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屋,君文还是一直摆着脸色,她倒要看看这小子能耍出什么花样。
君墨川进来一直没有坐,他可不想在这里被两个女人一起问,于是提议:“二姐我想回自己的院子看看,不知大姐还有没有留着。”
“当然留着,姐姐每次回来都会去那里看,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年妹妹可想你了,每次想来看你又不敢进院子。”君优想到这妹妹脸上多了一份忧愁。
”二姐小妹怎么了,看二姐似乎有些忧心忡忡?”
小时候,君墨川对于这个妹妹可喜欢了,这是因为有了这个妹妹,他就不是君家最小的一个,不过这转眼间,想必妹妹都长大了。
“害,那个丫头再过几日就要嫁人了。”
“这不是好事吗?这说明小妹长大了。”
君优可不觉得这是好事:“墨川你有所不知,那丫头犟的很,他非得嫁给王家的公子,那王家公子前不久当了状元,现在红的很,我怕他以后有钱有势了,就会……”
王家的势力比他们君家,可以说完全比不上,王家主要是书香之家,而他们君家比较常混于江湖之上,与朝廷不怎么来往。
“这小妹嫁给王家的公子,这以后倒是一件好事,也能收收那丫头的性子。”
君墨川不反对王家,毕竟自己的大姐以前也跟王家有来往,如果不是父亲的阻止,大姐如今早就嫁入王家。
“什么好事啊,要如果是好事,那我也就不会愁了,她嫁的是王家的那个小公子,体弱多病不说,还是坐轮椅的,你让我怎么放心。”
君优越想就想反对,早就会这样,她就不该答应:“你说这以后小妹受了欺负,那位小公子能帮上个什么忙。”
王家一共有几个子嗣,君墨川一概不知,他只了解王家的表面,并未了解其中,谁让当时君家的势力战于他们之上,想解决掉一个小小的王家,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二姐这你别担心,到时候小妹出嫁时,我去看看,试探试探那家伙。”
君文听此话,不由转过头去,她还真瞧不起这家伙:“不是说要去院子看看吗?那就别在这废话去吧。”
踏上回院的路,君墨川再次走上架在河中熟悉的桥路,从外面看他居住的屋子跟之前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比从前更加亮眼。
推开院门,君墨川又见到了院中的那棵很大的梧桐树,上面挂的红丝带还在。
只是现在再看这棵树,君墨川竟然觉得这棵树有些过分的翠绿,他环绕树瞧见左边树干上流出了不明的红色液体。
君墨川上手摸了一点,这红色液体似乎是从树里来的。
“你干什么!”君文一见君墨川拿出匕首,她有些慌。
匕首划过树干,果真流出了红色液体:“……二姐这树莫非成精了,还会流血。”
君优凑上前,树还在流出红色液体从树干的位置一直流进土中:“其实这棵树以前不会的,后来父亲命人往里面浇灌血,如今长大才会成这样。”
君墨川听不懂:“血!父亲为何要往里面浇血?浇的又是谁的血!”
“呃,这……”君优犹豫了。
“还能是谁的血,自然是那只鹿妖的,父亲让你好好活着长大,可是费尽了不少心思,生怕你上一秒没得喝,就干脆在你门口种下这么一棵血树。”反正君晨已经不在,君文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为何偏偏是他的,再说我从来就没喝过血,我为什么要喝着他的血才能活!”
从小到大他一直以为这棵树,是远青梧种在这的,只是为了夏天能在这里乘凉。
“你小的时候,这些血就混在各种糖里,糕点里,混合着那些糖,你根本尝不出来。”
君文现在回想父亲做的那些种种事情,她就觉得很可怕,如果不是流浪街头迫不得已,她才会来这,成为那老东西培养的工具。
“后来等你长大了,父亲怕你知道,会不愿意喝,他知道你爱喝果酒,所以他就把血混进了葡萄酒里,你每次喝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君墨川的沉默,让君文有些得逞,她说着用手指摸过一些树上的血,瞧着血的颜色:“小的时候一个月要喝一次,长大了三个月要碰一次,这些年下来,父亲又怕你遇到突发事,所以才在你院中种下这么一棵树,每日以血浇灌。”
“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喝他的血!”君墨川抓着君文质问,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可能不会信,可从自己家人嘴里说出,君墨川开始害怕自己会听到不应该听到的结果。
“为什么,哈哈哈!”君文突然大笑,把手指上的血擦在君墨川脸颊。
“快说,为什么!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喝他的血!”
君优站在一旁,终于开口:“其实这件事,我们很早之前就打算跟你说的,可是后来父亲说把这件事提早告诉你,会影响到你,所以我们一直都从未告诉你,你一出生其实是个死胎。”
君优缓了缓:“你一出生就患有心脏衰竭的病,活不了几日,父亲为了救下你,选择把你和那只鹿妖换心,他把心脏给了你因此……因此你的眼睛才变成红色。”
听完这些,君墨川的脸色从平静变得越来越差,他松开了君文,明明站立得很稳,却看起来有些恍惚不定。
“……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小子没有骗我……”
葡萄酒他也喝过,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君墨川以前也曾怀疑过,不过后来父亲向他解释说葡萄酒酿的月份越久,味道自然不同。
所以那小子没有骗他,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却唯独没有告诉他,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这些年他一直依靠着他的心脏。
“……所以这一些都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君文带着嘲讽:“对!我们都知道,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甚至连你母亲真正死亡的真相,想必你到如今都不知道吧!”
“我的母亲……”君墨川步步往后退。
“你敬仰的父亲亲手杀死了你的母亲!”君文得逞般的仰天大笑。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我去看过他根本就没有死在那个洞,她的尸体还在墓地!”
那个洞中他的确见到了一具白骨,可他回来去墓地也见到自己的母亲。
“这不可能是假的!”君墨川步步往后退,他的后背用力撞到树。
“行了……”君优实在看不下去想打断,君文就抢先说道:“这些没什么不可能,如果父亲不想让你看到真相,你永远都看不到,尸体可能是假的,这一切的谎言都有可能是假的!”
“就因为你是父亲最得宠的儿子,所以他才会不停的欺骗你,一旦你知道真相,你觉得以父亲的性格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是,根本就不是!你不要再说了!”君墨川蹲在树下,他双手抱紧着自己的头,低着头根本就不敢去看前面的人。
“我就是要说,我要让你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德行,他什么事都能惯着你,依着你,而我们就算不是他亲生的,收养的,从小到大我连想要半分的主见意识都不能,你知道那种滋味就像一只提线木偶任人摆部!”
与其说君晨做善事,在外面收养了几个女儿,不如说他只为了掩盖自己那背地沾满血的双手。
“别说了!”
“要不是看在君晨是我的养父份上,你以为我们愿意陪你演!”
“大姐你行了!”君优实在看不过去,反正父亲早就已经死了很久,这些事情早就已经过去,又何必把气撒在一个根本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二姐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那双红色瞳孔望过来,君优犹豫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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