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盗笔:被二爷捡走的小可怜 > 第77章 什么事儿啊都是

二月红发愣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丫头有些疑惑。

“二爷?”

勺子里最后一口药还没喝呢。

丫头想了想:“喝不惯吧?就叫你别逞强,吃个蜜饯压一压。”她塞了个蜜饯给二月红,伸手去拿二月红手中的勺子,“我自己来就行。”

二月红惊醒,猛地缩手,避开丫头。

迎着对方不解的视线,他勉强扯了个理由,“……药凉了,最后一点,就别喝了。”

丫头顺从的点点头,轻轻打了个哈欠。

“你觉得好些了吗?”二月红问。

她的脸色比喝药之间好了太多,将死之相竟然在两碗药下肚之后,缓缓消散了,脸上的困倦之意非常明显,是身体补充了生机之后,需要立马进入睡眠,对身体进行修补的状态。

丫头说:“是不太痛了,觉得很困。”

二月红握着她的手腕,刚才还微弱的脉搏,现在已经稳定了下来,虽然还是孱弱,但非常规律。

“二爷,我是不是又可以再多陪你和小岁一段时间了?”不必二月红说,丫头自己也可以感觉得出来。

可二月红却一时没有答复,他闭上了眼,勉力压下呼吸的颤抖,心脏钝痛无比。

最终,他掩盖下所有异样,摸了摸丫头的头发,用和往常一般无二的语气,低声说:“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丫头模糊应了一声,握着他的手,很快就睡着了。

她睡着之后,二月红没有跟以前一样一直守着,而是轻轻帮她盖好被子,离开了卧房。

他抬手招来心腹:“小少爷在哪。”

心腹:“在厨房,黑瞎子也在那。”

二月红:“把院内所有人都清走,除了小岁和黑瞎子之外,其余人一个也不准留。”

之前以岁清了一波人,但是没有二月红清的彻底。

心腹领命,很快下去,这红府的主院内,就只有厨房内还剩下两个人。

他们动静悄而迅速,没有惊动什么。

人全都清走之后,二月红径直往厨房而去,他脚步极轻,刻意控制之下,不仔细留意,根本就无法发现他的靠近。

-

厨房内。

以岁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他跟黑瞎子发生了小小的争执。

“不是说已经够了吗?为什么还放,”黑瞎子攥住以岁的手腕,而后者的手中,正拿着滴血的针管。

“瞎子我帮你掩盖气味,是让你拉你师娘一条命,留一点时间,去找别的救命之法,不是让你寻死去的,懂吗?人一次能抽多少血,二爷没教过你?”

以岁靠在桌子上,一只手被他攥着,另一只手压在桌沿,微微偏头,嘴唇抿了好几次,唇色还是苍白的。

黑瞎子:“今日是够了,明日呢,后日呢?你能放几天,你身体里有多少血!”他压低了的声音忽然一轻,笑了一下,“你要不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

以岁抬起头,黑瞎子的眼镜上隐隐约约反射出他的脸,他把自己的手挣出来。

他表情很平静,甚至有点疑惑:“瞎子,没有别的救命之法了。只是一点血而已,换来的是师娘的一条命,即便是做生意,也是很划算的买卖。”

黑瞎子看着他,冷不丁说:“你这划算的买卖,二爷会怎么想。”

以岁:“师父?师父不会知道。”

吱呀——

厨房紧闭的门开了。

一道温润的身影站在门口,外面黄昏的光投在他身上,在地面映出一团浓郁的黑影。

二月红淡淡重复了一遍:“我不会知道?”

“呦,正主来了,”黑瞎子原本和以岁是极其贴近的状态,见人来了,立马后退一步,他瞥了下小少爷僵硬的身体,又看了看二月红看似平静实则快崩溃了的眼神,心中叹了一声。

什么事儿啊都是。

“你们聊,我守着。”

黑瞎子体贴的退了出去,离开厨房,站在外面不远处,看着周围。

两难的选择,长沙这位二爷会选什么?让这个他养了几年的他心里有些烦闷,手指转着枪,转了几圈,又摸出一根烟来,点燃咬进嘴里。

二月红一步踏入门内,转身关了门。

以岁瞬间把拿着针管的手背在身后,“师父……”

二月红却没有立时回头,而是紧紧握住了门闩,在踏入房门的那一瞬间,他就闻见了厨房内淡淡的血腥气。

加上刚才在门外听见的。

他内心已经确定了的猜想,成了摆在面前的事实。

二月红走到了以岁面前,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有些无措的少年,他眼睫垂着,不敢看他这个师父。

他把手伸到以岁身后,把少年那只藏起来的手拽了出来。

以岁根本不敢做出任何挣扎,手一松,针管哐当落地,上面的血珠应声四溅,变成了更细小的血丝,落在桌角,蒙了地上的尘。

紧接着,二月红将他两只手的袖子都挽了上去,右手手臂没有伤,可左手手腕、小臂上,有明显刀割出来的划痕,以及手肘处抽血后的针孔和淤青。

明明没有谁掐住他的脖子,以岁却莫名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厨房内安静的让人窒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二月红打破沉寂,问他。

以岁嘴唇紧抿。

“从我去北平?还是说,比这还要早。”二月红看着这些伤,“我这个师父,当得真是……不称职。”

“小岁,说话。”

兴许是他的声音没有很严厉,以岁稍微放松了一下,“从您去北平,师娘的情况很危险。我…我的血有些特殊,用小老鼠试了试,是有用的,才会给师娘服用,吊住她的性命,等您回来,等鹿活草。”

他见二月红一直在看他胳膊上的割伤,想了想,还是解释了:“这伤口,我不是故意的。一开始没想到针管,后来才发现,非危急时刻,这东西比匕首方便,还不会浪费药材。”

“浪费…药材?”二月红缓慢重复了一遍,“你说你是什么。”

以岁愣了一下。

二月红:“药材是不会痛的,你下刀子的时候,疼不疼?师父只想听实话。”

以岁反驳的话咽了下去,迟疑道:“是疼的。”

“你是人,是人当然会疼,你从来都不是谁的药,永远记住这一点。”二月红语气温和下来,指腹摩挲过他的伤口。

以岁顺从道,“我记住了。”

他从地上捡起针管:“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没有我的血,师娘真的会死。”

“师父,用血来供养师娘,我愿意的。您也不想和她分开,不是吗?每日只需要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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