又得来找我茬,回家的时间是越拖越长。”
周岁年舀了一勺药汤,递到观南嘴上,观南吸了一小口停顿一会才将勺子里的药汤喝完。
周岁年及时发现了这个举动:“是有点烫,我给你吹吹。”
喝完一碗的药汤,观南只觉得肚子有一股暖:“陛下,过去几天了?”
“差不多过去四天了。”周岁年对于这个称呼,已经不在乎。
“四天!那皇城那边事情结束了吗?”
“当然,不过那家伙还真是厉害以一人之力干掉了那么多,只可惜到最后还是死了,他种下的那棵树也枯萎了,这外面还下起大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周岁年这些天都不敢在外面常呆,总感觉这雪的温度不是一般的低,在外面呆久了,容易赶上风寒。
那人死后,最为奇妙的还是周围的植物,这魔宫上下虽然也没种的有什么花花草草,但是魔宫禁地却有很多仙草灵药,几乎在一刻间全都枯萎。
“他真的死了?”观南还是不确定,神君明明那么强大的存在,不可能这么轻易死了,他根本就不相信。
观南尝试和雁翎取得联系,传音还没使用,他发现自己用不了灵力,甚至连从床上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别试图尝试,皇叔废了你的修为,你现在除了还有一颗妖丹保命,几乎无法用任何。”
江于渊这波做的太绝,连周岁年都没想到,明明好好的两个人,为何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果然还是如了他那句话。
“你和他是因为什么矛盾,他怎么突然性情大变?”
观南一下子沉默,周岁年没再追问。
“算了,不想让我知道也没事。”
——
雁翎看着石碑上刻着的名字已经被除名,他坐在石碑下坐了很久。
石碑上的名字被除名,也就意味着远青梧被彻底抹杀,连活着的可能性几乎渺茫。
“爹爹,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这条路,我会继续走下去的。”
雁翎离开神殿,一路前往道观。
道观内弟子练武场布满了厚厚的一层雪,严宁正喊着弟子们清理。
山青上神死去一事,几乎天外之地,上下人都知道,严宁见小猫这回自己找上门,也知道他此次过来所谓何事。
“严宁我来找……”
这好白菜都被猪拱了,严宁再怎么打死缠着猫,最终怀着的还是他师傅的种,严宁打断道:“我家师傅就在主院,你要找他就去吧。”
“主院在哪,我没去过。”
他来这里才来过几次,可以说对这里除了基本的其他地方完全不熟悉。
严宁只好带路,把雁翎送到主院门口,并敲响房门:“师傅有客人到访。”
“进来吧,门没锁。”
雁翎推门走进,九重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看着,人进来他也没去看。
“有什么事?”九重直问。
“那个,帝君可有时间,能麻烦您送我去一趟……”
九重在听完小猫的话,还是郑重的让他考虑:“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一旦进去如果你没有突破,你就会一直被困在里面直到死为止。”
远青梧当年都能办到,为什么他不可以,他已经决定好,与其在这坐以待毙,还不如去里面闯闯。
“我想好了,帝君就在下次开启的时间,麻烦帝君送我进去,此后我不会再来烦帝君您。”
有一条更轻松的路,这只猫偏偏选了最难的,九重真无法去想这只小猫踏上这条路之后会经历的到底有多难。
“其实你有一条更轻松的路可以走……”
雁翎知道,但是他不想:“帝君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我不是您的宠物,我有选择权,我相信您也会遇到更好的。”
就这么白白错失,九重自然不甘心,但又没办法,远青梧之前嘱咐的,他又不好多说。
“行吧,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打算怎么办?”九重也挺在乎雁翎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以后不跟他姓,但是他应该也有抚养权。
雁翎摸了摸自己肚子:“差不多在最近这些就要出来,孩子一样跟我姓,等我出来之后,我自会过来找帝君索要,只是暂时在帝君这里寄养。”
小猫离开后,躲在门后的严宁实在是没憋住笑出声,这好家伙,他师傅怎么这么像个工具人。
“师傅孩子不跟你姓,心痛不。”
严宁想想补充道:”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他不喜欢师傅,师傅对他呢也没有太大感觉,这孩子是他生的,跟他姓也理所当然。”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九重有点看不懂他这徒弟。
严宁依靠在门,跟个大老爷们似的抬腿顶着门框,意味深长说:“这还要问吗,师傅你所谓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过了一段日子就恢复平静,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你对他的态度,永远都是你对我们的态度。”
“你道教典籍里抄完了吗,赶紧给我滚回去抄。”
“啧啧啧,你看我说对了,我一说师傅就急眼,就师傅这样的性子,那只小猫没跟你他真是看对眼了。”
严宁说完就跑,还不忘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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